徐疏月订的酒店是遂市殿堂级酒店——西港大酒店,离片场不远,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就到了。
酒店整体被围在约两米高的围墙里,围墙上隔一段距离装饰着一个西洋风的路灯,金色的酒店大门上雕刻着繁琐的花纹,从门内延伸出的红毯,停在站在门口门童的身旁。
“子菡姐,酒店到了。”姜离叫醒假寐的裴子菡,从蒙着灰膜的车窗向外看去那栋高大精致的酒店,她都忍不住在心里连啧几声。
裴子菡悠悠转醒,拿掉身上的毛毯,里面的礼裙拽地,是今年春季时装周上的新品,香槟色绸缎材质的抹胸半遮她的丰满,绸缎以下是挂着银色亮片的轻纱裙摆,整条礼裙熠熠生辉,光是随便晃动几下都衬得车内明亮许多。
“别人是人靠衣装,子菡姐是人衬衣装!这也太美了吧!”姜离眼睛都瞪大了。
“就你嘴甜。”裴子菡一边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一边拿起衣服架上,一件点缀着耀眼鎏金羽毛、蓬松纯白羽织质地的长款皮草外套披在身上。
天色已经不早了,车内的顶光散落在裴子菡身上,冷白的肌肤、浓黑的卷发,仿若夜里的月亮女神现身,漂亮得崔钰呼吸一滞。
“走吧?”
“裴老师......你先从正门进去吧,我和姜离她们从地下电梯走,酒店附近应该有不少狗仔。”崔钰沉吟片刻说道。
裴子菡怔了怔,浅浅勾起了嘴角:“那也行,你们上电梯了记得给我发个信息。”
崔钰的这个举措让姜离和燕枝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古怪。
之前裴子菡前脚刚和上个经纪公司解约,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碰见了当时一个小有名气男团里的门面,虽然他们是一个公司的,但基本没什么往来。
当时那人莫名其妙过来跟裴子菡搭话,还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举止亲昵,就那么一下便让无孔不入的狗仔给拍个正着。当天就演变成裴子菡恋情曝光冲上来热搜,还是被称为业内金牌经纪人缪霞摆平的。
而崔钰一个毫无名气,甚至都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的小导演,放着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利用,怎么能不让她们另眼相看。要知道仅仅是和裴子涵一起被拍到就能够获得极大的曝光度,而且因为上次的威亚事件崔钰已经算是小爆了一下,在圈里也不再是查无此人了。
裴子菡不禁想到,崔钰……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车外,酒店门口的门童穿着十九世纪欧洲宫廷风的服装,主动上前打开车门将裴子菡迎了下来。
“裴小姐您好,徐先生已经预定好了三楼19号包厢,请随我来。”门童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着裴子菡惊为天人的美貌。
进入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堂,前台也站着三两个穿着欧洲宫廷服装的工作人员,大堂的一边是几张淡黄欧洲风图案的沙发,另一边是通往上层的四个电梯。
“叮——”
裴子菡和门童乘坐的电梯停在三楼,对面的金属门跟着一起缓缓打开,里边站着三位穿着西装的男人,为首的男人五官俊朗,有着成熟男人的风度与气质。
“裴老师,好久不见!裴老爷子可好啊?”男人见到对面的裴子菡,熟络地打招呼,身后的两位公司副总听到这话也好奇地多看了裴子菡几眼。
这不是当红女明星裴子菡吗?两个副总互相对视了一眼有点不明所以。
“付总,好久不见。没想到徐老师还把您给请了过来,我爷爷他老人家好着呢,整天不是写字就是逗鸟,无事可操心。”裴子菡回话也不拘泥。
男人是桐唐娱乐公司的总裁付岢,他的父亲和裴子菡的爷爷早年有些交情。
“哈哈哈,老爷子倒是快活,我家那位总在我面前念叨,说我不该让他搬到市中心来住,现在倒好连个喝酒的好友都不好找。”付总笑得爽朗,仿佛就是一位裴子菡相熟的长辈。
不懂行道的见了这一幕准会觉得这位老总没有一点架子,有点心眼的人见了就知道能让市值上亿的公司老总说话这么客气,对方的家世肯定不简单。
“裴老师,请!”付总伸手让裴子菡先走。
“还是付总您先请吧,我这会儿还要在休息区等人,您先行一步去包厢歇歇,徐老师和剧组他们应该在包厢里了。”裴子菡摆了摆手,姜离是个小迷糊,要是不来接她,这一层的包厢够她好找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付岢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和衣服边角,带着身后两个公司副总,跟着另一个门童离开了。
直到裴子菡在休息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付岢身后的其中一个副总才好奇地询问道:“付总,这裴子菡不就是个有点流量的女明星吗?我们公司这种女明星多的是,需要对她那么客气吗?”
另外一个副总是个人精,当时就看出来他们付总对待裴子菡的态度,明显是下位者讨好上位者的姿态,哪怕再好奇裴子菡的背景也不会多嘴去问。
付岢的眉心微不可察的拧了一下,那双弯起来看得到鱼尾纹的眼睛里满是嫌恶,尽管如此,为了防止他手下的人今后惹到了不好惹的人耽误了公司的前程,他还是耐着性子给他们讲了些事。
“京城三大家知道吗?”
“您说的是......”那位副总立马噤了声,不再问东问西。
所谓京城三大家即是程家、裴家、徐家。程家和裴家是最早发迹驻在京城的大家,徐家略微逊色,但也比他们这些市值几十亿、几百亿等的公司有地位得多。裴子菡爷爷的上辈是军区的,到她爷爷这代才开始从商,裴家的家产遍布各个市级,到裴子菡爷爷下一代就只有她一个独女。
等在休息区的裴子菡,在群里给姜离她们发了个包厢号后,实在是百无聊赖,便戴上了蓝牙耳机,用手机放起了舒伯特的野玫瑰。
耳机中的琴声如潺潺溪水流入她的耳中,贯穿她大脑全部的神经,她整个人也随之放松了下来,脑海中却慢慢浮现出崔钰那张羞涩的脸。
舒伯特的野玫瑰源于歌德那首名为野玫瑰的诗歌,裴子菡还记得几句原诗:
男孩说我要采你,
荒地上的野玫瑰,
玫瑰说我要刺你,
使你常会想起我,
不敢轻举妄为,
玫瑰玫瑰红玫瑰,
荒地上的野玫瑰。
一曲放毕,裴子菡醒过神来,发现群里姜离发了几条消息,说她们误打误撞找到包厢了,让裴子菡不用等她们了。
裴子菡刚想起身离开直接去包厢,身后的洗手间门口,两个男人愈来愈近的交谈声制止了她的动作。
“吴总,你怎么还在纠缠这个小导演呢?不是我说,就他崔钰这挂的男明星圈子里一抓一大把吧?何必上赶子咬这块硬骨头呢?”男人“呸”了一声,仿佛他嘴中说的那个人此刻就在他面前。
“他这样的圈子里找不到第二个咯!不然我为什么从他快毕业那会惦记到了现在,你看看他那冷淡的脸蛋,圈子里的那些有哪一个不是装的人设,他不一样,人家是真冷淡,出淤泥而不染!把这样一朵干净的带刺的野玫瑰亲手折断,那才有意思!”
另一个男人的语气恶心粘腻,像一条黏糊油腻的舌头在裴子菡面前晃,裴子菡记得曾经听姜离她们八卦过,说圈子里华新娱乐公司的吴总口味重、爱好独特,专喜欢挑一些圈里的年轻小男生潜规则,甚至还有几次把人搞进了医院。
要是崔钰......裴子菡想到这,她的胸腔仿若一座火山蓄积岩浆般蓄积了层层怒火,只等着喷发。
“别说这些了,今天的货色怎么样?我东西可都准备好了……”吴总撇开话题问到今天的正题,一只手插在西装裤里似乎握着他话里说的那东西。
“吱——”
两个男人恶臭的对话在厕所隔间的门被打开后戛然而止,而后传来陆陆续续的水声。
“哟!吴总,您看看,这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从厕所里出来的人正是一言不发的崔钰,他仿佛没有听见那两人的对话般,在水流下慢条斯理、极为认真地揉搓着他那泛白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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