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间死一般的寂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看不见的慌乱。
意识到这是弗兰克难以言说的痛苦，路霜见察觉到自己的唐突，眼睛不自然地朝着其他方向看去，嘴上说着：“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吧，我只是好奇。”
才怪！
搞不清楚弗兰克的立场，路霜见根本不敢完全相信他的话，他是韦恩的亲生儿子，鬼知道他现在说的是不是真的。
万一，他是双面间谍抑或者是三面间谍也说不定。
显然，弗兰克是很清楚路霜见心中所想，他的神情变了又变，最终只剩下释然还停留在脸上。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这在联邦早就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弗兰克将上半身的衣服尽数褪去，还没等路霜见惊讶于弗兰克突如其来的举动，错综复杂的手术缝线就刺痛了她的双眼。
不知道是何种心态引导着路霜见轻抚上那些伤痕，密密麻麻的痕迹，几乎遍布弗兰克的上半身，新的痕迹与旧的痕迹相互交织，有些甚至尚未完全愈合。
“你……韦恩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路霜见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她无法想象弗兰克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伤害，这些伤痕不遭受上百上千次试验，是根本无法形成的。
“你以为你那个便宜爹是跟谁学的，从一开始陆将离就是受到了韦恩·霍钦的影响，更准确来说是洗脑，才开始进行这些实验，只是你运气好，还有一个外公护着你，而我除了一条烂命，一无所有。”弗兰克自嘲道，嘴上说得轻松，但是语气里的羡慕无法隐藏。
如果当初他也有人能护着，是不是也不用遭受这些？
只可惜，路延维出现得太晚了，他的人生已经烂透了，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让韦恩生不如死。
“这样，你能相信我了吗？”弗兰克毫不犹豫地拆穿了路霜见的小心思。
看着弗兰克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路霜见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她也不想这么怀疑弗兰克。
只是在联邦的时候，两个人势如水火，见面就是掐，而且她和师父在联邦的人手上吃了大亏，不谨慎点，恐难心安。
“不好意思，我也是事出有因，我表示很抱歉。”面对弗兰克的坦诚，路霜见也完全卸下防备，不仅是因为弗兰克的遭遇，还有弗兰克的身体状况确实无法作假。
在弗兰克脱衣服之后，路霜见才发现他的衣服是特殊材质制作而成的，能够控制与屏蔽能量，就在刚才，她指尖附着精神力触摸上弗兰克的身体，她这才发现——
弗兰克的身体早已经破烂不堪，里面充斥着各种各样奇怪的能量，大多数能量都是无法和谐相处的，这些能量在他的身体里不停冲撞，迟早会让弗兰克爆体而亡。
“韦恩对你都能下这样的毒手，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难不成他想要制造出毁灭世界的怪物？”回归正题，路霜见问出了事情的关键。
“呵，他才没那么大的雄心壮志，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他的一己之私罢了，”这么说着，弗兰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笑出了声，随后继续说道：“哈哈哈哈哈，韦恩真的很会演，居然把那么多人都骗过去了，你，甚至是你师父都不知道，韦恩其实是个无法觉醒精神力的废人吧。”
！！！！！！
不知道是路霜见惊讶的表情取悦了他，还是韦恩的无耻行径令人耻笑，弗兰克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在路霜见还没有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再次放出了重磅消息——
“而且，他早年间还因为觉醒精神力，强行使用能量冲击身体，而损害了寿命，无法觉醒精神力，又活不长久，还是霍钦家族的私生子，高傲如韦恩，他怎么会甘心啊。”弗兰克说起这些，咬牙切齿。
“难怪，对上了，全都对上了！抓捕高等级精神力的人是为了夺取他们的精神力，而那些与异兽结合的人体实验是他想要恢复身体健康！”路霜见恍然大悟，想起小世界的那些怪物，还有谢奇水的父母，还有师父，她心里的悲哀与愤恨前所未有的高涨。
“何止啊，欲望被统统满足后，韦恩怎么会甘心止步于此，所以……”说着说着，弗兰克的眼睛对上了路霜见眼睛，“他现在想要永生……”
总觉得弗兰克这句话意有所指，想起自己融合的灯塔水母兽核，路霜见的心里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
但是这件事发生在帝国，弗兰克又不知道这件事，路霜见暗暗将这件事埋在心底。
“他疯了。”她淡淡地吐出这三个字。
“他本身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如果他不是疯子，怎么会丧心病狂地对自己的孩子出手，还制造出这样的惨案。
弗兰克说了这么多，但还是没有提起她师父，路霜见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师父是在那次兽潮之后才被韦恩威胁，而韦恩也是在四年后竞选成为联邦总统，这期间在师父了韦恩身上绝对发生一些事情，才让韦恩在竞选总统这上面有了一战之力。
“韦恩当上总统是不是跟我师父有关？他拥有精神力也被也和我师父有关？我师父是不是也是死于这些秘密？”路霜见将心里的疑问全盘托出，见弗兰克没有反驳，路霜见知道自己说对了。
接下来，她也从弗兰克口中得知了其中的具体情况。
“没错，兽潮之后，你师父精神力不断衰退，身体也大不如前，相比起已经残破不堪的我，他是新实验体的最好人选，加上一手出神入化的药膳，在你师父的帮助下，韦恩重塑身体，甚至陆将离给他移植的精神力还成功二次觉醒，他真正觉醒。”弗兰克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路霜见十分清楚她师父究竟为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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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
“韦恩，你做得太过了，你已经拥有了无与伦比的权势，强大的精神力，还有健康的身体，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情？”路延维听着实验室里不断传出的哀嚎，内心无比煎熬。
“路延维，你嘴上说得好听，可是那些人不是你帮我抓来的吗？”韦恩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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