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如钉子般钻在天上,呼出的冷气在接触空气的刹那凝结成雾
“怎么还没出来?”苏眏年无聊地转来转去,走来走去,用宫道磨鞋底。要不是这儿规定皇子议事是为家国,妻子理应体谅,并在外等候,她早就上车里了。
过了好一会儿...好一会儿...好一会儿........
她突然看到了李重奕,在那一群皇子里面那么与众不同。
许是看到了她在车外等他,他和其他几名皇子作揖道别后,便直飕飕地向她走来。
也没跑,就是本人刻意却不想让别人看出的刻意地走快了些。
暗黑的天,却总也湮灭不了他的一袭白衣。看着他挺拔清瘦的身形向她一步步靠近,苏眏年的心在这寒冻天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所温暖,觉得他与这暗红的宫道不相容,与这宫里所有腌臜复杂的事都不相关,他干干净净地来到这世间,应该一直淋着雪,让雪的结净永永远远与他消融在一起,保护着他,冲刷周遭的不幸不易。
他看到他的王妃冻得通红的手和脸,把自己的手炉给她。
“比我那个大多了”,苏眏年想。仔细闻闻还有独特的甘甜清冽香味。
“久等了,先上车吧!”李重奕先托着她上去,然后自己再上去。
窗外寒风凛冽呼啸而过,车内却安居一室明亮温暖,一种寒流激涌中一叶小舟安之若素的岁月静好之感。
苏眏年看向李重奕。
愁绪如一缕薄烟于他的眉间缕缕冒出,在冷空气中凝结成冰。
“殿下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不妨与妾说一说,也许会好一些”糟糕,只是好奇,就这样盯着他,怎么就把脑子里的东西都说出来了了!!!
似乎对她的话三分不解,三分诧异,四分心软,他向她靠近,脸离得那么近,几乎要贴了上去想要看出什么。
苏眏年被他的举动吓坏了,瞬间不敢呼吸,鼻腔间都是他的呼吸,他们的气息在相互交缠,在相互放肆地试探着。
也许是对她有愧,她所说的,即使是无心的,也想尽自己所能告诉她。
“今日陛下召众皇子前去,是为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科举舞弊一事”
苏眏年也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同她讲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从前在周是也未曾妄谈过朝事。心中顿时紧张、无措起来,只得讲心中想的全部告诉他,不想让他看轻她“科举将天下学子的命运和王朝紧紧绑在了一起,上至宰相公卿,下至县令御史,皆出身科举,若科举舞弊不能更除,不仅会寒了天下士子的心,也会伤及王朝根本呀!”
寥寥几语,洞察透彻,如若不是天赋异禀,必然勤工苦读多年。
略有诧异,接着说道,“科举在我朝分春闱和秋闱两次,可占榜前端的多为南方文士且多为仕官子弟,连年如此,学子们心有怨怼,前些年让礼部,刑部,吏部三部联一也未能查出个所以然,且其中也牵扯到他们的利益,更有些官员们的儿子们扎堆往榜单上凑,父皇觉得实在是不好再让他们再继续查下去了!”
“凡有考试,必有作弊,难道未曾立下律例严惩?”
“皇家大考,戒备森严,防止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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