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凉意灌进校服领口时,陆严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降温了。
他站在教学楼门口打了个哆嗦,短袖校服根本挡不住穿堂风,胳膊上瞬间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昨晚满脑子都是奶茶店里的事,沈隅攥着他手腕的力度,温晴泛红的耳尖,还有自己那句漏洞百出的“家里有事”,连手机里弹出的降温提醒都没看见。
进教室时,早读铃刚响过。
陆严言缩着脖子往座位走,路过赵铭时被拽住了胳膊。
“你穿这么少?”赵铭啧啧两声,往他胳膊上摸了一把,“冰的!不要命了?”
陆严言甩开他的手,往座位上一坐,冰凉的塑料椅面透过薄薄的校服裤渗进来,冻得他差点跳起来。
“忘了看天气预报。”他含糊地应着,把课本往桌上一摞,试图用书本挡住点风。
赵铭凑过来抄作业,眼睛却瞟向斜前方:“哎,你跟沈隅咋了?”
“啊?”陆严言的心猛地一跳。
“平时你们俩不跟连体婴似的,桌子都快并一起了。”赵铭用下巴指了指沈隅的方向,“今天隔这么远,他那边都能再塞个人了。”
陆严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沈隅正低头刷题,侧脸的线条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们的座位确实隔了条过道,是他早上故意挪的——昨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觉得沈隅重色轻友,索性今天离远点,眼不见为净。
可当他望过去时,沈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游走,仿佛他这边的动静与自己毫无关系。
陆严言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攥着笔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
果然是不在乎,昨天那副追问的样子说不定都是装的,转头就把他抛到脑后了。
早读课下课,陆严言冻得快没知觉了,抱着胳膊缩在座位上,连赵铭递过来的辣条都没接。
正琢磨着要不要去小卖部买包暖宝宝,一件带着淡淡茉莉香的校服外套突然落在了他桌上。
他愣了愣,抬头就撞见沈隅的眼睛。对方手里还拿着本物理书,额前的碎发有点乱,语气听不出情绪:“穿上。”
“不要!”陆严言几乎是脱口而出,心里的别扭还没散去,嘴上硬得像块石头。
沈隅没说话,只是弯腰,不由分说地把外套往他肩上披。
他的指尖擦过陆严言的脖颈,带着点温热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窜过去。“感冒了影响月考。”沈隅的声音低了些,“你不是还要考进前八百?”
陆严言的心跳漏了半拍,想说点什么反驳,却被外套上的温度裹住了。
那是沈隅穿过的,还带着点他的体温,把凉意挡得严严实实。
他看着沈隅转身回座位的背影,对方走得很稳,没回头,可落在肩上的外套却沉甸甸的,带着种说不出的暖意。
赵铭在旁边吹了声口哨:“哟,这就和好了?”
陆严言把脸埋进外套里,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耳根悄悄红了。
他没应声,只是偷偷往沈隅那边瞥了一眼,发现对方正低头翻书,嘴角却像藏着点若有若无的弧度。
窗外的风还在刮,可裹着沈隅外套的陆严言,突然觉得这个降温的早晨,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只是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还像颗没化的糖,堵在喉咙口,甜丝丝的,又有点发涩。
第二节数学课,陆严言裹着沈隅的外套趴在桌上,笔尖在函数图像上戳出个小洞。
外套上的茉莉香混着淡淡的洗衣液味,像沈隅本人站在旁边似的,弄得他心不在焉。
忽然膝盖被轻轻撞了下,他猛地抬头,看见沈隅正弯腰捡掉在地上的橡皮,椅子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挪了过来,与他的椅子挨得只剩一指宽的缝。
“你……”陆严言的话卡在喉咙里,耳根腾地红了。
沈隅直起身,像没事人似的把橡皮丢回笔袋,指尖在桌沿蹭了蹭:“刚才那道题,懂了?”
陆严言瞪着黑板上的抛物线,哪还记得什么题。
他明明早上特意把椅子往外挪了半尺,现在沈隅这悄无声息的一下,倒显得他昨天的别扭像场独角戏。
“没、没懂。”他硬着头皮说,声音有点虚。
沈隅没戳破他的走神,只是把练习册往中间推了推,指尖点在题干上。
“这里的定义域,你漏了x>0的条件。”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着什么,“画图像的时候,左边的分支其实不用画。”
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把他的睫毛映在练习册上,投下细小的阴影,“你看,这样是不是就简单了?”
陆严言盯着他的指尖,那截指腹因为常握笔,带着点薄茧,却意外地好看。
他想说“我早就会了”,话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