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黑白之人,看着“罪大恶极”,其实是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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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缚指尖传来些许的疼痛感,她不安分地动了动。沉缚的蹙眉,终于让危肆的理智飘了几片回来。
危肆快被自己折磨疯了,一垂眼就能看见沉缚指尖那一圈淡淡的红印。
那是他留下的痕迹,危肆既兴奋又害怕,他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一只丧心病狂的魔。
薄亮的天光挤进窗户,天的明亮终于让危肆记起自己是渡生王。
他施术将淡淡的牙印痕迹掩去,又费力拽回身体里那出奔的隐秘。
危肆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渡生王。
高高在上的渡生王,又偷偷不要脸的用术灵在自己锁骨处变出牙印,而后将沉缚抱得更紧,让人完全挂在自己身上。
第二日清晨,屋子里只有碗勺碰撞的声音,但气氛却十分微妙。
谷雨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又忍不住偷瞧桌上的两人。谷雨觉得春天真是到了,万物都生机勃勃争先恐后的复苏,四下里,弥漫着不可言说的氛围。
就像桌上一脸心虚的郡主和一脸淡定的男宠。
至于为何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心虚,这就得聊聊危肆锁骨处的牙印了。
虽说那牙印浅浅的,但是又没到能忽略不计的程度。反而恰好的裸露,让人浮想翩翩。
男人清瘦凸起的锁骨上,那一抹淡淡的粉红色很难让人不遐想。
危肆就是故意的,他故意穿件领口大的衣服,将脖颈完完全全的裸露出来。
危肆又将领口敞得更开了些,就好似在默默的对所以人昭告昨晚郡主对他做了什么。
谷雨盯着那抹浅红,开始想入非非。她不可避免的联想到郡主是如何将生病的危肆压在身下,狠狠欺负。看危肆这样子,应该是昨夜郡主将人欺负狠了,早上起来就闹上了脾气。
“啧啧啧,无声的控诉,无声的炫耀。”谷雨在心底感叹。
沉缚沉默地刨着粥,恨不得将脸全埋进碗了。她快被尴尬淹死了。
今晨,当沉缚缓缓睁眼的时,她就初见事情不对劲的端倪——自己怎么手脚并用地紧紧扒在了危肆身上?
平常睡觉很老实的自己,怎么偏偏昨晚跑到了人身上睡。
沉缚紧急撤回睁开的眼,在她没想到对策之前,她打算装睡到底。
直到危肆沙哑得要命的声音响起:“云英郡主,抱了一晚上还没抱够吗?”
“看来,对我这个男宠的暖床技术还挺满意的。不然,也不会在我心口处睡一晚上。”
危肆这人,从前就这样,最爱先发制人的颠倒黑白。气得沉缚板着脸说了他无数次,可危肆每次都耷拉着那双桃花眼,可怜兮兮地蒙混过去,沉缚拿他完全没办法。
现在,危肆又故技重施,将昨夜的事,全然颠倒。
沉缚不得不睁眼,她一点一点,慢腾腾地抽回手,一脸:“哈哈哈,看时辰谷雨应该快来叫我了,我先起——”
“欸——”
她才爬起半个身子,就被猛地被男人拽下。危肆抵在她耳朵旁,吐气如兰:“将我欺负了就跑?嗯?”
耳边酥酥麻麻感觉激起沉缚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想躲又不能躲,自知理亏:“我…我不知道我昨晚睡觉那么不老实,都怪…都怪…”
沉缚讲满屋子看了遍,也没找出个“替罪羊”。
“都怪什么?”危肆转着尾音问。
“怪我身上太温暖?”
“怪我抱着手感正正好?”
“还是怪我……”男人每反问一句,尾音就缠人一分。
沉缚完全受不住,慌乱捂住他的嘴,红着脸:“别说了,别说了。”
危肆还不饶人:“那到底怪我什么?”
“嗯?”
沉缚干脆又扯出昨夜的话,含糊不清一骨碌吐出:“怪你身上的栀花味太好闻了。”
虽然没听到想要的答案,但危肆还是开心的笑了,沉缚果然很喜欢自己的栀花味。
男人就是深知这一点,才会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气味,反正这气味,也只有沉缚能闻见。
“哦——,原来这样喜欢,那要再闻闻吗?”
“不了不了。”沉缚疯狂摇头,她两颊罕见地出现绯红,耳根也红得滴血。
危肆颠倒黑白的功夫,算得上登峰造极,况且他这活泼逗弄人的心思又历经了九万年的沉寂,现下好不容易能恃宠而骄,肯定不能这样轻易放过人。
“嘶——”他又故意倒吸一口凉气,“你帮我看看,我锁骨处怎么样了,我怎么觉着有点疼?”
沉缚闻言,视线一移就看见那不那么明显却又那么明显的牙印。
“……”
沉缚挂着誓死如归的神色,还抱有一丝侥幸,试探地开口:“这……不会是我咬的吧?”
危肆淡淡瞥了她一眼,眉骨轻抬,眼尾朝上勾了勾,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说呢”几个字。
好吧,沉缚很幸运地读懂了危肆晦涩难懂的眼睛——
里面盛着被欺负后的委屈。
沉缚快尴尬疯了,她记得她昨夜似乎梦见被狗咬了手指,那她怎么还能无缘无故地咬了危肆一口呢?难不成将危肆当成了那狗,她在睡梦中,反咬了回去?
沉缚想回家,她好想现在立刻马上从这个世界消失。
神能不能下个什么术灵给危肆,让他忘记昨晚的一切。
“好了,谷雨是真的要来叫你了。”危肆逗够了,这才将人放开。
沉缚起身,半跪在床榻,危肆则站在床边,她仰头看他。
纸糊的窗太轻,阳光轻而易举地重重缀进来。
沉缚的神思,全被他漆黑眸子里的一抹蓝摘去。
“危肆,你的眼睛怎么不是全黑了?”
隐在黑里的蓝,忽然不安地闪动。危肆长长的眼睫垂下,打断她探究的目光。
男人随意编了个理由:“可能是,昨夜发热又加上被闹腾得没怎么睡,所以有些维持不止。”
“……”沉缚的愧疚感更深了。
危肆有些许心虚的安慰:“没关系,过一会儿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卞芜曾经觉得,他是被危肆欺负得最可怜的人,但没想到,沉缚是比他还要可怜的人。只不过,沉缚的“怜”是“怜爱”的“怜”。
于是,今早用膳时,就算危肆怎样闹脾气,沉缚都有意无意地纵着,以弥补昨夜她的不老实。
谷雨感叹,她家郡主颇有一种“君王面对妃子使小性子时的宠溺感”。
她一定要再给郡主补补身体。
谷雨果然是林思铮亲手挑的人,做事雷厉风行,早上还在想呢,中午那碗大补的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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