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座不知名的小山上,冥河正定定地望着来福客栈,身后忽然飘来道身影,伸手就是一掌。
然,他却丝毫未动,反而唇角轻扬:“阿炎,你怎会知我在此?”
“我怎么会不晓得你在何处!”冥炎重重地在他肩上拍了拍,一双狭长的双目难得地含着笑意。
冥炎乃暗影阁北护法,常年跟随在右史身侧,此次因公来到云城。不过由于事务繁忙,先前二人也才见过一面。
即便身处暗影阁这样冷血的杀手组织,二人早几年就因任务各居它国,但深厚的情谊却不并未因别离而消减。
云城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宛若小小蚂蚁,目光飘到西郊的大宅后,冥河开口问道:“后日之事可由你负责?”
“此次有公子在,我只是接应。”
冥炎口中的公子乃暗影阁右史,因其为阁主亲授弟子,是以阁中上下皆尊其为公子。
“嗯,”二人并肩而立,冥河收回目光看了他一会,又不动声色地往下眺望起来。
见他盯着来福客栈的方向,冥炎的手指轻敲着怀里的剑,不紧不慢道:“无需担心我,倒是你此次的任务颇有些艰难。”
闻言,冥河浅淡一笑:“目前尚好,主上只是让我好好观察他。”
“总会有出手的那日,”说话间,冥炎眼眸一沉。
暗影阁的弟子能活到如今无一不是经历了千锤百炼,可纵是野狼,在遇到猛虎时亦会有所惧。
查觉到他的心思,冥河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炎,我会没事的,倒是你——”
话未说完便被轻松截断,冥炎挺直了脊梁:“怕什么,若能完成主上大愿,我虽死莫辞!”
暗影阁虽是冰冷的杀手组织,奉行着弱肉强食的原则,然而作为心腹杀手,他们不仅有着非一般的情意,还对阁主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一个隐藏在暗影里的组织,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才会让属下如此肝脑涂地?
山下的绿水悠悠地流着,天上的远云杳杳地飘着,无风,青丝却微动。
冥河凝视着那张傲然侧脸,久久未发一言,良久才转过身,继续凝视起来福客栈。
阳光洒落在客栈门口,金灿灿的大字晃人眼球,人群进进出出,一派繁闹。
林言一行人出门前往云府,她的目光时不时瞟向南宫昱腰间,自昨日和无泪剑搭上话后,她就能瞧见他腰间的剑了,也不晓得是不是它故意让自己看到,好做个威胁啥的。
她倒不是怂,就是疑心昨日突然出现的白兰,这实在太过蹊跷,以至于让她怀疑自己对轩辕明夕的异常行为是被操纵。
轩辕明夕亦同样心有所想,可若是无泪剑,那它为何要这么做,而加蓝又怎会允许它如此?无论是灵鸟还是魔剑,它们并不会轻易去干涉凡人之事。
若无泪剑是受了南宫昱指使,那他为何要如此,林言在任何人眼中都太过寻常,即便要行个什么美人计,也不该是她。
当然,轩辕明夕并非是个什么以色论人者。
一行人各有所思,去云府的路上到很安静。到云府之后,南宫昱将新计划与云老爷和盘托出,事关他宝贝女儿的性命和家财,是以老爷子答应得极为爽快。
另外南宫昱还特意向云老爷讨要了一味相当独特的药物。
提及此物时,云老爷迟疑了好久才肯答应给,毕竟那宝贝玩意可并非是用银子就能买到的。
林言是没能亲自见那东西长啥样,倒不是她不想,而是压根摸不到,那可是奇毒,放倒十个南宫昱不成问题,但可惜咯,不过她掂量一番,觉得也不是没机会。
是夜,伸手不见五指。哦,原来是有人把手缩在了袖子里了。
在盈盈月色之下,水波荡漾之上,林言远远地,悄摸地望着亭子里谈情的鸳鸯。墙跟子蹲得有些远,她不大听得清狼崽子又同玥儿说了什么悄悄话,不过随便也能猜出一二来。
南宫昱端了张深情脸:“玥儿,你竟要为我如此冒险,我倒是后悔不该接此任务了。”
“御风哥哥,救人性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你武艺高强,我相信此次行动定然会很顺利,”月色柔柔,衬得玥儿一张梨花白的小脸更是惹人怜爱。
南宫昱一张俊脸更显情深:“玥儿,你如此聪慧又仁善,我此生定不负你......”
啊忒,你个狼东西,若非林言总被他的结界搞得近不了玥儿,她至于总是只能当个吃瓜群众嘛。她盯着南宫昱腰间的无泪剑,想着是不是该套近乎。
虽然那是它主子,不过她晓得两人日常相看两厌,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无泪剑悬在蔷薇架上晃着腿儿,看上去颇为悠闲,许是有些无聊,它又嘴了声:“这小丫头可一天到晚就想杀了臭小子,我看她是忘川呆久了。”
加蓝蹲在她肩上,慢腾腾道:“若任务如此简单,又何苦要搞得如此麻烦。”
“可不是,小言言如今这样子也正常,”白鸾接了一嘴。
无泪剑也懒得继续这个话题,转道:“小蓝蓝,看看你的木头主子,你该效仿本座昨日的行为。”
白鸾哼了声:“你主子在前面呢,一天到晚管那么宽。”
“哟,瞧小白白说得,你主子还不是在前面呢,你一天到晚蹲言丫头肩上干嘛,难不成能提升修为啊,那本座也蹲一蹲。”
话音刚落,白鸾就闪到了蔷薇架上,像叼虫子似的将无泪剑扔到了南宫昱腿边。
加蓝摇了摇小圆脑袋,查觉到熟悉的气息后,它眼眸一转,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流泉得月光,化为一溪雪。
林言听着潺潺水声感觉有些口渴,正好脚也蹲麻了,她也难得再听那些刺耳的假话,准备撤时,一转身就望见了蔷薇架下立着的翩翩人影,惊得她差点没稳住身子。
想到昨日的怀抱,厚脸竟蹭地一红。
轩辕明夕看似在望小院里的鸳鸯,实则也在瞥她。知她在注视自己,他也并未望过去,依旧在廊亭里站着。
见人一动不动地瞅着那对鸳鸯,林言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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