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地,赵王宴嗣全接到了无双的来信。
屋外大飘雪,宴嗣全殿内却将炭火烧的十足旺。
为了能够隐秘的读无双送来的信件,原本在他身侧的美人此时已经被宴嗣全赶去了偏殿待着。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看无双或者他母亲的来信时,这都是必要的。
他虽然沉迷酒色,但至少在他姐姐跟母亲的事情上,从来不敢马虎。
看完无双送来的关于宴嗣礼病重的消息后,宴嗣全也难得眉头紧锁了起来。
“长姐她们,一定很焦心。”
他想要为姐姐跟母亲主持大局,可又打心底里觉得自己似乎不是那块料。
长姐希望他早做准备,是想让他得知消息后便尽早动身去京都晋阳吧?
可若万一长兄身体只是一时抱恙呢?他到时候又要如何躲过哥哥的猜忌?
想到这里,宴嗣全便觉得头疼。
将信件藏起,宴嗣全走向殿外。
原本被他赶到一旁去的两位美人见他出来,便都围绕到他身边。宴嗣全此时却没有心情去理会。
他挥开美人,找到了殿外的随从说道:“去把曲江找来!本王有事情要同他商量。”
曲江是宴嗣全从京都带来的人,曲江同宴嗣全相识已久,在宴嗣全有了封地后,便投奔他来在赵王麾下做事。
宴嗣礼平时也没有什么大志向,曲江也不过是投他所好。送美人,找些好玩的事情打发他。
正因他总是说对宴嗣全胃口的话,做对宴嗣全胃口的事,所以很得宴嗣全的信赖。
曲家原本是个没落世家,家族在晋阳没有什么人脉,曲江能够搭上赵王宴嗣全这么一个皇族,已经算是族中很有面子的了。
侍者见宴嗣全着急叫人,听了嘱咐后撒腿便跑去找人了。
接着不到半个时辰,便见侍者将人找了过来。
赵地最近已经开始下雪了,凡是家里有条件的早就已经备上厚重衣裳。
宴嗣全身份尊贵又年幼,因此左右照顾的人生怕他着凉生病,什么毛皮兜帽、大氅早已经给他穿齐了。
曲江领着俸禄,又是宴嗣全跟前的红人,自然不缺这么些俸禄。他穿的衣裳也厚实。
只是远远看去,雪白的一张脸,红色唇瓣一张一合,喘气间便冒出白色烟雾来,他生的纤细,走在雪地里不稳当,东歪西倒的看上去脆弱非常。
等人走近,又能看到其卷翘的睫毛上落着几片六边形状的雪花,随着眼睛的眨动一颤一颤的,总落不下来。
有心人自然有所关注。这曲江长了一张罕见清冷叫人怜爱的脸。
哪怕宴嗣全实在年幼,就凭曲江的这张脸,也足够叫人传出许多流言了。
曲江到了宴嗣全跟前,刚要行礼便被宴嗣全拉进了殿内。
等确定周围没人了,宴嗣全才将无双的信件拿给曲江看。
“长姐来信,说兄长身体抱恙,估计不久于人世,要我做好准备。长姐说的准备,是我想的那个准备吗?长姐希望我回京?”
曲江接过宴嗣全手中的信件一看,发现果然如宴嗣全说的那般。
“长公主一向很有洞见,若连长公主都这么说了,那么便是如此了。王应该快些做好准备。”
“可若朝堂内还有叔叔,就算兄长......也轮不到我做皇位吧?”
“这就要看皇上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从长公主的信件看来,此事她大概是有了定夺的。否则何苦冒险有此一信?”
大概是怕宴嗣全看不懂,或者看了信后犹豫不决,无双的来信还算是比较直白了的。
冒然将皇帝身体的消息写在信件内,若非无双确实有那么一支自己培养起来的势力,并且敢于冒险,她又怎会敢写这些?
“那你看这件事儿应该?”宴嗣全蹙着眉,看向曲江。
他不知道。他从未肖想过皇位,皇帝的宝座此时就像一块大饼砸到了宴嗣全的头上,让他有些昏头。
曲江听到宴嗣全的疑问后倒是反应挺快,下一步便“噗通”一声跪到了宴嗣全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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