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雨头也不回，直接甩出一句冰冷的话。
“你还不走，是准备留这过年，还是准备给人家养老啊。”
毫不留情的话，像一把利剑直刺王氏的心。
刘思含回过头，也急忙劝说一句。
“娘，你就不要让姐姐为难了，我们先回去吧！”
王氏见儿女的态度都这么坚决，再也不做丝毫的犹豫，抬脚跟上了刘思雨。
直到走了很远，王氏才筹措着问了一句。
“思雨，我看那两个孩子挺可怜的，是不是……”
刘思雨眉梢一扬，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心疼了？”
王氏老实的点点头，眼中满是同情。
“看到他们，就想到你爹刚走的那会儿，我的心……”
“那就回去看看吧，”刘思雨不等王氏把话说完，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王氏一下愣住了。
刘思含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劝说道：
“姐，我们现在不能回去，就算要谢，也得悄悄的接济那姐弟俩，现在回去，万一被老太婆讹上咋办？”
刘思雨嘴角一弯，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你读了几天书，到底是没白学，知道动脑筋了。”
王氏就更迷惑了。
“思雨，你到底打的啥主意呀？”
刘思雨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老太婆在刘思雨这没讨到好处，转身就把气撒到两姐弟身上，像一只被惹怒的老虎，张牙舞爪。
一通臭骂过后，更是威胁两姐弟，如果不到刘思雨那儿捞点好处，就要将立夏和她的疯娘卖给人牙子。
立夏对这个唯利是图的奶奶早已失去了耐心，听了这话更是把心一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你是我奶，一个孝子把我们压得死死的，平时打骂剥削也就算了，要是真敢把我们逼上绝路，我和我娘就一根绳子吊死在你家门前。”
“逼死媳妇儿和孙女儿的罪名，就算不会让你进大牢，那你的名声也会又臭又烂，我看你那最心疼的儿子和孙子，还怎么在村子里抬起头，他们没脸，我不相信大伯娘会没半句怨言。”
“你别看她平时嘴甜心软，影响了她儿子，她不给你拼命才怪。”
老太太的目光微微一缩，她万万没想到，一向老实顺从的小丫头竟然如此咄咄逼人。
大儿媳的秉性，她这两年算是看明白了。
能把女儿送去给老头做妾的人，心地能善良到哪里去？
但还是双手叉腰，逞强道：“你这小贱蹄子，要是敢影响到我大孙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扔到河里喂王八。”
“不许你骂我姐小贱蹄子！”
立冬双眼猩红，如饿狼一般盯着老太婆，目光仿佛要吃人。
老太婆心头一跳，她突然发现，那个一直缩在姐姐身后的小娃，不知不觉中已经快有她肩膀高了。
目光中充满了戾气，这让她不自觉地有些畏惧。
族长对这姐弟俩处处维护，以前有老二在，她还能唆使老二把俩孩子收拾得服服帖帖。老二这才走了几天，俩孩子就已经不受控制了。
老太婆这时才明白，以前在她面前的服从和软弱都是装出来的。
恼怒的同时，她也有了一些胆怯，一把拎过点心和肉，冷哼一声便出了院子。
柳立夏卸下强装的坚毅，腿脚顿时有些发软，这是她第一次和奶奶这样硬刚。
立冬立刻上前：“姐，你没事儿吧？”
立夏摇摇头：“没事儿。”
随即想到了屋里的母亲，立刻慌张地往房里走，“娘怕是吓坏了。”
立冬也立刻追上。
进门发现，母亲果然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里，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双手紧紧地抓着脚踝。
立夏心疼地走上前抱住母亲。
“娘，别怕，奶奶已经走了，以后我会保护你，不会让她再欺负你。”
立冬愤恨地攥紧了小拳头，但在靠近母亲的那一刻，语气变得温柔起来。
“娘，我和姐姐都长大了，能保护你，爹已经不在了，这个家里再也没人会欺负你了。”
立夏的母亲袁氏，惊恐到极致的心情，在听到儿女的话后，缓缓放松。
筛糠般抖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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