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皇兄?”应幸看着紫衣少女,问:“你确定吗?”
而且……她想到什么,声音都不由得加大几分,“太子皇兄体弱多病,大家都是清楚的,他怎么可能有能力做到袭击几位大家族。”
其他人一开始听见这个名字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又听见应幸头头是道的分析,视线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一方面他们觉得四公主说的对,另一方面觉得安恬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们。
拿不定主意间谁都没有说话,倒是安恬大大方方的承认,“我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可我亲眼见到皇城的人把他抓走了,最重要的是领头的那位是大殿下。”
她可以不相信别人,总不可能不相信应霄。
姬浔起初是一个人静静的待着,后来她听到了旁边有动静,常年习武的她耳力自然很好,把那些人说的话全部一五一十听了进去。
关于应忱会被抓到。
其中有很大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不,或者说是轩月楼楼主。
两个人前后都在她这里买了消息进行交易。
姬浔又是一个只看重利益,不看重情分的人。
因为她知道,以什么身份出现就要用什么身份。
她现在是轩月楼的楼主,不是什么公主殿下。
自然跟他们两个人没什么好留情份的。
倒是应幸,今天的举动倒有点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样子。
姬浔虽然疑惑,却没有开口询问,她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们,听着他们迷茫地探究,到后面依旧没有说出来个理所当然。
这场宴会很快结束。
骄阳正盛,洒下的光辉很是温暖。
姬浔乘坐马车回去的时候,应幸也跟了过来。
她站在马车外,看着窗帘的方向,喊她:“皇嫂,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你现在有空吗?”
姬浔坐在马车内听着属于她的声音出现,不用想就知道她来找自己是为何事。
少女拉开窗帘,温暖的金光洒向车内,不用低头就能看见应幸的身影。她站在光下,那光芒并不凶狠,在她的身上像是温暖的纱裙,衬托她粉色的裙子更显灵动可爱,跟她的长相般,很讨人喜欢。
这样的人很难让人拒绝。
姬浔只看了一眼,就回答:“有空。”
便邀请她进来坐下。
应幸对此都是乖乖巧巧,姬浔说什么她做什么。
话题渐渐扯到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上。
姬浔撑着下颚,毫不掩饰她的好奇,那明媚皓齿的双眸染上了漂亮的琉璃色。
“皇妹,今天宴会上你怎么会跟他们一起讨论太子的事。”
听到这个,应幸回答的并没有之前的快,她似乎想了想,才慢慢地回答:“这个啊……”
“这不是考虑到皇嫂你嘛,要是因为他被抓,连累了你的名声,那就太讨人厌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她道:“我说的是真话,我不相信太子皇是这样的人。”
姬浔觉得能说出这样话的人真是天真的不行。
偏偏应幸就是如此。
贵为一国公主,却不受父皇喜爱。
唯一对她好的只有母妃。
那个女人又对她太过宠溺,放纵的保护让她单纯的可怕。
应幸说完,乖乖等着姬浔的回答,明明面前的人比姬浔年长一岁。
可表露出来的心理年龄却没有她的大。
两人的身份像是转换了一般,她是那位姐姐,而她是妹妹。
看到这里,姬浔低笑了下。
心道:也不是没好处。
至少跟她相处并不需要处心积虑的想一切。
也算是让她能偶尔放松一下。
姬浔想到这,更开心了。
她从未后悔过跟她交朋友,以及收下那份礼物。
哪怕她真是一个累赘,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一点微不足道的麻烦影响不到她分毫。
姬浔拿出出行时,春祺和夏安给她准备的糕点,是放在食盒中的。
一共三层,每层摆放着不同的点心。
姬浔打开最上面的那层,是一份金乳酥,色泽金黄,上面点缀着芝麻,又因为小巧,看起来精致漂亮。
她把这些点心一一摆放到桌上,看起来平淡无波,对于自己未婚夫被抓大牢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也没有丝毫的害怕。
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吃点心跟她聊天。
应幸实属第一次看见这么镇定,临危不乱的人,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好半晌,她才向是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说话的时候依旧坑坑巴巴,没有了之前的顺畅:“皇嫂,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姬浔真是好奇她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修长的手指拿起一块金乳酥就塞进她的嘴中,堵住了她奇思乱想的嘴巴。
看着她极其目然的吃下,姬浔好心情道:“你不用担心这些,至于那个凶手到底是谁,是不是太子殿下都不重要。”
因为,这是交易。
在应幸的视角下,只能看见姬浔说完她的脸色就沉了下去,那双明亮璀璨的琉璃色眼眸,像是瞬间失去了光泽,变得漆黑一片,让应幸有些看不懂。
姬浔也没有给她做解释,感受着窗外的风,不难看出他们到快到皇城正门。
思几此,在她快下马车之前,姬浔像是操碎心的老母亲,对她仔细叮嘱:“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说了,或者想说可以直接来找我,跟我说。”
应幸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姬浔目送她离开的身影走向被围起来高高的红墙,留下一处行走的门。
金黄的银杏叶飘到她的眼前,只是轻轻一眨,那小小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姬浔收回视线,对马夫淡淡开口:“走吧。”
另一处,宗人府禁闭室内。
黑漆漆的室内不见一点光亮,这里四下封闭,连透风的窗都没有。
应忱被关进这里已经有三个时辰,从进来到现在,没有进过一滴水和一口食物,加上封闭的环境,只能用内力加持勉强看清楚所在地方。
这种地方对人的消耗很大。
应忱为了留一口气,只用内力看清楚所在地方,就没有再使用,一是为了检查这里有无危险,二来他本来就没有打算离开,毕竟他想从这种地方出去还是很简单的。
可这样出去,无疑就是在告诉世人,他就是那个凶手。
应忱找了一个角落,盘腿坐下,身上的白衣在此处像是微弱的月光,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闭着眼眸,安静坐着不去想他正身处何处,宛如一塑雕像。
不流通的空气侵扰着他的脑海,像是有蚂蚁在啃食他的身体,不一会儿,他的身上就出一身密密麻麻的汗。
脸色也白的吓人,更不用说他的唇瓣,苍白的毫无血色。
与之不同的是依旧闭着双眼,没有睁开。
意识模糊中,应忱能感觉到身边围满了人,他们的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他的身上,有的像是很利的刀,随时能把他刺穿,看看里面的心是什么样的。
叽叽喳喳的声音很吵,伴随着几声叹息和哭诉。
好似他们面前的不是活人,而是将死之人。
对了,说到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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