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林靠着墙壁沉默了一会,才喘得过气来。
接着便往前走,前面又遇到了几头奇形怪状的野兽,任白林废了好大一番劲与之搏斗,他感觉这些东西有一点眼熟,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一边打架一边想,这才想起来,他在书上见过,这些灵兽居然都是几千年前的,甚至有些的都是已经灭绝了的。
他实在是打不过的时候,才想起,他还有件东西,是那块白色的吊坠,他一般称其为颜玉。
任白林从胸口摸出来,看着这块东西,怎么突然变颜色了,靠,居然变成了红色,怎么那么亮眼。
他立马把东西揣回去,这不是个好兆头。
早知道就把这个东西给白木好了,放在他这里确实不安全。
接着,任白林想办法从这里借着颜玉的灵力出去了,这个东西的灵力像是取之不竭一般,但是任白林也只是发挥了一部分它的作用。
任白林明白,他自身没有办法发挥到极致,因为他不够强。
但是他也没那么贪心,不是自己的东西捡来用也没那么安心,只有当他实在是紧迫的时候,才会突然想起这个东西。
任白林走到了另一个通道上,小心翼翼,他怕再次遇见那样的情况。
一边走的时候,任白林在想一件事情,为什么千年都过去了,怎么说都是会有点长进的,为什么他还是能够从这些灵兽的爪下逃走。
任白林走了好几个弯都没看到什么人,他好像迷路了。
难不成那些宫殿看似零散,实际上背地里都是相通的?任白林觉得非常有道理。
又走了一段时间,任白林觉得自个像是鬼打墙了一样,一直在原地兜兜转转,他不信邪,于是又走了很久,还是找不到什么出口。
但是他又没办法找到原来的位置了。
之前,元流跟他说,元霍就在后面,但是他出来之后,就那一个方向可以走,难不成他还能走错?
这次还是做个标记什么的好了。
任白林又走了一大圈,感觉自己都走了一整天一样,有些犯困,于是干脆坐下来休息,他是人,又不是机器。
睡了一觉以后,精神气好多了,但是在这里真的分不清白天黑夜,全凭感觉。
任白林在排除了众多的标记后,终于找到一条可以走的路了。
结果,任白林听到一些声音,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乎是人在走路的声音,走的很慢,还有喘息声。
细细一闻,空气中传来血液的味道,任白林现在闻到这种味道就要发吐,妈的,太恶心了。
接着,一个黑影从深暗的通道中出现了,居然是时秦萧。
时秦萧见是任白林,也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整个人栽了下来。
任白林连忙走过去,他心头一颤,怎么会?只见时秦萧身上像是直接开了个窟窿一般,都能够看见骨头和肉了。
他连忙蹲下,问时秦萧发生什么了?
时秦萧咳了一声,吐出了一口大血,颤抖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只说了两个字:“白木...”
他似乎还没有说完就猝死了。
时秦萧死了,任白林曾经的老师死了。
任白林的心似乎更冷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时秦萧,任白林在进流域境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
人的生命真的太过于脆弱了,一闭眼死亡就可以来到。
任白林感觉到越来越难受了,他太讨厌这种无力感了,什么都不能阻止,他胃里的东西在翻涌,越来越恶心了。
这种不适感冲上他的心头,他想吐,但吐不出来。
为什么时秦萧要提到白木呢?他刚刚肯定见到了白木,是白木发生了什么危险吗?
于是任白林向时秦萧的尸体默哀了一下,便立马离开了,他顺着时秦萧刚刚那条路走出去,时秦萧沿路流下的血液指明了方向。
而任白林感到越来越恶心了,他几乎要吐出来了,尤其是他顺着这些血液走的时候,恶寒感迎面而来。
他甚至都有些害怕,他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任白林不停的走向更深的黑暗处,心脏跳的很快,一股股恶心感冲洗着他,直到他见到光明,走出这无尽的通道。
他几乎要跪下来了,难受死了。
任白林扶着出口的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他再也不想回到狭窄昏暗的通道里了,他讨厌死亡。
直到他抬头一看,元霍神情慌张,衣衫凌乱的逃窜。
结果,一柄长剑从元霍的胸口刺出,鲜红的血液沾着剑尖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惊恐的表情像是定格在了脸上一般。
元霍死了。
那人把剑拔了出来,元霍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任白林也惊住了,一股悲切涌上他的心头,之后便是一股愤怒窜上了任白林的心头,他拿出一把剑来,缓慢走过来,靠近那柄长剑的主人。
他拿剑抵着那人的脖子。
那人也没有反抗,因为那个人就是...盛意。
盛意的脸上尽是血液,衣服被划开了许多道口子,手上的灵剑更是沾血无数。甚至剑尖上的血都还是热的,在这冬日显得有些讽刺。
任白林说不出话了,他看了一眼元霍,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很难受。
那种恶心感和无力感再度来袭。
任白林颤抖着说:“盛意,你为什么杀元霍!为什么啊!你不知道元霍是我兄弟吗?你他妈不可能不知道吧?”
“就算他想杀你,可是以你的实力,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他怎么可能打的过你,他都在逃了,你为什么不放过他啊?”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继续说道:“元流用自己的命换我出来,换我的命。他多希望我可以救下元霍,哪怕元霍活在这世上无名无姓。”
任白林说着眼眶红了,眼泪忽地流下来了,哽咽的说道:“可是你他妈做了什么,你看看,你杀元霍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干脆杀我算了?”
他看着周围的尸体,忽然发现,只有盛意一人在,便更加难受了。
而盛意只是呆滞的看着他,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甚至没有解释一句话。
“这一地的尸体你他妈别告诉我都是你杀的?”任白林颤抖着问,他来到这之前还是那样的想着盛意,一进流域境,情况就变了。
盛意轻声回答了一个是字。
他的这一个字足以让任白林崩溃至极,任白林已经拿不住剑了,他将剑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支撑着他的身体。
“盛意,你他妈给我个理由吧,我求你了。”任白林看向他。
“他们要杀我,我没有办法。”盛意给出了一个苍白无力的说法。
任白林笑了一下,凶狠的回道:“盛意,你他妈当我是傻子是吧?啊?他们有命不逃都往你的剑上撞?就算他们不逃,你逃不就行了吗?”
“盛意,我他妈对你失望透顶了。你让我觉得好恶心。”任白林说完后,真的吐了出来,他跪在地上猛吐。
他曾经对盛意的喜欢就跟裹了一个精美包装的垃圾一样,自个觉得很好,可他妈的就是垃圾,恶心,想吐。
他任白林真是自欺欺人第一名。
盛意看着他,走近了几步,任白林一察觉他的接近,就立马伸出手来,阻止他的靠近,任白林说道:“滚远点!”
任白林吐完之后,站起来,无情的说道:“我懂了,不是你恶心,是我他妈自个恶心,我自己恶心我自己!”
“盛意,等死吧你。”任白林收好剑,迅速的走掉了。
任白林走后,盛意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倒在地上。
任白林走到很远的地方,直至再也看不到盛意的影子,他立马蹲下来,又哭了起来,平生那么大喜欢一个人,他妈的居然是个傻逼。
他还放盛意走了,他刚刚明明有机会可以杀他的,替那些死去的人报仇的。
他任白林对不起元流,也对不起元霍,要是他再来早一点,就那么一点,他就能救下元霍了,他应该用跑的,而不是用走的。
等他出去之后,立马举报盛家的人杀了皇子。盛家等着被满门抄斩吧,他妈的,一个个的,没一个好东西。
任白林在原地好一会都不能平复心情。
——
奚茸拎着一个笼子走进了这个房间,笼子里有只狐狸,房间里有个男人正在喝茶,看起来淡定自如。
而奚茸却是十分生气的,黑色的眼珠子力掺杂了几丝红色。
她把笼子轻轻放在地上后,狠厉的说道:“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拿任白林当祭体。”
男人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当初你帮我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到吗?”
“那只是交易而已,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死,而祭天呢,不仅会死,以后甚至是都没有来世,彻底魂飞魄散。”奚茸几乎冷静不下来,格外的怒。
男人嗤笑了一声,讽刺道:“那奚族长打算怎么做?你觉得你现在能改变吗?你甚至都没办法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
奚茸反驳道:“你别乱说,我不是族长,我当然能走出去。”
“很快你不就会是了吗?那难道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而且还会是史上最年轻的族长。”男人说道。
接着,他走了过来,蔑视着奚茸,说道:“你不知道你现在命在我手里吗?你还想救他?”
而奚茸不为所动,依旧坚持:“你不要继续把任白林当祭体了,不然你迟早会死,至于我,我的命怎么可能在你手里?”
男人走过来迅速的掐住奚茸的脖子,奚茸被掐的喘不过来气。
奚茸断断续续的说道:“就这,你还想杀我?”
于是男人掐的更用力了,他知道现在的奚茸很弱,动用不了灵力。就在奚茸快断气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灵力打中了男人,男人被击倒在地。
男人错愕的看着发出灵力的那个人。
是封离。
男人拧紧了眉头:“你不是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然后,男人看着地上打开的笼子,突然意识到什么,便说道:“你就是被封印的那个兽族。”
封离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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