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林和盛意到京城门口的时候,发现守备严密,守卫几乎是平常的两倍多,进出查的更严了。
盛意一进去就和任白林分道扬镳了,似乎有什么急事。
任白林也匆匆的被师父喊了过去。
——
宫殿内,盛意跪在地上,前面正是他的母亲百里锦歆。
百里锦歆一身暗紫长裙,头上插着各种饰品,眼神犀利,气质过人。
她坐在椅子上,手里正拿着一把灵剑,这把灵剑正是盛意在天英的比赛中赢来的。
周围很安静,氛围有些凝重。
百里锦歆一边端详着剑,一边说道:“那边明明我都安排好了人,该拿的东西你怎么还是没拿到。”
她叙述平淡,脸上的表情和盛意如出一辙。
盛意轻轻了眨了下眼,说道:“意外有点多。”
“什么意外让你拿不到到凤凰莲,我问你到底是什么意外,你在这里跪了半天都不肯说!”百里锦歆脸色大变,语气凶狠。
接着,百里锦歆又说道:“你看看你脖子上的吻痕,你到底是去风流还是去做什么?”
她拿着剑尖对着盛意脖子,盛意纹丝不动。
“我,好像犯错了。”盛意低下头缓慢的说道。
“所以你是去风流了?”百里锦歆收回剑来插在地上。
盛意抬头回道:“也不算。”
“盛意,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几年前把你弄回来,可不是让你跪在这里认错的!”百里锦歆的语气丝毫不像是对自己儿子说话的语气。
接着百里锦歆站起来,走了几步,继续说道:“你还想被关在刑塔里是吗?是谁怕的一直求我,求我带他出去,是你,盛意。”
百里锦歆吸了几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不要成为没用没能力的人。”
母亲的这几句话字字都扎在盛意的心坎上,盛意心里疼得很,但说不出话,母亲没有说错什么,是他做的不好。
盛意心中刚燃起的一点热又被扑灭了。
百里锦歆凝视着盛意,冷漠的说道:“谁拿走凤凰莲了?给我抢回来。”
听到此,盛意立马回答:“来不及了。”
百里锦歆看着盛意的表情,冷笑了一下,说道:“那凤凰莲的封印可是我亲自封上去的,和我没有血缘的人是不能解开的,除了你,我想不到是谁。”
“盛意,你是不是把凤凰莲让给那个姓任的了?”
盛意一时之间不敢回答。
他不知道母亲的消息如此迅速,她居然知道封印是解开的,而不是破开的。
百里锦歆步步紧逼:“看来你是和他风流去了,几年过去了,你还惦记着。”
盛意保持沉默不语。
百里锦歆忽地拔出长剑来,直抵盛意心口,剑尖割开衣服,刺进皮肉,鲜红的血液浸湿了衣服。
她这一剑手下留情了,没有伤到要害。
盛意忍受着无端的刺痛,咬了咬牙,而百里锦歆把剑从盛意的胸口移除,剑尖拔出来那一瞬,剧痛向盛意袭来,盛意拼命的忍耐。
“没有凤凰莲,你今后承受的疼痛要比你胸口这一刀疼的多,痛苦将永远伴随你。”百里锦歆拿布擦了擦刀尖的血。
“好。”盛意就回了一个字,默默的捂着胸口,血液从指缝间溢出,滴在地上。
百里锦歆叹气了,说道:“任白林,不要再接近了,他迟早会死的。”
“凭什么?”盛意问的是凭什么,而不是为什么。
“你闭嘴!不要做些不争气的事情了,有些东西,你没能力阻止,就不要去操心。”百里锦歆又被她儿子气到了。
百里锦歆重新回到椅子上,说道:“年纪不小了,过几年物色个对象吧,现在的话不是时候,皇帝出事了,你得做些事,不然怎么争你的族长之位。”
而盛意却还在固执的问道:“谁告诉你,说他一定会死的。”
百里锦歆气的拧紧了拳头,骂道:“我讲了多少遍?你怎么还提他。”
接着,百里锦歆怪笑了一下,说道:“想知道是吧,那我告诉你,是奚家的天知奚茸说的!”
百里锦歆说道:“在你还没有出发的时候,奚茸就预测,拿到凤凰莲的人会是任白林,而不是你,而我愚蠢的选择相信你,我想着她一小姑娘能算到什么,结果她居然什么都算到了。”
“盛意,多跟她打交道吧,她可太有用了。”
她端视着盛意,然后挥了挥手:“站起来吧,伤口回去处理下。”
“好。”
盛意便离开了。
百里锦歆无奈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默默的说道:“儿啊,这世间有千千万万条路可以走,你为什么要选最难的路走呢?”
——
任白林回到了司药库,将凤凰莲交给了师父,请他炼药,任白林的水平不够,怕炼药失败。
师父欣然答应了。
但师父跟他讲了另外的一件事,任白林整个人都震惊了。
有人居然绑架了皇帝!
简直离天下之大谱,这难道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是明明家族和皇权之间更像是对立关系。
范天德对任白林说道:“白林啊,这世道可能要变天了,可要做好准备啊。”
“顶多就是换个皇帝而已,又能变什么天呢?”任白林寻思着,皇帝那么多个儿子,随便一个都能顶替上去,为什么非得皇帝不可呢?
范天德笑了笑,说道:“每个皇帝对不同的家族的信任度是不一样的,换个皇帝,其实意味着家族势力的更替。”
他补充道:“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是盛家为族中之首吗?”
任白林疑惑道:“难道不是盛家和元家并列吗?为什么现在是盛家了?”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元家的公子犯了点事,资源被夺取了一部分。”范天德解释道。
“难怪。”任白林感慨,事情怎么转变那么快。
一下子,元家失去与盛家抗衡的能力,盛家登顶榜首,皇帝被绑架。
“盛家之所以能够在榜首,皇族没有找茬,是因为一个女人。”范天德喝了口茶。
“师父,这得是谁有这个能力啊。”任白林问道。
“百里锦歆。”
任白林又问:“百里锦歆是谁?”
“盛意的娘亲。”
所以,盛家这波是依仗着跟皇族有关系?任白林不禁在心里发问。
“皇帝喜欢她,宫中人尽皆知。”
师父一说出这话,任白林整个人都震撼了,百里锦歆难道不是和百里皇帝有血缘关系吗?
这不是兄妹关系吗?这太畸形了吧?
但是,任白林又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他想起,那次在茶楼和盛意的对话,盛意的娘亲...也许可能并不是皇族中人呢?
但是皇帝顶着这偌大的罪名喜欢百里锦歆,是真有胆量啊,难怪百里锦歆不在盛家住着,反而长期在宫里呆着。
原来是皇帝不让她走。
于是任白林大胆的问道:“那百里锦歆喜欢皇帝吗?”
“百里锦歆那么有心机的人,不会喜欢皇帝的。”范天德眺望远方,若有所思。
任白林又问:“皇帝他敢为一个女人留下盛家,他不怕出事吗?万一盛家取代皇族呢?”
“不可能的。”
听到师父这一回答,任白林想想也觉得是,百里皇族存在那么久,必定有其存在之道,也不可能轻易被取代。
范天德似乎在回忆什么,说道:“当初百里锦歆可以说是先皇的女儿中相貌最佳的了,年轻的她,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心动。”
“但是大家看得出的,百里锦歆一点都不像先皇,但是先皇态度坚决,大家也不敢说什么。”
“现在的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百里锦歆就出嫁了,当时先皇有意向扶起盛家,所以就干脆把她嫁给了现在盛家族长盛誉了。”
“结果那曾想到,新皇一登上皇位,就立马把百里锦歆接回宫中,从此百里锦歆就没怎么回过盛家了,但是盛家族长夫人的位置也一直留着,不敢换。”
任白林想着,这皇帝是真牛哇,忍辱负重,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出去,然后等着自己登上皇位,立马把人要回来。
那盛家族长盛誉他头上岂不是好大一顶绿帽啊?还不能摘。
“所以,盛誉对盛意并不好,因为大家都觉得盛意是皇帝的孩子,但是皇帝也对盛意不好,觉得他是盛誉的孩子,所以这可能就是盛意失踪十几年的原因吧,看似是公主的儿子,族长的嫡长子,其实备受冷待。”
任白林通过范天德这一番话,明白了为什么盛意的性格是那个样子,能说话,但是不爱说话。
他有点心疼小意,明明出身高贵,要备受宠爱的,却从出生起就变成了透明人。
任白林回想起遇到盛意的场景,想想盛意也真是不容易。
夜晚黑沉,一个少年绝望的坐在河边流着血,腿疼的不能动弹,还要担心会不会有人追上来,同时还得提防着旁边蠢蠢欲动的灵兽。
盛意比起任白林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坚强,但也比起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固执。
到此,任白林揶揄了一下他的师父:“师父啊,没想到你也爱聊八卦,哈哈哈。”
“这怎么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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