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后院。
长春班全员皆被禁足于此,由府衙的守卫严密把守,张龙逐一让戏班人员挨个进入厢房,进行细致的盘问。
问题核心在于探究死者玉楼生前的人际交往及经历,具体包括他接触过哪些人或事,以及是否存在潜在的仇家等。
“戏开场之前,你可见到死者在做什么?”
“可有看见死者有何异常之处?”
“你可知玉楼生前可有什么仇家?”
长春班等人的供词之中,大多都是不知道,没有异常之类的话。
而班主何其春,便是长春班拥有绝对话语权,因此,张龙明智地将此人安排在最后的审问环节中。
何其春愁眉苦脸道:“差爷,我们戏班的人是不可能去杀玉楼的呀!”
“咱们戏班如今的名气和主要金钱来源,都是靠玉楼的名气,谁会蠢到跟钱过不去啊!”
“就算有些小吵小闹,但也不至于杀人,玉楼一死,我长春班必定大伤元气啊!”
经此一事,长春班名声受损,台柱子被人杀了,以后京都开封谁家敢请他们唱戏。
想到未来只能离开繁华的京都,前往乡间唱戏的凄苦岁月,班主何其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悲伤,泪水也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
剑安带着四皇子隐藏在审讯厢房角落,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四皇子探头探脑,瞧着那班主期期艾艾痛哭流涕,不由小声嘀咕道:“真是精彩!跟戏文似的!”
剑安嘴角抽搐,抱着剑站在一旁守着。
疾冲驻足门外,侧耳倾听良久,发现张龙所提问题虽详尽无遗,却因其过度全面,不慎偏离了核心问题。
他抬手敲门,听见里头张龙喊了一声进来,这才推门而入。
张龙一见是疾冲,即刻起身,面带笑容地说道:“你来了!真是太好了,赶紧来问话吧!”
在审讯方面,他不如疾冲,于是将位置让出,让其继续讯问。
四皇子见来人身着东厂服饰,和自己年纪相仿,且开封府捕头恭敬相待,心生好奇,问:“这人是谁?”
剑安冷笑一声,“是个蠢货。”
四皇子一头雾水,不都是东厂的人嘛?怎么关系这么差?
那边厢,疾冲悠然落座,他眼眸含笑,轻启朱唇,一连串犀利的问题如连珠炮般抛出:“班主可否知晓,玉楼有没有什么相好?有几个?都是些什么人?”
何其春瞬间僵住,显然未曾预料到会有人向他提出这样的问题。
躲在阴影中的四皇子闻言,两眼瞬间闪烁起光芒,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
他迫不及待地探出脑袋,企图瞧得仔细些。
他不由心道,不愧是东厂的人,这些问题一针见血。
见班主任如此反应,众人均能察觉,这玉楼的私生活或许并不检点。
“我劝你最好老实回答,否则你们长春班好不了!”疾冲双手交握在桌上,对何其春道。
这话既是提醒,也是震慑。
果然,何其春哐当一下就给跪了下来,哆哆嗦嗦将玉楼的私生活抖露的一干二净。
原来玉楼和玉婵原本是老班主从人牙子手中买下来的唱戏苗子。
当时一共买了六人,年龄都在七八岁左右,如此苦练学戏十年,只有玉楼和玉婵两人坚持了下来,并且成为戏班名伶。
两人自小一起学艺一起苦练,在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年纪相恋。
可惜,随着两人名声日隆,备受达官显贵的青睐,玉楼却逐渐发生了改变。
他频繁地出席各种宴席,在唱戏之余,也不忘与权贵及官眷夫人小姐们结交。
起初先是书信往来,多是谈论戏曲后来渐渐变成情话蜜语,与数位官家小姐或商贾太太纠缠不清。
当玉婵意外发现玉楼竟然拥有数位红颜知己时,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自此以后,他们之间如同针尖对麦芒,变得不对付起来。
何其春将自己所知得和盘托出:“城东光禄寺家的李小姐、春江花月楼的喜娘、富商刘家的小姐、这些...都和玉楼交情匪浅...”
疾冲心中充满敬佩,原来这位玉楼竟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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