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空渐渐由蓝黑色转变为湛蓝色,再变为浅蓝色,直到最后变成光亮而透明的蓝时,董承志早早便在屋头上铺瓦,屋角处则放置一个楼梯,岑嫣等人在下面帮忙递瓦。
些日子下雨,屋中有几处都被渗流下来的雨给淋湿了。
这房子是木房子,长此以往下去,必定会被雨水腐蚀发霉。
“今日咱们把这些瓦铺排好,往后再下雨就不用忧心了。”
许慧笑着将手中的瓦片递给梯子上站着的董仲清,董仲清再将瓦片递给屋顶上蹲着的董伯年。
“确实,咱们铺排好瓦,也可忙其他事儿。我看那边的山上有几块地不错,就是远了些,明日咱们便可带着家伙去山里开荒。”
“嗯!”
到时候种出来的菜就能像旁边地里齐整的菜一般,瓦片虽然有些刮手,但他们心里却很甜。
一个早上过去,屋顶上的层层叠叠,整整齐齐地铺排在木架上头。
岑嫣抬头望着那上头的瓦,脑海中不由地联想到雨水在上面冲刷的景象,雨水顺着屋顶的瓦片滑落而下。
倏地,她觉得屋顶上似乎缺了什么,但她此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缺了什么。
屋内的许慧喊了她一声,她便进家去了,再也没功夫想。
今日早饭是由许慧操持,专门为父子几人归来接风洗尘,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就是预备做一大桌丰盛的菜肴。
“这白色的是芭蕉芯?”董仲清询问。
“二哥,芭蕉芯炒菜可好吃了,待会你可不能跟我抢!”
“抢什么?哼,我能是那种人?”
“最好不是!”董繁枝扬起高高的头,看了董仲清一眼。
兄妹两人就开始在旁边斗嘴,叽叽喳喳的,许慧见二人吵架的模样中气十足,便道:“你俩没事干就过来给我收拾收拾这些菜,咱们也能快些吃饭。”
两人这才消停下来,不再多话。
待到上桌吃饭时,桌上还添了一大碗圆滚滚的金桔。
“这是金桔,昨儿你们回来的晚,也忘了还有这东西。”
许慧说着,就将这金桔的来由解释了一番。
小黄则在旁边抱着一个金桔啃,似乎也觉得这橘子好吃,哈喇子流了一地。
董仲清继续逗弄小黄,又给了他一块骨头,平日里喜欢骨头的他,这时候却看也不看一眼,忙着啃嘴里的金桔。
董承志笑呵呵地道:“这小黄也爱吃橘子,哈哈,骨头都比不上。”
听到几人说话,小黄侧头看了几人一眼,不屑地哼了几声,那声音似乎在说:怎么?狗子就不能喜欢吃水果了?
“咱们家确实该种些果树,我想着咱们明年就将那棵金桔移栽到菜地里吧。”
董承志点头:“这果子倒是不错,移栽倒是可行,或许明年能结更多的果子。现在咱们吃剩的种子也可留着,等到明年春日时催苗种下,咱们也能有些果树。”
“到时咱们再在屋前铺上些石榴,柿子、枇杷之类的果树,待到结果成熟时,咱们也能有些果子吃。”
岑嫣就喜欢去摘果子,山上带回来的果子都甜滋滋的。
“咱们家门口确实有些空,种上些喜庆的果树确实不错。”
普通人家房前屋后常种的果树大致就是这些,石榴多子,琵琶和金桔看着也喜庆。
“等明年开春,咱们就弄些苗子回家来种上。昨日我就看到路边有些小枇杷树,回头咱们再到寨子里去寻摸寻摸,看看能不能再找些其他果树回来。”昨日走在路上时,董承志就撞见好几棵小果树,估计是谁吐核落在那生出的果树。
“好哎,枝娘最喜欢摘果子了,到时候全都交给枝娘。”
就在这时,董伯年咳了两声。
岑嫣见状,忙道:“昨日我隐约感觉你声音有些沙哑,待会我给你煮个药?你到时直接喝。”
哪知董伯年却摆摆手
“不用,不过小风寒而已,没甚么要紧的。”
他因着从小就进山打猎,身体底子也格外好些,平时遇到小伤小痛都是直接凭着自己的好底子熬过去,所以并不在意这些小病。
岑嫣神色紧张地瞥他一眼,道:“我不管,待会儿我熬了药,你必须得喝下去。”
旁边的许慧放下筷子,走到董伯年身边想用手探他额头上的温度,却被他躲过。
“躲什么?你长大了我就不是你娘,也管不住你了是吧?”
“娘,我真的没事。”董伯年此时已经不敢反抗,但还是反驳许慧的话。
旁边的岑嫣悄悄勾起唇角,她之前想用手探董伯年的额头,却被他躲过去,如今被婆母辖制,她心中暗暗称快。
许慧此时已经将手放到董伯年的额头上,随后又用另一边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
“呀,大郎这是发烧了,真有些烫哩!”
她的眉毛凝到一处,看向董承志和董仲清,又走到两人身边去摸对方的额头,发觉只有董伯年发烧,这才放下心。
“还好,只是大郎有些烧,嫣娘待会儿煮药给他吃就好。”
听闻许慧肯定的话语,岑嫣暗暗瞪了董伯年一眼,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人昨日还不想让她探额头,今日还不是严重了?
“估摸着就是大郎原本就受了些伤,再加上前两日在路上淋雨受了些寒,所以才病了。”
“咱们如今在这山里本就比在山下寒凉许多,本就容易受寒。大郎旧伤没养好,如今又添新伤,可不能马虎,这两日你就在家好好养养病。家里明日去山上开荒的事,你也别掺和了,省得病情加重。”
其实许慧想的更多,董伯年当初的伤才好就和他们一起在路上逃难,在无人村又受了一次伤,再加上这次出山遇上大黑熊,也不知道这身体是不是受此影响?
“娘,我真的没事。明日我同你们去开荒,到时候我干活儿发发汗,病也就能好,从前我风寒不就是这么做的?”
许慧此时真想拿一根大棒子去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头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去什么去,说了你在家躺着,到时候你看着屋子就行。”
董伯年也不再言语,只想着明日他偷偷跟在众人屁股后头,许慧倒是还能把他拽回家不成?
吃过午饭,岑嫣收拾药草放到药罐里,随后生火开始熬,之后便直接到外头看董承志铺瓦。
外头的瓦片隐约看着快要用完,董伯年正准备挑着担子赶着牛去寨里的瓦窑搬瓦,就被许慧拦下。
“你干什么呢?快去坐着休息去。”
“娘,我没事......”
最终还是儿子拗不过娘,董伯年被赶去屋里,岑嫣站在门口笑他。
“夫君,婆母说的没错。你还是养养身子,仔细回头落下病根。”
“我身体壮实,这些小病小痛哪里需要养,也就是你们小题大做。不信的话,娘子且看今夜!”
董伯年眼含笑意看向岑嫣,倒是把岑嫣看的有些不自在。
昨日的事,她现在想起来都有些羞,但却又不觉得那么羞,心里觉得满满当当,甜甜的。
她忍不住白了董伯年一眼:“你说话可得小心些,回头让爹娘或是小叔小姑他们听到,不知谁要害臊,哼!”
说完,岑嫣也不理他,交代让他看一会儿药炉的火,便到屋檐下帮忙。
此刻地上已经没有瓦片,董承志小心地爬下楼梯,许慧和董承志挑着粪箕,赶着牛驴去搬瓦,董仲清也跟在后头。
岑嫣想了想,也跟着几人去运瓦,她昨日才跟吴文兰说好这几日都要去山上采东西,如今突然不去,可得过去跟她说一声。
两人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吴文兰也预备着过来找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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