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把戏没达成,并且很有可能被人看出了用意。南星就装作没发生一样。这么些年跟无情斗智斗勇,这是经常发生的情况了,她的脸皮的厚度已经直线上涨,可以很好的应付这点小尴尬。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苏梦枕看南星半晌,见她也没什么特别神色,几乎以为自己猜错了。
还是树大夫一语道破:“想捉弄人?没成功吧。这点子痛处,他还不放在眼里。”
南星瞪了树大夫一眼,不承认:“谁要捉弄人了。”
她不承认,谁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再一想,这人从出生起就病的七荤八素,几次险死还生。想来身体上的疼痛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吧。
从扯开的裤管处能清楚的看到,染上毒的血管成黑色,像一张黑色的网趴在他腿上。
南星说道:“这毒确实厉害,我要用内力将毒尽量赶出来,需要在你腿上开些口子放血。”
苏梦枕并没有询问什么,只说道:“尽管施为。”
南星道:“我可是要用内力探进你血管里去的,万一有个闪失……”
苏梦枕道:“全天下只南星姑娘你说过能解‘绿豆’剧毒,我求医,治好了固然皆大欢喜,却也做好了治不好的准备。”
南星道:“我是说,你不怕我能力不足,或是起了要害你的心思?”
苏梦枕看着伤处:“我从不怀疑自己兄弟,对姑娘你,也是一样信重的。”
南星吸了口气,接过树大夫递来的精钢小刀:“承蒙看重,我这就动手了。”
南星多年养尊处优,有“芥子”可用,几乎可以说是没吃过半点苦头。即使练功这般苦事,在她做来也很是轻松。那一双手,养护的连指节都不见,手指修长,指甲光泽,看着已有少女的美感。但这双手贴上人皮肤时,却又觉得触感嫩的不可思议,还是小孩子那般,连骨头都软软的程度。
现在这新奇触感,就贴着苏梦枕腿上的肌肤,一点点将发黑的毒血赶到一起,再划个口子,将黑血逼出来。
苏梦枕从没见过这种控制内力的方法,竟然能细致到驱赶血管里的毒素。这般手段着实惊艳,即使他自己,也只是运起内力努力压制毒素,绝做不到这般。
屋里静的很。不管是树大夫还是杨无邪,都知道运功疗毒是绝对不可打扰的。所以两人连呼吸都极轻,生怕扰到他们。
这活细致,对南星来说却不怎么难。“万物生”太适合做这事了,甚至若是运起“生字诀”很有可能直接化解了毒药。不过想想上次在李师师那的乱子,还是免了吧,上回只是差点挨家法,若再出问题,这顿打说什么也得挨的结结实实的。
不过内力入体,南星也意外的感受到了苏梦枕的身体情况。不是普通的感受,而是真正的“感同身受”。能够清楚的知道他腿上的微痛,小刀划破皮肤时也能感受到皮肉被切开的疼。
同时,也更深刻的明白了,为什么树大夫说,酒精给伤处带来的疼痛对苏梦枕来说不算什么了。
原来他的胃无时无刻不在痛,气管、喉咙也充着血,像是有团无法扑灭的火焰在烧一般。甚至他一直在忍着咳嗽,是怕打扰到自己吗?
南星轻声道:“苏公子。”
苏梦枕应一声,然后咳嗽几声。
南星道:“不用忍着,想咳就咳吧,我这没关系的。”
苏梦枕这才用手帕掩口,重重的咳嗽起来。直到咳出了血,才终于停了下来。“失礼了。”
南星道:“不是说了,我是医者。伤病之事,你不用道歉。”
苏梦枕不置可否,将沾血的手帕扔进了一旁的痰盂里。
南星又问道:“苏公子,你这身体状况,想来也不用我多说了。可想过隐退江湖,专心养病?”
苏梦枕忍咳过久,喉咙还是不舒服。杨无邪看出来了,接口道:“公子也曾几次隐退,闭关养病。只是兄弟们和一些武林同道,都希望他出来主持大局。这关也就闭不成了。”
南星看苏梦枕:“可是你的病已经这般严重,再耗费心神甚至打打杀杀,一定会更加严重的。”
苏梦枕压下不适,缓缓说道:“人活一世,总要做些什么,才不枉来这一趟不是。闭关养伤,虽然能够多活一阵,可也没多大意义。我不想像普通农夫一般,混过一日算一日。等终有一天,我的时候到了,还可以说一声:‘我活过,大多数人只是生存。’”
类似的话,南星听过。是从无情口中说出的,那会她还小,直接抱着无情哭了一场。“生字诀”不要钱一般往他身体里灌,最后,两个人一起沉沉睡去才罢。后来,无情就再不敢跟南星说这种话了,他深刻认识到,自家小妹和别人不一样,有事真上啊。
同样的话从苏梦枕口中说出,南星也长大了,没了年幼时的那么多“怕”,却是带了更多的“怜”。不管这身为□□龙头的苏大楼主需不需要她来“怜”,总之,站在医者和朋友的角度上,她就是“怜”了。怎么办,觉得“大快人参”又要定出去一根了。
手上继续祛毒:“这么辛苦,可是为了什么呢?”
苏梦枕唇边挂上了一抹意义不明的笑,“这话,若旁人问,我能敷衍就敷衍了。可问的是姑娘你,就有必要答一答了。”他缓口气,“我所为,往矫情里说,就是国了。”
南星手下紧了紧。这人周身气质一变,竟然有些发光的感觉了。
苏梦枕望向窗外,继续说道:“泱泱大宋,万万黎民。若有一日遭贼寇践踏,苏某死不瞑目。”
南星轻轻咬着唇,目光炯炯看向苏梦枕:“可是你当知道,如今的大宋,偏安一隅,残民以虐,不抗外敌,只压内愤,朝廷乌烟瘴气,官员各自为伍,狼狈为奸。即使你这‘金风细雨楼’有几万子弟,若真拉到国战面前,又能撑上几个回合?”
苏梦枕不意她竟这样明白的把话说出来,便也不拐弯抹角了,“我自是知道。还知道,现在的宋军,战力微弱,装备不齐,军心不稳。加上龙椅上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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