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礼这事儿,怎能悄无声息,这与衣锦夜行又有何区别?
半个月后,李瑶便特意派遣随从,将精心准备的礼物一一送往李涺的居所。
队伍浩浩荡荡,车马华美,沿途招摇过市,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议论纷纷。
连深居宫中的李隆基都听闻了此事,他那位主动请离皇宫、隐居郊外的儿子,竟专程回京为弟弟送上厚礼。
然而当听说那些所谓的“厚礼”不过是些桌椅器物时,皇帝顿时兴致索然,轻笑摇头,“终究是孩子心性,折腾这些琐碎玩意儿罢了。”
在他看来,也就小孩子才会热衷于折腾这些。
可对李涺而言,这一切却珍贵无比。
当他看到那一套雕工精致、漆色温润的家具时,李涺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惊喜与期待,“五郎,这些都是送我的呀?”
“那是自然。”李瑶含笑望着他,“你不是一直说屋里缺张好书案、少把舒服的椅子吗?我都记在心里了,特地为你备下这一整套,可还欢喜?”
“欢喜的,欢喜的。”李涺几乎跳了起来,一把扑上前抱住李瑶的手臂,满脸灿烂,“五郎你最好啦!”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声温和含笑的询问,“今儿怎么这般热闹?”
“阿兄!”李涺立刻转身,雀跃如雀鸟般迎上去,“五郎回来了!”
李瑛踏步入内,眉眼间尽是欣慰笑意。
“五弟,你可算回来了。”他目光落在李瑶身上,眼中流露出久别重逢的喜悦,“这半个月来,八弟可是日日念叨你,茶饭间都要提起几句。”
比起活泼跳脱的八弟李涺,李瑛内心更偏爱沉稳聪慧的李瑶。
只可惜,这位才华横溢的弟弟执意远离宫廷纷争,选择归隐于城外庄子,过起了耕读自娱的生活。
“哈哈,阿兄莫怪我。”李涺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又无辜地插话道,“等你哪天去五郎那住上几日,就知道为何我会如此念念不忘的!”
“五郎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李瑛一脸期待地望着弟弟问道。
李瑶轻轻摆手,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此番只是专程送礼给八郎,并非久留。庄子上还有许多农事待理,园圃需修,桑麻待采,一刻也离不开人。”
“什么?庄子上的活,还要你堂堂鄂王亲自干?”李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实在难以想象,金尊玉贵的皇子竟会亲自操持农务。
“阿兄你不知道!”李涺抢着说道,脸上写满崇拜,“五郎可厉害啦!他会下地翻土,会上树掏鸟窝,还会抓树上的蝉呢!”
“嗯,烤着吃,香极了!”他咂咂嘴,回味无穷。
李瑛顿时有些懵了,这每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可连在一起,却怎么也理解不了。
什么叫五郎会下地,还会上树抓蝉?抓什么蝉?为什么要抓蝉呢?
李瑶一看二哥这模样,就知道自家二哥没啥童年生活,也难怪被李涺这般炫耀一脸。
有些快乐,生于田野之间,藏于烟火深处,唯有亲历者,方知其味之甘醇,其乐之纯粹。
他也没有要强迫李瑛也去体验一把,此番前来,心中其实早已盘算良久,藏着几分巧妙的心思。
将精心打造的家具送入皇宫,一路浩浩荡荡,自然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
这般高调亮相,不仅能激起外界的好奇与关注,更有望在权贵之间掀起一股崭新的生活风尚。
若能借此引领潮流,顺势打开家具生意的局面,岂不是一本万利?何乐而不为呢?
尤其当太子李瑛现身时,李瑶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狡黠而明亮的光芒。
身为储君,李瑛不仅地位尊贵,手中资源更是丰厚无比,往来皆是朝中显贵、世家名流。
只要能借他之口稍加推崇,便不愁销路不开。
“既然阿兄来了,不如瞧瞧我特意为八郎准备的桌椅,样式新颖,用着也极是舒适。若有中意的,我也送阿兄一套,权当兄弟间的情分。”李瑶笑容灿烂,语气爽朗大方,仿佛毫不在意这份厚礼的价值。
李瑛本欲婉言推辞,却被两个兴致勃勃的弟弟簇拥着走近细看,谁知这一试竟让他眼前一亮。
尤其是那张设计精巧的书桌,线条流畅,高低适宜,抽屉暗格布局合理,既美观又实用,简直令他爱不释手。
“这等好物,怎好白白收下?让五郎破费,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不如我出些银钱买下便是。”李瑛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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