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嫣,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嗯。”
……
叶萧竹睁开眼。
习雪嫣说会永远陪着她,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确定,这个世界的习雪嫣,是她认得的那个习雪嫣,可她不认自己。
那日在布行,终于得见习雪嫣。
其实她没有像梦里那样和习雪嫣说那么多话,更没能近她的身。
她还未走到她面前,已经被她冷漠的眼神击退。
因为太了解,所以只需要一个眼神,她就能读懂习雪嫣的意思。
不要靠近,她不会认她的。
这就是习雪嫣的答案,这就是是她追寻的结果。
习雪嫣上辈子是个孤儿,她父母丧生于一场大火,听说放火人是她妈妈,习雪嫣当天留在学校出板报躲过一劫。
叶萧竹记得习雪嫣初来家中那天,因为不小心打碎了叶晴心的骨灰盒,秦琬清先是歇斯底里地打了她,而后又把她关在狭小的储物间。
叶江濡在邻省出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她被从储物间放出来,叶江濡给她带了礼物,温声哄她要懂事,往后不要惹秦琬清生气,“阿竹,妈妈很爱你,你不是也记得嘛,你小的时候妈妈很温柔,对你很好的,她只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孩子,所以才会这般性情大变,你不要怪她。”
叶萧竹很听叶江濡的话,叶晴心没死之前秦琬清确实如叶江濡所说,是个温柔至极的人,因此叶萧竹很轻易就相信了叶江濡的话。
她抽抽嗒嗒点头,叶江濡极有耐心的哄着,等她平复下来,侧过身,让出后头的人,对叶萧竹说,”阿竹不要哭了,往后她便是你姐姐。”
那年叶萧竹十岁,习雪嫣十二岁。
叶晴心死了,叶江濡就找来一个和她一样年纪的习雪嫣。
其实叶萧竹知道,与其说这是给她找来的“姐姐”,不如说是给秦琬清找来的“叶晴心”。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并不在乎,看着秦琬清一日日好起来,看着这个家一日日好起来,她是真的由衷高兴。
秦琬清再没发过病,叶江濡得秦琬清相伴于侧,习雪嫣不再是孤家寡人,叶萧竹成为了人人羡漾的对象,他们的家成为了圆满的家。
圆满,叶江濡说过,她生下来的使命就是为了这个家的圆满。
在那个家里,所有人都如愿了,这样很好不是吗?
可为什么偏偏要发生车祸?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
又为什么,做了她那么多年“姐姐”的习雪嫣,近在咫尺却不肯认她呢?
她……是不是有隐情?
一定是的,否则她不会不认自己。
叶萧竹脑袋昏昏沉沉,就这么自我开解起来,倒是也有些用,她向来是这样一个人,有执拗,但也易自得。
她这厢还未舒怀多久,祝珩来了。
安宁来传话时,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原以为她当日将话说的那般决绝,依照祝珩的性子绝不会再来了呢。
“姑娘,您若是不想见,我替您回绝了便是,安宁一贯善解人意。
叶萧竹摆摆手。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如今他们在京中,不管过往如何,安庆侯世子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她理了理衣裳,让人看上去不至于太过憔悴,这才往祝珩定好的地方去。
他约在元京最好的酒楼。
琼楼玉宇??,错彩镂金??,果真是气派的很,叶萧竹笑笑,属实也只有这种地方才配得上金尊玉贵的世子爷,同她在一起那月余,怕是叫祝珩将这辈子的苦头都吃尽了。
“姑娘,这边。”叶萧竹甫一进门,就有人引着她往里走,她虽讶然,却也未多言什么,长公主得帝宠,安庆侯掌管禁卫军三万余众,他二人只有祝珩这一个儿子,祝珩在京中,惯来是横着走的。
叶萧竹敛下眸中神色,跟着一路往二楼走去,最后那侍从在一雅间外停下,叶萧竹莞尔,向前一步,抬手敲了敲,得了里头应声才推门而入。
“阿竹何时这般知礼数了?”祝珩眼带笑意,语含亲昵,仿佛那日龃龉不曾发生过,除了一身锦绣华袍,他仍旧是旧时模样。
叶萧竹顿了顿,拿不准他什么意思,只规规矩矩拱手作揖,“世子说笑了,从前是小的逾矩,往后不敢了。”
此话一出,又是往祝珩心窝子上戳,好不容易挂上的假面,顷刻间便碎了。
他冷哼一声,拂袖坐下,再看叶萧竹,怎么看怎么觉得心中那股郁气越重,叶萧竹不给他好脸色,他脸上的笑也渐渐隐了去,直勾勾盯着叶萧竹,直盯到她脊背发凉,才似笑非笑开口:
“阿竹,我从安康那里得知,他们均来自灵州,随你入京,是因为你允诺要替他们向当今圣上讨要公道,不过据我所知,你不是灵州人,照你的性子,虽会对那些流民同情一二,却不会为了他们罔顾生死,你费尽心思入京来,到底所求何事?”
叶萧竹垂着眸子,静默不语。
祝珩倒是提醒她了,这几日光顾着习雪嫣,忘记讨公道这事了,还需花些心思安抚好安宁他们。
见她不说话,祝珩心中火气更盛,那轻巧的酒杯险些叫他捏碎,幸好是生生忍住了。
若这都忍不住,岂不是在叶萧竹跟前更落下风。
他咬咬牙,打定主意不能在她这再栽一回。
凭什么叶萧竹能处处拿捏他,他早就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傻子了。
“先前你总有意无意与我说起习家小姐,我原以为你是因为在意我和她莫须有的婚事,才对她如此上心,可近日,我听闻……”
祝珩并不把话说全,盯着叶萧竹,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点儿表情,这话一出,叶萧竹面上虽无异色,但垂在两侧的手却下意识攥紧了,祝珩看得很清楚。
他微不可查地笑了笑,也不是真的想为难叶萧竹,看她不如方才那样自若便缓了神色,挥挥手示意她过去坐。
叶萧竹蹙着眉,虽不情愿,但迫于淫威还是坐了过去。
祝珩:……
他不过是逗弄了一下,有必要这副表情吗?
“你三番五次去找习雪嫣,究竟是为何?”祝珩撂了手里的杯子,不想和叶萧竹再兜那些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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