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的时候,云疏和白霁都转过头来看他,目光难以言喻。
怎么了,难道是我想错了?时迁挠了挠头。
就在白霁快要出声的时候,云疏还是先一步点了头:“你可以去。”
白霁本还想和将错就错与时迁演一出戏,没承想云疏竟然同意了。
时迁听得糊涂,怎么这又可以去了?
他诧异地看向云疏。
“但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他人发现你的身份,不要相信任何人。”云疏没想到自己还是做了这般决断,无论他怎么选,白霁都有性命危险,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他说罢又转头看向时迁,目光有些深刻。
“弟子时迁,会和师弟一起赴会,绝不让师尊担忧。”时迁总算机灵一回,懂得了云疏之意。
“此次仙会,我也去。”云疏又说,若是穆生灵此刻在场一定会气昏过去。
五夷仙会三年一次,云疏距上次参加已是六年前。
“师尊你的伤……”白霁虽不会像穆生灵那般被气得发疯,但此刻也拧着眉,很是担心。
“若我不在,你们便真的毫无胜算了。”云疏倒还清楚自己徒弟的水平,他本就无心当什么师尊,所以教的术法也自然平常,若想在短期之内提升水平,天赋其一,术法要精。
时迁作为能入内门的弟子资质不差,白霁更是天生奇异,灵力强劲。云疏不担心这个,便要开始提升他们的其他方面了。
“师尊,你若要去,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时迁闻言瞪圆了眼睛,谁知云疏却没生气,反而一脸平和地看向白霁,等他的下文,“不得动用过多灵力,不要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再瞒我你的安危。”
云疏面上微微颔首,心中却如有重石。
“师尊……”时迁弱弱在一旁开口。
“怎么,你也有条件?”云疏此刻面色终于如常,神色也回到了万人敬仰的止息仙尊的模样。
时迁没出息地轻轻一抖道:“怎么可能呢,只不过这三年我游历在外,不知晓今年的五夷仙会有什么变化。”
“师兄方才说得如此认真,我还以为你有十足把握。”白霁就知道时迁不靠谱,忘记就忘记了,还拐弯抹角。
“我这不是怕你不知道吗,我讲总没师尊讲得清楚些。”穆生灵没说错,这三年时迁的确光顾着玩了,他虽参加过两次仙会,但如今记忆实在所剩无几,只一次,他还记得尤其清晰。
云疏六年前还未据万壑巘称止息仙尊,他乃是五夷仙宗本宗弟子,一向独来独往,却无人不知晓他的威名。他的岫玉扇曾一扫魔界三千众,只身一人夺回仙门之宝,那一战他最后一招“寒风止息”名震天下。
云疏为五夷仙宗中最年轻的一位,也是穆生灵的同门师弟。他为了出师门,在六年前的五夷仙会上随手指了个弟子,就此收了徒弟踞于万壑巘。
“我,我吗?”时迁当时不过一介初入仙门的弟子,还未有什么远大抱负,谁知被云疏给选上了,世人还道他撞了大运,不知只有他一人诚惶诚恐。
“是。”云疏一身冰蓝仙裳,侧眸落下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他近在咫尺却又高不可及,“往后,我便是你的师尊了。”
只一眼,时迁便对云疏有了不可亲近的认知,他的不逾矩,云疏的不靠近,让他们师徒六年之情,恍如静水。
“五夷仙会,是五夷仙宗三年一次的选拔大会,得胜者或拜入名门,或得至宝,五夷仙尊则为仙会胜负最后的裁定者。”云疏缓缓道来,白霁虽听着,目光却在师尊的唇边流离不走。
他先前情热害师尊失了仪态,却还是忘不掉云疏晕倒时的那副模样,他知道他本该为此愧疚的,却仍混蛋地生出些不该有的妄念。
“什么!”时迁一听到最后一句眼睛就亮了,穆师叔和师尊这不已经算两票了吗,这胜率就上去了呀。
白霁一眼就看出来时迁在想什么有的没得了,果然云疏就接着打破了他的幻想:“前期分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的各自对决,由众仙门统一择选裁定长老。”
“如若撑不过这第一场,更遑论最后的比试。”云疏似是发现了那道灼灼的视线,便转头看去,白霁的目光里平白沾染了些侵略的意味,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白霁。”
“嗯?哦,师尊,这两日事宜繁多,正是要好好补身子的时候,我去给你做些菜肴,我们慢慢说,别着急又伤了身子,我见你唇边都发白了。”白霁的掩饰不慌不忙,倒叫云疏怪自己是多想了,白霁仍如昨日,往后也不会变。
白霁走的时候,时迁也正好找机会撤退了,三人此时各有心思,还是不见为好。
白霁早知云疏无心修炼,但他不一样,他一直想变强,为了有一天不再躲在师尊身后,让师尊受伤。所以这三年他托在外游历的时迁寄回了不少典籍。不过他不至于蠢笨得什么都练,他结合了凝心宫的典籍,找寻了不相冲的功法通通都练了一遍,即使看起来都是些小打小闹,但也让白霁对练功积攒了不少诀窍。
此番五夷仙会可不是闹着玩,他已然知道时迁没什么实力,那就只能靠他自己了。他自小便知道自己体质特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似乎不止有一股与师尊同根的灵力,好像还有另一道蛮横的灵力,就在时迁面前化形的那一瞬间,他再次清晰地感受到了这股特别的力量,也不知是好是坏。
“呵……”想着想着白霁忽然有些头晕,师尊说他情热之症仍有余波,没承想这么快便来了。
白霁不敢闭上眼,因为脑海中全是云疏的模样,他慌忙从庖厨中出来,化成蛇形一下子钻入了那声寂潭中泡冷水。
不行,白霁挣扎着,要想些别的!师尊与他之间可不止有这等事可以回想。
白霁拼命在脑海中搜索着童年记忆终于想到了一件事,在他幼时师尊曾帮他束过发。
云疏那时似乎从没给小孩子束过发,折腾了半天,白霁头发都打结了,还不成样子。
“师尊,我就要你这样的发型。”白霁终于出声,云疏握着木梳的手一顿,“小孩子不能梳这种发型。”
“可这样好看。”白霁坚持,云疏想想他反正也不会梳其他样式,还真动手试了下。
白霁本来满心期待,一看镜中,顿时僵住了,哪里来的丑小孩?云疏也与镜中的白霁对上视线,一瞬没忍住。
“师尊……”白霁抓住他眼眸笑了,顿时有些委屈地埋怨。
最后是白霁自己拿了根木簪,囫囵把头发扎了起来,别说,至少比云疏弄的好看。
“你会自己梳?”白霁心说糟糕,连忙解释道:“此事又不难。”
云疏信了,其实白霁就是想看云疏帮自己束发的模样而已,束发之事如此简单,他何须旁人来教。
师尊纤长的指尖融入他的白发,却晃眼得分明,他一时竟有些羡慕自己的发丝竟能得到师尊如此轻柔的抚摸……
白霁摇摇头,怎么又想歪了!
“噗通——”忽然一粒石子被砸下潭水,不偏不倚砸中了白霁的蛇脑袋。
白霁一下子便没了那些心思,是谁!
“我靠,我的蓝花楹树怎么变成鸡毛掸子了!”还能是谁,白霁一下子探出脑袋,时迁正对着蓝花楹树转圈圈,他终于承认他的灵宠是鸡了。
白霁一个闪身出现在时迁身后,差一点,时迁就被吓得跳潭了,可惜啊,是差一点。
白霁化了人形。
“师弟你你你,你怎么在这,不对,我的蓝花楹怎么成这样了?”时迁此满心是他的蓝花楹,他一屁股坐下抱着蓝花楹的树干假哭了起来。
“也没差,把树上小叽其他颜色的毛都拔下来,只留蓝色的也一样。”白霁好心提议。
“这是小叽的毛?”时迁抬头看白霁,白霁一歪头,那不然呢,还有什么鸟的羽毛颜色会这么骚包。
“那还挺漂亮的。”时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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