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刹那间用瞬身术移至云疏身前,为他挡下那道冲击,段千幻方才出手将那白光给逼退,很快里面跑出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
“怎么回事?”段千幻厉呵一声。
“师尊!是我疏忽,让那炉内火候过旺了。弟子宋启,见过止息仙尊。”宋启本一身鲜亮黄衣,如今被轰得黑乎乎的,看起来有些滑稽,好在说话机灵,“这便是止息仙尊的两位徒弟时迁与白霁吧,我久仰声名,不想初遇竟如此模样,可有伤到你们?”
白霁根本不理他,慌忙转头看云疏,云疏见他身上无事便轻轻摇头,白霁压下怒气,转身又去打量宋启。
“无事无事,我也久仰宋启师兄你‘百炼’的称号。”时迁这边很有眼力见地打上了圆场,不过白霁的确听过宋百炼的名号,他师尊段千幻炼出过一品灵器,而他如今不过及冠之年,竟已练出了二品灵器,隐约有了能与他师尊比拟的架势。
“下次再这般便自去领罚,好在无人受伤若耽搁了七日后的仙会我拿你是问。”段千幻与他徒弟一唱一和,很快揭过此事,白霁觉出些不对劲来,段千幻刚才明明走在云疏前面,但出手却比他还晚,他似乎是没料到白霁会挡在云疏面前,霎时的神情有些诧异,他似乎是想要云疏自己出手。
为什么?昨日云疏受伤之事只有四人知晓,穆生灵难道……
白霁对这对师徒俩和无宝岭都没有什么好印象,想来师尊与五夷各仙尊的嫌隙不是一时可以说得清的。
他们虽然狡猾,但白霁也不是什么好骗的。
“宋师兄久闻大名,又是如何得知我的呢?”白霁挖了个坑,面上装作不经意地问。
“啊,曾听师尊提过。”一炸就出来了,宋启说完便发现段千幻投来的目光,面上忽然一滞,白霁继而弯了弯嘴角接过话题:“这样啊,看来千幻仙尊对我们万壑巘诸事都很了解啊。”
“我作为五夷仙宗之首自然关心诸多,白师侄过誉了。”白霁心中虽疑,却感觉应该真的不知道昨日之事,那他又为何想要试探云疏的灵力?
“止息,今日要做什么灵器,我必然亲为毕竟你难得出山,还参加了此次的五夷仙会,我真是日夜以盼这一天啊……”段千幻进入正题也没忘做表面功夫,云疏接过白霁递来的玉匣置于炼器台上,段千幻一眼就看出来了此物的不凡,“这可是你那灵宠的皮?”
匣中的蛇皮光滑如玉石,光泽异常,段千幻甚至能感受到那上面丰沛的自然灵力,正要摸,匣子便被云疏给合上了。
“锻一条鞭。”段千幻显然有点意外,他回头看了白霁一眼,心下方才了然,此等灵兽之皮给这般灵根少年,不算枉费。
“要五日。”段千幻废话也不多说,收下了玉匣,敲定了日期,虽说好事多磨,但段千幻要五日,未免太多了。
云疏嘴上不说话,白霁却记起了云疏对他说的话语,师尊说他的蛇蜕是难得的宝物,既然是宝物那自然有人会觊觎。
“师尊,近来过往无宝岭的人实在是有点多了,您……”
“多嘴,止息仙尊所托自然比其他人重要,只不过临近仙会,来往无宝岭人流众多,我记得止息向来喜静,可先行回去等,等锻好后我亲自拜访万壑巘。”
说得冠冕堂皇,可白霁一听就知道段千幻不过是想送客,也不见得这锻造武器是什么机密,如此推拒,必有蹊跷。白霁心生疑虑,他好奇段千幻对师尊的态度,以及云疏受人敬仰的其他原因。
白霁脑中一转,虽然师尊不与他们计较,可他不是个善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种事白霁最会了。
“哎呦师尊,我好像头有点晕。”白霁装病的功夫可不是吹的,说演就演,没给段千幻任何反应的机会,看起来好像真突发了急症。
“怎么了?”云疏连忙去看他,只见白霁低头面朝他拧了拧眉,云疏立刻便会了意,顿时面上变了神色。
“可能是,方才阁外被那冲击给伤到了吧。”白霁虚弱的样子好像连站都站不稳了,云疏抚上他的肩膀,眼神却看向段千幻,意思很明了了,人既然是因你们伤的,那责任当然得负。
“是我之过,我立刻吩咐人去收拾屋子,你们歇在无宝岭直至好为止?”段千幻还在抱着最后的希望,谁知云疏竟然真的点头了,“那劳烦了。”
时迁这厢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只好陪着师尊一起担忧起来。
云疏在玉匣和蛇蜕上都了灵力,若段千幻在这有任何别的举动,住在无宝岭,他便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到。
走前段千幻朝他们笑了笑,只不过白霁感觉他那虚假的笑容是对着自己的,时迁还依依不舍地把自己的穿风剑托付给了宋启。
他的剑修复不是什么大工程,本只需要个把时辰,但时迁硬生生把宋启夸成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人物,宋启敷衍他的话语被时迁牢记在了心中,感动得快要掉眼泪了,差点就要和宋启称兄道弟了。
走前时迁忽然想起了还等在山下的小叽,又看了眼被师尊扶着的白霁,取舍之后还是说:“师弟对不起啊,我去把小叽带进来很快回来看你!”
白霁暗面里翻了个白眼,最好别回来了……
“师尊,这五夷仙会不都是兵刃相接吗,怎么还有百草巅与十阵山的弟子来此?”白霁来一趟无宝岭,倒是每个山的弟子都见过了。
各山门弟子之间泾渭分明,主要是在衣袍颜色上容易认,像各种绿的多半是百草巅,各类紫的便是十阵山,无宝岭大都是棕黄色系,千裂峰则红不拉几的,这么看下来,好像只有万壑巘显得与众不同了。时迁穿明黄,白霁着玄蓝,云疏披天碧。
“各门弟子不只在本山修炼,通修期会前往其他山门修炼,只是相对来说更擅长自己山门的术法罢了,但亦有全修者四门皆精通,所以五夷仙会对所有弟子开放。”经云疏这么一说白霁更糊涂了,那他们万壑巘呢?他怎么从未听说过有何通修期?
“你师兄曾去过,但你我不放心便留在身边教了,况且万壑巘自来便不对外开放。”云疏知白霁不解,缓缓解释道,“各山术法我都有所涉猎,炼器,阵法,药修,剑术,这七日,一天一门,剩下两日需巩固。”
白霁听明白了,这意思就是别人学不到万壑巘的术法,云疏还精通他们每个山门的术法,这何尝不算一种利处。
也难怪云疏不喜收徒,若这四门的术法他都亲力而为还不被累死。
“所以,现在可以不用我扶了吗?”白霁装病装上瘾了,他已好久没靠在云疏怀里过了,如今可不想放过这等机会,“师尊,做戏做全套,我不压着你就是。”
“还有师尊,你如今身负伤势,不能消耗太多灵力,这七日怕是要连轴转,若你体力不支怎么办?”云疏见白霁抬眼瞧他的眼神满是担忧,不由地随他靠在自己肩上。
“若想夺得会首,我们必须如此,放心,我尽量用最少的灵力发挥出最好的成效,只要在一定限度内便无事。”云疏目光决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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