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除了承诺好的那些保护心脉、修复经络、恢复灵气的丹药,还有一件极似九转玲珑匣的储藏类法器和几瓶不知是做什么的丹药。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邬源皱眉错开她的视线,“我只是不想你死在秘境里。”
“毕竟你修为那么低,又老是跟人起冲突。你死了,我还得去找新的筑基期秘境采药人,很麻烦。”
丹修五识敏感,邬源这是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气?
提起的心忽地落回实处,宁薇熟练地撑起个假笑,随口道,“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死的。”
她惜命得很,顶多挂些彩。
邬源瞥她一眼翻篇不提,指着那案上法器道,“这是冰属性的九转玲珑匣,往后帮我采的灵草都放在这里面。”
果然是九转玲珑匣,还掺了冰属性,更有利于灵草的储存。
宁薇不动声色地收下,内心一时有些感慨。
她紫府内的九转玲珑匣是她几经波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一亡命徒奔的散修那换来的,而邬源随便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手笔。
见她收下,邬源接着指向那几瓶附赠的丹药,“这瓶是止疼止血的牵肌丸;这瓶是提高遁速的隐翼丹......”
宁薇随他所指一一看去,忽发现邬源的指骨修长得有些过分,与她寻常所见剑修弟子的手大为不同,不由分神多看了几眼。
“......”
耳旁忽然没了声,宁薇稍稍愣了片刻,抬眸时猝不及防对上邬源的视线,当即不假思索道,“多谢。”
邬源矜持地点头,忽收手背在身后,冷淡道,“我要炼丹了。”
邬源一炼丹就要封山辟除杂念,这是在赶她呢。
宁薇识趣地收起丹药往外走,只觉气氛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走到门口时借着身位移目偷瞧,正巧对上邬源远远射来的视线,顿时汗毛乍起,装作无事发生径直飞远了。
炼丹就炼丹,盯着她看做什么?
......
“脱。”
随玄清一声令下,宁薇便乖觉撤了防御法衣和內裳,只余一件薄薄的纱衣遮身。
她闭着眼没有抬头,任那冰凉的灵力在周身游走。
掺着剑意的灵力先是如潺潺流水般缓和,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只是随着发现的伤口增多,变得越发狂乱不受控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地钻入她尚未结痂的伤口。
不消片刻,刺痛麻痒的感官便顺着皮肤爬满了经络,如同万蚁啃噬般瘙痒难捱,宁薇闷哼一声向前倾倒,撑在地上的指节无法克制地颤抖着。
“师尊......求你停下!”她果断求饶,不肯吃一点多余的苦。
玄清面无表情地收了灵力,负手在后朝跪倒在主殿下方的宁薇走去,“出发前我嘱咐过你什么?”
“保护好自己,不许受伤......”宁薇虚弱地抬头,瞥见他步至身前的月白衣角,心中暗恨。
玄清可不是在心疼她,他是在怪她又浪费了那灵气馥郁的血液,或是徒增了暴露的风险。
她的后腰处刻有一道莲纹,名曰聚灵莲纹,乃玄清用剑化针亲手刻下。
这道莲纹会源源不断地吸食周遭的灵力锁进她的血液,是她多年来修为不得寸进的元凶。
仗着足够碾压她的实力,玄清并未对她过多隐瞒,还曾迫她以道心起誓,不准她将莲纹相关的事透露给第三人,而作为交换,他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她提供她所需的一切修炼资源。
交换,呵,说得好听,她却完全没有拒绝的资格。
她甚至怀疑玄清当初收她为徒本就目的不纯,对她的那些关心照顾也不过是诱她自投罗网的迷障,叫她如何能不恨。
头顶传来一声极淡的轻笑,“原来你还记得。那就是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合着只要她受了伤,怎么说都不对,宁薇干脆闭眼摆烂,“弟子不敢。”
“不敢?除了死,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宁薇心中憋闷,负气不再回话。
整个玄天宗,恐怕只有玄清最了解她的真面目,偏偏他对她的威胁最大,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吗?
见她吃瘪,玄清愉悦地微抬下巴。
他伸出两指挑起汗湿的薄纱,扫了眼那白玉肌肤上红得刺眼的大小伤痕,又飞快撇开手,转身飞落至主位,一掀法袍稳稳坐下。
“说吧,秘境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至于你伤成这样?”
“没发生什么大事,”宁薇抬头冷静回道,“和大师兄走散后......”
玄清嘴角微嘲的笑令宁薇顿了顿,改口后继续说下去,“我私自离队后,偶遇山石崩裂,因修为低下神识薄弱,来不及提前防备,才被山石砸伤至此。”
两人心知肚明,所谓'走散',不过是她对外的借口——玄清以为她是为了贪邬源那点丹药,对此举十分不待见,骂她因小失大,徒增风险;只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是为斩灵根所需的灵草去的。
“就为了那些丹药?”玄清再次疑道。
宁薇脑子转得飞快,脱口道,“那可不是普通的丹药。”
她焦急的神色转为遮遮掩掩的羞恼,捉着纱衣道,“那可是......邬源的丹药。”
玄清一双狭长的凤目微眯,忽地从主位上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你去找过他了?”
宁薇被这突如其来的审视惊了一跳,以心虚的气音如实回道,“我刚......刚从他那回来。”
刚回宗门那阵,她本是想按惯例先来玄清主殿汇报的,可一路飞来冷清异常,拢共没见着几个同门,一问才知,恰逢新一轮的拜师大会开幕,得了闲的弟子都去比武大殿看新弟子去了。
既然如此,玄清肯定也不在玄清殿,她当即掉头飞往小苍峰。
“我记得我早就告诉过你,”玄清的身形和气息于刹那间靠得极近,把宁薇吓得一个激灵,“姓邬那小子是有婚约在身的。”
他低头睨她,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你最好趁早断了那些痴心妄想,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宁薇顺势落寞低头,“弟子明白,弟子只是......顺心而为罢了。不曾期望得到什么。”
对,她就是因为爱慕邬源才不顾危险离队帮他采灵草的。
玄清没再追问,周遭一时静得只余她的呼吸声。
“蠢得可笑。”
宁薇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扑面而来的灵力吹到了殿外,那高大的殿门在她面前重重闭合,骇得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却猝不及防抵上一堵温热坚硬的墙。
“小师妹,师尊又罚你了?”
一双温暖的手拢住了她的臂膀,虽然很快松开,看起来只是怕她因重心不稳而摔倒,可宁薇还是无法控制地心跳加速。
她猛地回头,只见漫天星点之下,燕璟温润俊逸的脸庞被殿外暖黄的烛笼照得微亮,因微笑而下凹的酒窝衬得他的笑容越发温柔可亲。
“小师妹,数月不见,想我了没?”
宁薇僵硬地点点头,喉咙里闷出一个短促的‘嗯’字。
燕璟满意地抬手揉揉她的发顶,“我给你带了礼物,随我来拿吧。”
......
抱着饴糖荷包和那枚兔子荧光灯回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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