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邪术……”叶枭悚然惊惧。
他话未说完,钟遥左手一挥,掌中火焰直朝他的头脸而来。叶枭连忙闭上眼,只觉灼热扑面而来,却只有一瞬,预想中的痛楚迟迟没来,只是觉得头顶有些发凉。
他伸手去摸头顶,发现自己的头发已被烧得一根不剩,触手可及处,是一个光滑的秃瓢。
“你不是很喜欢笑话别人吗?”钟遥说,左手又一挥,这次烧去的是他的眉毛,“那你不如看看自己如今有多可笑?”
只见叶枭的头顶一片焦黑,却还光滑地反着光,圆溜溜脑袋瓜上分布着五官,动作夸张,神情惊恐,活像庙会上卖的不倒翁。
不知是谁率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带着引发了许多笑声。
钟遥还未解气,她操纵着火焰,弯腰凑近叶枭:“你这个脸啊,高低不平,不好看,都是这个鼻子害的。要不要我替你把鼻子也烧去了?”
叶枭捂着鼻子,拼命摇头。
钟遥还想再吓唬吓唬他,视线却突然移上了他的咽喉,不知为何,她脑海中出现了叶枭被割破喉咙、鲜血喷涌的画面。
她手中的火焰愈发炽盛,耳边似乎听见谢云深在唤她的名字,却无心思考,只是不断幻想着叶枭毙命于自己手下的画面,那样脆弱的咽喉,似乎在诱惑着自己将它折断。
突然,一支青竹杖凌空破风而来,入土三寸,钉在钟遥面前,将她与叶枭隔开。
钟遥这才回过神来,手中火焰登时熄灭,发现在身后谢云深抓着她的袖口,似乎马上就要扑上来按住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只听青姑来到人群中,叫嚷道:“听说有人欺负我夫君啦,是谁这么大胆?”
叶枭望见青姑,就像见到了救星,连忙爬起来躲到她身后。
青姑伸手,竹杖凌空飞回她的手中,她敲了敲叶枭的脑壳,疑问道:“这里怎么有一口黑铁锅长了腿要跑?”
叶枭憋红了脸,憋出一句:“都是桑梓山庄请来的客人,他们怎么还打人呢!”
钟遥被气笑了:“那不是你先动的手吗?”
“谁知道你带来的这个人得的什么病?我确定一下也有错吗?”叶枭嚷了起来。
“谁说他们俩是客人了?”只听又一声脆响,青姑手中的竹杖再次敲上了他的脑壳,“他们是我的夫君,还有……儿子。”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二人。
钟遥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面对众多目光,只得无奈地摆了摆手。
只见青姑捡起落在地上的帽子,胡乱扣在谢云深头上:“我的儿,跟娘说,就是这口黑铁锅欺负了你们父子俩吗?”
饶是谢云深,此时也有些手足无措,无可奈何地望向钟遥,钟遥转身背着众人,用口型向他示意“你就认了吧”。
渣男就渣男吧。她已在此地闹出了大乱子,很难说会不会有人意识到他们的身份。这样的身份,最起码还能多个桑梓山庄的靠山,只是委屈了谢云深。
谢云深幽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好啊你,敢欺负我老太太的儿子,看我不敲破你这口黑铁锅!”青姑狠狠跺脚,拎着竹杖就去追叶枭,叶枭连忙拔腿就跑。
老太太与秃头一追一逃,上蹿下跳,任谁人看了都会觉得分外滑稽,四周也响起了毫不避讳的笑声。
但钟遥却笑不出来,她看着这个须发皆白、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又想起了书中的那个青姑。
书里的她,明明是十六七岁明媚可爱的少女模样,她古灵精怪,爱耍宝和恶作剧,最擅长逗人发笑。
仅仅是因为“不敬神”这可笑的理由,便可让上天降下瘟疫,夺去无数人的性命,青姑亲尝药草救治瘟疫,虽胜天半子,却也落得容颜衰老、被心爱之人逃婚的命运。
若“不敬”便是天大的罪过,那谢云深又究竟是犯了什么错,才能从神明跌落成罪人?
眼见青姑已经把叶枭撵得跑了三四圈,一名桑梓山庄弟子实在看不下去,提醒道:“掌门,时辰不早了,该去捉妖了。”
“哦,也对。”青姑站定,笑嘻嘻地说,“也该放你们去送死了。”
桑梓山庄弟子将山门打开,众人的注意力便也转移到了后山上,人群三三两两地向着后山移动,叶枭三人也跟了上去。
周笙在门外磨磨蹭蹭,不想进去,但绿衣原配亲热地搂着她的脖子,还是将她搡了进去。
青姑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摇晃着脚,大声说着风凉话:“快走,快走,走得慢了,连坟地都抢不上块风水好的,来年只能给我家药田当肥料了。”
在场之人都知道她的性子,也没人跟她计较。
钟遥本想跟上去,却被青姑扯住了袖子。
“你这条性命还有大用处,等会儿悠着点,别平白无故地丢了命去,知道吗?”青姑压低声音,“还有,看好你身边这条龙,别被人发现。”
她果然早就发现了二人的身份。
钟遥还想再问,但青姑已经引起了一些注意,她便也点点头,拉着谢云深走进了桑梓山庄后山。
小寒已过,别处的树木已经纷纷摇落枯叶,但苍连山脉灵气茂盛,白雪与绿叶交错相映,雪层下还有丛生的灌木,灌木丛中甚至还结着果子,但不知有没有毒,没人敢吃。
雪地不易行走,许多修士选择贴着地面缓缓驾云飞行,但需要躲避树干,效率也并不比靠两条腿的人快多少。
尽管这怪物听起来十分凶狠,但毕竟此处有许多人在,就算一人一口唾沫,怕也能将它淹死,所以众人看起来似乎都不算紧张。
钟遥掏出两对布团,将其中一对塞给谢云深,嘱咐道:“把这个塞进耳朵里,等会儿有任何人说话,都不要回答,知道吗?”
谢云深虽然有些疑惑,却并不多问,依言去做。
突然有人叫道:“刚刚是不是有人讲话?”
“好像是,”又有一人说,只见他朝着声音来处大喊,“你说什么?”
却听见树丛中出现窸窸窣窣的声音,众人蓦然警觉,却还来不及反应,那人便被一支血红的枝条卷住脚踝,吊了起来。
枝条卷着他,从空中掠过,瞬间消失在了细密的树叶中,那人的尖叫声刚刚出现,尾音却已经被生生截断。
钟遥喊道:“不要回答!向前走!”
但此时,已经又有一人对着空气回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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