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鲁贤王妃给出的台阶,高高在上的态度,根本没将云裳放在眼里。
不过也是,她只是一个舞姬,背后毫无势力,王妃能给你个台阶都得磕头谢恩,何谈尊重?
“王妃多虑了,若是郡主与王爷当真两情相悦,又何来我插足的余地?”只可惜云裳并不想下这个台阶,今天这事就算闹大了,她也有办法解决,比她更不想闹大的,应该是少女怀春的江玥。
这话落在单相思的江玥耳朵里,刺挠得难受。
“牙尖嘴利!”鲁贤王妃拉下脸回道:“心思不干不净,王爷怎么会看上你?”
江玥偷偷拉拉母亲的袖子,使了个眼色,褚瑶还在旁边,她是褚霁的胞妹,江玥最不想得罪的人就是她。
她凑近几步小声道:“公主是否有什么误会,这云裳不过是个舞女,怎能当得起殿下的这声姐姐?”
褚瑶不喜欢遂宁郡主也不加掩饰,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你管本宫怎么叫,你再如何欺负云裳姐姐,我阿兄也不会喜欢你的!”
那点心思被挑破于人前,江玥面红耳赤。
“都在这围着做什么,本宫正好要云裳姐姐作陪,谁来打搅,就拖下去打板子!”褚瑶走向云裳,眨眨眼扶起她,“总算在这瞧见姐姐了,跟本宫四处逛逛吧。”
人走后,鲁贤王妃身边的嬷嬷问:“夫人,需要奴婢找人盯着她吗?”
鲁贤王妃皱眉摇头,“区区一个舞姬罢了,翻不起什么风浪,废那个心干嘛?”
江玥心里胀得难受,正欲转身离开,回头发现汝阴王、清河郡王和五皇子正站在身后,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旁边跪着的人头都埋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显然是得了令不许声张。
以他的身份,来到这个场合,多的是人对他趋炎附势,在他这个年纪,被那么多人阿谀奉承,整个汴安,只有他一个人做到,从前或许是凭借皇上的宠爱,而现在权柄下移,汝阴王更加炙手可热。
方才她趾高气扬、张牙舞爪的模样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没有礼数、善妒的人?
江玥慌了神,眼圈红了一半,咬了咬唇:“阿霁......”
往日得空时,她总想上汝阴王府寻他,可全都吃了闭门羹,数十日没见,她心里的那点喜欢生根发芽,愈发茁壮。
可是褚霁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这样的冷漠,让她如坠冰窖,难受不已,眼泪夺眶而出,扭头跑掉了。
*
日色向晚,宾客们大都到齐,上面两席留给了汝阴王与右相,下面依序便是众皇亲国戚、公侯郡王。
左边下手一席是男宾,方商坐主位;右边下手一席是女眷,老太妃是主位,命妇千金等次之,其余的尚书府姬妾没得入席,只能垂首站在女眷席后随侍。
仆从们都在锦帘外面伺候上菜上酒,婆子带领几个丫鬟在围屏后伺候呼唤。
不到云裳和红芍献艺的时候,府里热热闹闹地忙得很,也没人顾得上两位不起眼的舞姬,云裳便寻了个理由走开了,留着红芍一人在后花园里。
红芍百无聊赖,也不知何时才能登台,就在这时,她瞧见远远有一行人过来,欲往前苑去,定睛一瞧,中间众星捧月的不是方戚又是谁。
男子长身玉立,肩宽腰窄的身段被玉带系得紧紧的,墨发高挽,下颔如刻,风流倜傥,如何能让春心初动的女子不倾心?
红芍向来相信事在人为,眼瞧方公子朝这处走来,这样好的机会她才不会错过。
她连忙理了理发髻和裙裳,装作在路边赏花的模样来。
直到一行人至眼前,才连忙跪在地上,垂着头,露出一段白皙纤细的脖颈,声音清甜无辜,“奴一时贪看园景,不想唐突了贵人,奴该死......”
方戚负手而立,倒真分了个眼神给她,“无妨,退下吧。”
“是。”红芍姿态娇柔地颔首,随后起身,有心露出娇美的容颜,眼神似是一双柔手抚过男子的眉眼唇,然后一触即离,只留下翩然而去的背影。
方戚勾起唇角,偏头问,“这位姑娘是......”
身后跟着的管家立刻禀道:“回公子的话,这位是春坊的舞姬,名为红芍。”
“红芍......”这名字在男子唇间一过,就随风消散在空中,方戚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呵,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一行人离去后,没人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平宁县主神色阴冷地盯着红芍离去的背影,她本想着入席前来找方戚表白心意,却不想撞见这一幕。
“光天白日的竟这般不知廉耻地暗送秋波!”贺如萱不屑,“一个肖想汝阴王,一个勾搭方公子,果然是春坊那样的腌臢地方出来的女子,上不得台面。”
想到方戚打探她名字的情景,徐嫣的心就像浸泡在醋水里,又酸又涩,她一甩袖摆,一言不发地朝红芍离去的方向走去,身后的贵女们也只好小步跟上。
“前头的人是谁?见了平宁县主还不来请安?”贺如萱远远瞧见了红芍,扯开嗓子喊了声,免得追得两腿都发酸了。
红芍果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她也没想到,前头正热闹,县主和诸位贵女怎会到后花园来,当下也不容细想,连忙跪下行礼,“请平宁县主安,奴并非视而不见,只是奴粗贱之身,只配退居路侧,不敢污了县主金眼。”
徐嫣没有叫起的意思,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眼前的贱奴,作为春坊里颇受欢迎的舞姬,红芍无疑是漂亮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大的野心。
见县主不说话,贺如萱笑道:“好一张伶俐的嘴,既然知道自己是粗贱之身,还敢这样穿金戴银,打扮得如此奢华,可见心思大得很。”
说完,懒懒地挥挥手,身后的婆子丫头便几步上前,狠狠摘去女子发鬓上的头面,用力撕扯身上的裙裳。
红芍使劲捂住衣裳大喊道:“方老夫人寿宴,县主却行如此嫉妒之事,若是叫外头的人知道,只怕会议论县主连一个小小的舞姬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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