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舟与小虞从洗手间出来时,见肖正神色匆匆地赶过来。她有些不好的预感,拉着小虞,加快了脚步,朝他走去。
“秦诗诗突然有些不舒服,则谦开车带她先走了。”肖正说得很简单。
顾青舟的手摸到裤子口袋里的那个心率手环,现在测一次,会不会两极分化。
“严重吗?”她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要医生看过才知道。”肖正回答得很是谨慎。
陆则谦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走了,撂下一句话,让送她们回家,具体情况他也搞不明白。
“那我们还去教堂吗?”小虞纳闷问道。
今日是圣保罗教堂夜间开放日,大家原本计划着回去时去参加一下晚祷。
“去吧。”见二人有都些犹疑不决,顾青舟一锤定音,留在这儿,大概也帮不上什么忙。
没了他,游乐场的乐趣瞬间少了一半,他们慢慢朝停车场走去。回伦敦的路上,她一路闭目眼神,总会有一个画面偷跑出来。
长发微卷的女孩缓缓倒下,陆则谦上前将她拦腰抱下,心急如焚地抱上车,疾驰而去。
真是看了两部电影,就觉得自己可以当编剧了,不自量力。她用力闭了两下眼睛,甩掉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
圣保罗大教堂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肃穆与温柔。一小时的晚颂时间,让人与世隔绝。顾青舟全身心的参与,跟着教徒们一起吟唱诵读,看主教纷发圣体和圣血,在缓慢的行走中,她的内心也不免平静了许多。
祈祷的途中,她许了一个愿:愿秦诗诗身体健康。
一个荒谬又合理的愿望。
她听说祈祷时,如果你许的愿望是神所喜悦的,一定会蒙应许。如果是为自己的私欲,甚至贪欲,很可能不会应许。
她这愿望各占一半,不知神会作何感想。
安神、放松、解压、祷告,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只是这最后一步,终究是要她自己来走。
——
电梯门打开,陆则谦已经回了家,外门没关。不管出于什么立场,她都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尽管她此时有些无话可说。
更何况,他开着门,就是再等她。
“回来了?”在厨房热三明治的陆则谦倏然抬眼。
“嗯。”她点头,给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吃饭了吗?要不要再吃点?”指了指一旁的三明治。
“好,可以吃一点。”他邀请,她还是接受了。刚刚一起吃晚饭时她吃得不多,但是现下实际也不太饿。
陆则谦切了一小块给她,放在一个白色的磁盘里,顺手又给她接了一杯白水。
“她......好些了吗?”她停下自己小口咀嚼的动作,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估计是急性肠胃炎,开了药,回去休息了。”陆则谦吃得很大口,应该是真的饿了。
顾青舟没再接话,低头啃着那小半块三明治。
陆则谦扯下两张纸巾,一张放在她面前,另一张擦了擦手,快速吃完了一整个三明治,将手伸向自己的咖啡。
整个动作都在她的余光之下。
“我好像没给你说过,她也是你哥哥托我照顾的,他的前女友。”他有些半解释地说道。
顾青舟没有接话,这个“也”字太过巧妙。一瞬间解开了她所有的疑惑。这句解释是天堂与地狱。
原来,今日真正的过山车是在这里。
若是脱口而出,就是他根深蒂固的礼貌。若是深思熟虑,就是他秘而不宣的警告。
若是今日倒下的是她,他应该也会心急火燎地送她去医院,甚至陪着她开导她,让她吃饭给她买药。
还好,还好,她身体历来康健,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没有走到积重难返的那条路上。
她有些食不下咽,一小口的三明治,嘴里的唾液淀粉酶却怎么都消化不了。千钧一发之际,电话传来了震动,她慌乱中抬眼去看,是外婆,居然是外婆。
她总是在关键时刻救她,十六岁那年和今天一样。
“我去接个电话。”她丢掉手上的三明治,落荒而逃。
“舟舟。”熟悉的声音从听筒的对端传来,她瞬间有一种落地的感觉。
“欸。”她干脆地应了声。
“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刚电视里说,台风可能会过境苏城,你外公非要让我给你说一声。”外婆的轻笑传来,旁边似乎还有外公的碎碎念叨。
“是吗?那你们可要把门窗关好,替我挡挡台风。”她轻快道,绝不露出任何马脚。
与外婆外公聊了几句,急匆匆挂了电话。与他们的对话,自然是一切都好。
看过的书里,似乎每一个台湾作家都写过一篇关于台风的散文,她印象最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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