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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祸出不测

小说:

千娇面

作者:

雪是倾山雨

分类:

衍生同人

“话虽如此,”水断栩有意将声拖曳着,偏首正视着良宵美景,此刻风恬月朗,夜阑人静,她轻声出言道,“表兄方才咳嗽不止,如今倒是全然病愈,未曾想,与我交谈有这奇效。”

她微哂着,笑意蔓延至整个面颊,将其裹住浸在笑意中。

“妹妹若是愿意宽恕,我甘载泣麟,饮冰茹檗。”

二人目逆,水断栩见他眸中蕴藏着隐隐星子,明星煌煌,疏星炯炯,散发着点点寒芒。

看得她心荡起来,有一股妄念,让她竟想抬手,将这星子揽入掌心,攥紧,不再松开。

“表兄以为是自己一人之过,诚不然,此为龟玉毁椟,若全然归咎于你,怕是极为不公。此外,我明了,表兄亦是在担忧我的安危。表兄所赠这烟火,很是绚烂夺目,我自是忻愉。”

水断栩正视瞧见的为烟火,转首入目为祝见粼的面容,心中竟涌起莫名暖流,比揽腰更为酥麻。

“妹妹来京亦有些时日,还未见过祖母,如今祖母仍在寺庙为国公府祈福,闻母亲病了,怕是要待更久些。”

“父亲向来专横独断,不容他人置喙,嗔怒时,哪怕是母亲亦要酌情开口,累及妹妹经此一遭。”

“不知……妹妹来京……可还有欲观游之所?”

祝见粼此一边言说着,彼一边将头愈垂愈低,言道祝国公时,声音更是微不可闻,如咽露秋虫。

“待姑祖回府,我定然会去上谒,姨丈一事,想来是我触了二娘子的禁忌,与父兄所做之事板上钉钉,才会如此,表兄不必介怀,你瞧,青塘苑吃穿用度不是皆未被克扣吗?”

“我……一是想……”

水断栩一一回应他所言,却在言至其旨时犹豫了,她到底不能全然将真心交与,三言两语便可令自己全盘托出?那是万万不能之事。

故,几冬一事,期儿一事,她只能倚靠自己去查明。

故,她改口道。

“我……此前未有银两为兄长备棺椁,如今进了国公府,不再是囊中羞涩,合该拖骼埋胔,让兄长之魂魄不再为蒿里谁家。”

言到此,她适时落下几滴泪,一副泫然欲泣之态,水断栩之“死因”令人羞愤,纵是爹娘闻之,亦是不愿为其备口薄棺,实属人人唾弃。

此外,早已过了小敛与大敛之时,在府中时,自己几乎日日着一袭素色衣裳,权当寂然为自己穿上丧服。

陶氏曾问隐晦地过问询过此事,她当时言明,兄长的尸首已归葬祖茔,阖府上下对她扯的慌深信不疑,毕竟,无人愿与此荒唐之人扯上干系。

经玉盘去市肆时,从说书人那获悉,圣上闻水参议之死因,龙颜震怒,若非有国公府,水家怕是要阖府流放。

此事亦牵扯祝迴,许是因此事,他才在朝堂之上,被群辅遇葳蕤所抨击,是以将怒气发泄于言语中,丝毫不予水断栩薄面。

《大璞录》遂添了一条,名为“醉生梦死”,是以警戒后人,万不可如水参议一般“酒后乱性”。

“妹妹为何不早言明?我……我并非有意责怪于你,但此事并非寻常小事般,水参议一事……可需我相助?”

水断栩有些许怔然,双眸定定地望着眼前人,她念起昔日种种,祝见粼是如何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如今……简直判若两人,她不明了祝见粼一改往日冷淡之缘由,亦不敢面对这热烈。

遂,她启齿回绝了祝见粼,继而语道。

“表兄放心,我自己足以为兄长下葬,有银子还怕何事不成?不过……有一事,我需表兄相助,可否寻个信得过的杂役?我有要事需托其奔走。”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劳烦表兄了。”

说罢,与祝见粼再无他话,心亦随之寂然,直至下屋檐时,水断栩再度感知到腰间的触碰,耳垂亦再度染上薄红时,心中才复荡漾起来。

二人稳稳当当停在地面,继而再度翻窗而进厅内,一切天从人愿。

而厅外站立几人,受尽了夜间风簌簌拂过身躯,玉盘不禁瑟缩着肩,转首问询着刘嬷嬷。

“刘嬷嬷,世子与娘子怎生未有动静?怪道出了何事?”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世子与娘子不过是商议要事,何来有未有事一说?玉盘姑娘,还是勿要冒冒失失行事为好。”

“是……”

见刘嬷嬷神色自若,玉盘遂不再言语,纵使心中十分担忧,亦只能静候着娘子归来。

“玉盘?”

水断栩方踏入厅外,便瞧见玉盘垂眸,足尖有意无意并拢又远离,见状,她启齿轻声唤道。

“娘子!”

玉盘看清来者后,竭力制止自己僭越之举,只声音稍大些唤了她一声,双手绞着,衣袖已生出襞积。

“刘嬷嬷,一同回去罢。”

“是。”

三人行在回府途中,一路无言,玉盘则是借着月色,不断窥视着水断栩身上有无伤痕,或是手腕可有指痕,见一切无碍,她方才宽心。

“娘子早些歇息,老奴告退。”

待刘嬷嬷回了乳母院,途中便只剩水断栩与玉盘二人。

水断栩瞧见玉盘左顾右盼之态,便知她心中所想,欲问询一二又怕隔墙有耳,环视是或不是四下无人,倒是思虑周全。

水断栩见状,有意疾步而行,听闻身后玉盘的急促跫音,她趋步而去。

“嘎吱。”

“嘎吱。”

“娘子!”

待回至屋中,玉盘关上轩窗与绣户,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所疑惑,瞧她如鲠在喉之模样,水断栩便如实交代了方才屋檐发生一切。

“什么?”

玉盘闻言,不自主地惊呼出声,回过神意识到不妥后,双手掩口,捂得严严实实,良久,才从指缝中出声道。

“娘子……世子……你们……冰释前嫌之法居然是……在屋檐上赏月?”

水断栩获悉她所想后,当即用指尖戳了她额角,见她吃痛地捂住,颇携不悦开口道:“你这丫头,正事还未说,我已然从表兄那借来一信得过的杂役,计划如今万事俱备,只待东风。”

“娘子意为,托这杂役将牙婆赎出?此事纵经过世子,可亦然……望娘子三思!”

玉盘的烦忧她自是知晓,可奈何她一时半会无法握得管事妈妈把柄,遂只能剑走偏锋。

“玉盘,只有死人,才会永无后患,这牙婆恶贯满盈,除掉了她,亦是为被她所蒙骗之人报仇。”

“这牙婆不仅以次充好,还诬赖他人名节,既她惯会使此法,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需尽一尽其终义,再除之。”

水断栩胸有成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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