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拉坐落于新罗苏达州的郊区,其地理位置靠近爱罗兰海洋,风力稍强,多雨雾天气,也是典型的温带海洋性气候。
冷季型草种能保持全年常绿且极其适应潮湿天气,是以,奥罗拉校内多种植黑麦草。黑麦草的种植和管理难度并不高,但缺点就是繁殖速度太快,校医院内的草坪仅是两个星期未修剪,便长出了郁郁葱葱的一大片。
遵循“敌不动,我也不动”的原则,林砚待了两个小时去捉猫,可刚逮住的流浪猫又蹿进了草丛里。
林砚半蹲在草丛旁边,他垂着眼皮,似乎对“捉猫猫”的游戏失去了兴趣,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草茎被两个猫爪子压下,无主的流浪猫探出个脑袋,黢黑的瞳孔盯着林砚的背影,小声的叫了声。
可林砚似乎没听见这道声音,继续往前走。流浪猫大声叫了下,见林砚依旧没有反应,全身的皮毛雯时炸了起来,四个爪子压过草茎,一深一浅的跟在林砚的身后。
流浪猫没走几步。
林砚便扭头看向小猫,视线很轻的扫过它的左后腿,神情冷淡着,身体却半蹲着伸出手。
小猫下意识将受伤的爪子藏起来,看上去像是警惕的后退一步,全身皮毛也竖了起来。
林砚作势要收回手时,小猫慌了神迅速伸出一只爪子塞在林砚的掌面。
林砚许可的捏住它的爪子。
白肤黑眸的两个物种达成了某种友好协议。
小猫便得寸进尺的窝在林砚的掌面。
尾巴尖还试探的想缠上林砚的手腕。
林砚扫了眼小猫。
小猫佯装张牙舞爪,不过片刻,便蹭了蹭林砚的袖子,缩在林砚的怀里,耷拉着尾巴尖。
今日奥罗拉温度稍低,校医院内开了暖气,院内院外几乎是两个季节。
林砚推开门,紧绷的身形微微放松,蜷缩了下冻得僵硬的手指。
林砚目不斜视的走向导诊台。
不远处有脚步声逐渐逼近时,似乎连续下了几层楼,喘息声很重,直至大片阴影落下时,林砚这才发觉,来人是找他的。
林砚掀开眼皮,扫了眼维迪。
冷淡的眉眼,身形紧绷,防备又警惕。
粗重的喘息声雯时消失,维迪无意识站直身体,因下楼而导致的面颊晕红,竟让他少了些嚣张感,多了些少年气,他晕乎乎的发出个气音:“我……”
两人仅占据一角,可一楼似乎被人按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视线不约而同的望向导诊台前方的两人。
警惕着对方的动作。
又担忧着林砚的安全。
率先发出动静得是从病号服里冒出头的白团子,只听一凶狠的“喵呜”声音,团子即将发射到敌方时,被一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后颈。
白色的毛发雯时竖起,黢黑的瞳孔瞄了瞄冷淡的侧脸,又不情不愿的缩回了脑袋。
林砚垂下眼皮,捏了捏小猫的后颈,不轻不重道:
“乖一点。”
乖一点乖一点乖一点。
维迪直愣愣的盯着林砚的面颊看,彻底发不出声响了。
不管是怒意耻辱亦或者是担忧焦虑都完全消融,他慢半拍的看向林砚,在察觉到林砚厌倦的视线时,心里涌出些许委屈来,身体下意识的给林砚让道,却见林砚真的无动于衷离开时,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林砚,你的脑袋没事吧。”
一楼更静,恍若针掉落在地面的声响都能听清。
好像是在挑事。
林砚偏头瞧了维迪一眼,视线绕过维迪脑袋上的绑带,又重新看向他发红的面颊上,若有所思道:
“你呢?”
你呢你呢你呢你呢。
头晕目眩。
维迪脑袋晕乎乎的,脱口而出:“我…我没事…”
林砚平静的点了点头,抱着小猫,径直走向导诊台,徒留维迪呆怔的站在原地。
暖阳从玻璃窗里散落,轻缓的笼在院内,一楼终于恢复了喧闹。
流浪猫灰白两色,眼瞳漆黑。
据说流浪猫在奥罗拉的学龄是两年,喜欢徘徊在校医院附近,是个极为凶狠的性子,不让人碰,容易炸毛,投喂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的合它的心意,它才会不情不愿的出来,赏赐般的递给一个眼神。
可林砚却抱回来了流浪猫。
白衣天使们一时面面相觑,但见林砚怀里的灰白团子“乖乖巧巧”——一个劲儿的想用尾巴缠住林砚的腕骨。
冷风不利于伤口恢复。
林砚出门时间太长。
白衣天使们再三叮嘱着林砚,可千万不能吹冷风太久。林砚应了声,将流浪猫从怀里拿出来。天使们这才注意到流浪猫瘸了一只腿,纷纷心疼的拿出纱布绷带给瘸腿小猫包扎。
可无主的流浪猫终归是凶残的,在吓退好几个天使后,瘸腿小猫得意得朝旁边的林砚挥了挥爪子。
林砚伸出手,冷着脸按住它的后颈。
小猫竖起皮毛,委屈的喵喵叫了几声,又见林砚一动不动,这才不情不愿的伸出受伤的爪子。
护士看着流浪猫的伤口,松了口气,低声道:“是真的,是它自己崴住了。”
其余天使们雯时沉默半响,小心翼翼的看向林砚。
林砚似乎没听到她们说得话,两指按着小猫后颈,盯着护士的动作。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不多时,瘸腿小猫也变成了绷带小猫。
绷带阿砚和绷带小猫齐齐坐在诊疗室,听着主治医师的叮嘱,一人一猫都垂着眼皮昏昏欲睡,又在听到提高的音量时,下意识的掀开眼皮,露出两双同样黑黢黢的瞳孔。
主治医生对视两眼,下意识的默默反思着自己是不是说话声太重了,不由挥了挥手,让他们回病房好好呆着。
流浪猫也被准许窝在病房113。
胆子小的护士害怕这只流浪猫,但又想看雪人,鼓足勇气推开房门。
林砚正在抛球。
黄色小球被掷出。
流浪猫飞快的叼住球体放在林砚身旁,林砚伸出手时,流浪猫立刻抛下凶狠,蹭了蹭林砚的手掌,甚至还舒服的眯了眯眼,尾巴尖轻微的晃动着,再也顾不上“攻击”侵入领地的“外来者”。
护士目瞪口呆,她做完本职工作要离开病房时,依旧有些迷迷瞪瞪。
流浪猫怎么变得这般乖巧。
林砚换猫了吗?
她边走边用眼缝小心翼翼的扫了眼林砚。
正用尾巴盘着林砚腕骨的流浪猫雯时竖起了皮毛,漆黑的猫瞳紧盯着护士,似乎随时都能冲上来。
护士吓得连忙快走一步,听见病房内冷淡的声音:“道歉。”
林砚又按住了流浪猫的后颈。
护士惊得往后看,只见向来凶狠的流浪猫讨好的冲她喵喵叫了两声。
好奇怪。
林砚…好像会下蛊。
.
四楼和一楼本就是几步的距离。
反正维迪经常路过一楼西113,总是能不经意的扫到林砚,这日又碰巧撞到林砚被拆绷带的场景。
敷料被回收到医用废弃垃圾桶内,雪白的绷带脱离了乌发,小护士哪怕再小心,也无法避免不弄乱林砚的头发。
林砚没出声,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安静的听着小护士的说话声。
可站在玻璃门外的维迪却感受到轻柔的暖意——他从未在林砚身上感受到的暖意。
就像是剥开霜雪的外皮,露出内里和缓的柳絮。白茫茫的一片,初看似雪,再看是柳絮,柳絮和缓轻柔,纷纷扬扬,令人窒息,无人可避。
维迪喘不过来气,又生怕林砚发现自己,匆匆忙忙的逃窜离开现场。
林砚确实没注意到维迪,他正垂着头,小心的扯了两下流浪猫的绷带。
哪怕是只小猫。
伤筋动骨也需要养一百天,绑带这时自然是不能拆掉的。
流浪猫漆黑的瞳孔盯着林砚的脑袋,又看了两眼后腿上的绑带,不太高兴的用前爪蹭了蹭床单。
小护士反复说了好几遍医嘱,又害怕林砚以后在学院里受到欺负,结结巴巴道:“人道主义原则,校医院是奥罗拉最安全的地方。”
林砚静了瞬,他掀开眼帘,看了眼小护士,轻缓开口道:“谢谢你。”
小护士不善言辞,但此时实在没有理由呆在病房内,他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颇为冷淡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宛若走在路上被金子砸到脑袋的幸运。
小护士使劲张了张唇,试图唤醒自己的语言系统,可一对上林砚的眼睛,就又变得结结巴巴:“伊…伊萨克?沃林,您,不是,你叫我伊萨克就可以了。”
“伊萨克,”林砚微垂眸,平静的指了指伊萨克身上的胸卡:“你好像…戴错胸卡了。”
校医院的护士们上班时,都会在储存柜里取出自己的胸卡并佩戴。护士团里面只有小护士伊萨克是一名男性,而胸卡上的照片是位清秀的女性。
护士团昨夜跟着医师接诊了个病人,熬了个通宵,迷迷糊糊的戴错了胸卡。伊萨克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晕乎乎的离开病房,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他知道,他知道我的名字了。】
.
林砚是在中午时收到了一封来自雅克老师的邮件。
邮件的大致内容:
亲爱的,
选修课舞蹈艺术将要在本月31号在三楼水接天晚上六点半进行期末考试,班级里的每位同学都要上台演示一场舞蹈。
请务必按时到场,不到场的没有任何成绩哦。太糟糕的话,期末成绩也会得到D级评分哦。
林砚没有学过舞蹈。
原主选课的时候,因手机设备太低而导致网速太慢,倒霉催的被调剂到了舞蹈艺术。
按照原书的发展是,
原主被维迪关进仓库后,就在原主危在旦夕时,主角受横空出世,又一次英雄救美救下了原主。原主表面对主角受感恩戴德,实则却把自己被霸凌的怨气和恐慌完全怪在主角受的身上。
他不敢对真正迫害他的F4出手,却如同个下水道的老鼠一样,坚决不分手却暗戳戳的给主角受下绊子。
主角受自然一一化解。
原主当然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甚至还失去了许多本该抓住的东西。
例如这场舞蹈考试。
原主为了不让主角受参加考试偷偷将主角受关进厕所,他又害怕主角受的追随者们帮助主角受脱身,暗戳戳的躲在另一边厕所守着主角受。
然后,原主便潦草的错过了考试时间。
而主角受虽然也错过了考试时间,但主角受曾带领团队在实验室里做出了显著成果,选修老师早早便给了主角受A+成绩。
原主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疯了。
林砚放空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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