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涨分了!还涨这么多!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经取得了周悯的一点信任?云蔓的信心陡然上升。
接下来她得找机会把香囊交给周悯,罗之行临死前还把这东西紧紧攥在手心,他一定是想用香囊传递重要信息。她相信,以周悯的脑子,应该很快就能破解。
不过要怎么交给他,才不会节外生枝呢?
脑内灵光突然闪过,既然周悯他们把自己当成武林高手,那只要趁着夜深人静时,偷偷将香囊塞到他房间不就好了嘛。等他一觉醒来,只会觉得来人轻功太高。
打定主意,云蔓在周悯的世界里又逗留了会儿,确定他暂时安全后,重新回到卡牌选择界面。她直接跳过慕容衡,点了应承诺的卡面,毕竟现在靠海王男致富这条路最靠谱。
虽然今天早就过了登台应援的时间,但云蔓还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氪氪金。
一上线,她便看到应承诺在拂月楼和裳裳小姐亲亲我我。每次转到应承诺这边,他总会给自己创造点“惊喜”,云蔓都快习惯了。
此时两人相依而坐,裳裳靠着他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小脸惨白惨白的,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要不是云蔓知道她是自己花钱雇来勾引应承诺的小绿茶,这演技连她都看不出破绽。
应承诺也不推开她,任由她扒拉着自己的袖子,还主动递出手绢:“裳裳小姐,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小绿茶接过手绢,抹起了眼泪:“监牢的人说,还需要一千两银子,才能让我把爹爹的尸体领回家安葬,可……可是这么多钱……”
小绿茶一低头,泣如雨下,几秒后眼眸一抬,眼圈粉红,眼中含着一汪泉水,对上应承诺,满是柔弱,哪个男人看得不心动。
美色在前,应承诺眉头一皱,停顿几秒后,开口安慰:“你不要担心,让我筹一下钱。”
小绿茶佯作要跪下,被应承诺扶了起来,她转而褪去了外衫,抽噎着说:“公子是个好人,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这身皮囊……”
小绿茶主动凑上来,搂着脖子就要亲上来,却被应承诺一个翻身按在了贵妃榻上,两人脸对脸,靠得很近,呼吸声渐渐沉重。
就在云蔓屏息凝神,做好欣赏限制级剧情准备时,应承诺却丝毫不为所动,抓起地上的衣衫,盖在小绿茶身上。怕衣衫滑落,他故意将袖子绕过她脖子,打了个结。
衣服挂在裳裳身上,模样有些滑稽,她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
“裳裳姑娘,不必客气,我并不是为了求回报而帮你。”应承诺盯着她的脸,伸出手想要触碰,却还是忍住了,“我说过,你和我一位故人长得有几分相似,可你终究不是她。”
裳裳听他提到别的女人,言语里有些吃味:“故人?怕是公子爱慕之人吧。”
应承诺自嘲地笑了:“爱慕?我根本不够资格,连把她装进我心底,我都觉得是玷辱了她。”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即将圆满的月亮如银盘一般,皎洁明亮。
于他而言,她便是天上皎月,白不可染,高不可攀。
“能让公子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她一定很特别。”裳裳的坐起往后慵懒地一靠,食指绕着胸前的发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说到相像的人,还真有几位江南来的恩客跟我说起过,说我与江南一女子有几分相似,人家还以为我俩是姐妹呢。”
应承诺立马回过身来,眼睛里泛起了希望的光:“她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
“名字我倒是忘了,只说是江南有名的才女。”裳裳努力搜索了下记忆,“被行商的人家养着,那家还做着养瘦马的勾当,还挺有名,好像姓……”
正说到关键时刻,门被急促地敲响,丫鬟芸儿的声音传来,盖过了裳裳的声音。
“小姐,镇……镇淮侯不知怎地亲自来云府,点了名要见您,夫人让我赶紧过来给您梳妆打扮,好去拜见侯爷。”
一听到镇淮侯,云蔓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他那日处决亲信的可怕手段至今令她毛骨悚然。他只是维持着谦逊有礼的外表,实则手段毒辣,是个狠人。他才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还点名要见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来云府,又会有什么好事。
若是他提出想为自己赎身怎么办?还没搞清楚他的目的,云蔓已经开始先纠结上了。
在这样的世道,能攀上镇淮侯这样的人物,不管是做小妾还是外室,至少不用考虑生存问题,但依附于镇淮侯这样的男人,必然会牺牲一切,自由、爱情和尊严。
满心纠结中,云蔓还是被迫来到了摘星阁。镇淮侯正独自饮酒,听到开门声,眸光一抬,落在她脸上,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看不透对方的深意。
其他人则识趣地告退。云夫人还不忘小声告诫:“好好伺候侯爷。”
门轻轻地阖上,屋内一片寂静。镇淮侯目光瞥过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云蔓不敢得罪他,只得乖乖坐下。
镇淮侯又抬眼看过她:“斟酒。”
云蔓面目表情地给他倒完酒,又是正襟危坐,一动不动。
镇淮侯蹙眉:“云家就教了你这些伺候人的本事?以后进了侯府,你就这样伺候本侯?”
听到侯府二字,云蔓的心咯噔了一下,脸上终于起了波澜:“侯爷,您要赎我?”
镇淮侯很满意她的反应,刚露出点笑意,却见她一脸惊慌地追着问:“侯爷,您花了多少钱,贵不贵?”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被赎身后先开口问价钱的女人,一时间有些无语:“不过是区区一万两银子。”
本以为她至少会感恩戴德一下,没想到她直接来了句——“一万两,您居然花一万两买我!之前我只要五千两,您买贵了!”
此时此刻,云蔓满脑子都是,完了,这身价又被镇淮侯哄抬上去了。
而镇淮侯却更加无语,买不买贵和她有何干系。
“怎么,你还没进侯府,就想着给本侯省钱了?”
“我……我从未想过要进侯府。”云蔓小声嘟囔了句。
“有多少女人想进镇淮侯府,你却不要?”
云蔓抬头看向镇淮侯,暗自给自己打气:“侯爷可有妻妾?侯爷可有信心宠爱我一生一世,不让我受侯府其他人的欺凌?”
镇淮侯嗤笑了一声:“你想要的还挺多,这花处处开、年年开,又能盛放几时,你又能留我几时?”
云蔓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她知道镇淮侯并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一旦到手就会厌倦。她反抗不了镇淮侯的权力,一旦进了侯府,那不过是从一个狼窝掉进另一个牢笼,没有自由,只能卑躬屈膝地做人,太憋屈了!
云蔓一咬牙,颤抖着手,扯开衣领,露出一片春光。
“侯爷只是想欣赏初绽未败的鲜花,又何必花一万两银子。今日,您就把我摘了吧,等您品尝完之后,只会发现我的无趣,您只需要把我这朵残花,随意丢弃就好。”
反正,镇淮侯长得真不赖,自己也不算吃亏。等存够钱离开云府,她也没打算在这世道里结婚生子,妄图在封建社会寻找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简直是痴人说梦。
镇淮侯被她这副做派惊得一脸懵逼,看她一副即将赴死的壮烈模样,他是怎么都生不出想碰她的欲丨望。
闭上眼等了良久,见对方都没有动手,云蔓偷偷睁眼,瞄向镇淮侯,却见他已起身准备离开。他刚走出几步,突然停下来,沉声道:“若这就是你的选择,本侯不会再管你。”
管她?她才不想被他管着呢。镇淮侯与自己非亲非故,哪来的立场说要管她?
他一走,云蔓放松地舒了口气,赶紧把衣服穿好,拿起筷子,面对满桌的美食,大快朵颐起来。虽然没有吃到镇淮侯,但是能把他气走,也算是成功了。
云蔓是把镇淮侯成功打发走了,可云夫人差点气得没背过去。还好镇淮侯及时遣人过来奉上一千两银子,看在钱的面上,想着镇淮侯还念着云蔓,说不定哪天就来把人接走,她那口怒气才压了下来。
更深露重时,趁着夜黑风高,云蔓登上了游戏,偷摸把香囊往床下鞋边一放。她故意放在显眼位置,方便周悯明天一起床就能看到。
第二天,云蔓醒得很早,估摸着周悯也应该醒了,她赶紧上线看看成果。
果然,周悯一起床就发现了鞋边的香囊。凭着强大的记忆,他想起之前在罗之行身上见过类似的香囊,这东西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俨然是有人来过。
此人武功了得,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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