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妹拒绝火葬场剧本
/睡云间著
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坐拥其间,殿前台阶,白玉高台。
不远处云海翻涌,这座宫殿的主人“伏珧灵尊”的死士金兵卫列队,正赶回他的宗门。
各色珍稀凶猛的灵兽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山野之间,巨大的头颅捶地,畏惧着金兵卫身上的杀戮气息。
长不见尾的队伍中间,有两只白羽玄背的仙鹤展开双翅,背托着三十三重殿殿主“伏珧灵尊”的金鹍车。
太威风,近年来,伏珧风头无两。
众人迎接他的回来。
只有云嫦神情恍惚地看向远处。
她向前一步,凝脂似的手指攥紧了白玉栏杆。
归三十三重殿管辖的正州边境大乱,魔族大举进攻,百姓民不聊生。
大师兄数月前往平乱,如今终于归来!
此次归来后,她便要和大师兄举办大典结成道侣。
云嫦抿了抿,虽说这些年大师兄性情是有所变化,但倒也正常。
大师兄心中一直有自己的。
此刻,侍女们在一边叽叽喳喳。
偶尔看向并未随灵尊一同出征的绝色女子。
云嫦身着月白色霓裳轻纱,头戴双飞翅玉冠,后背披着短头巾,眉眼美艳却又因为眼中清冷而越发不可方物。
可侍女小槐却像是没看到云嫦一般,憧憬灵尊的回归:“魔气肆虐人间,伏珧灵尊一口气斩杀数头魔物!”
小槐太激动,一时间她像是在迎接自己的夫君。
云嫦望向对方,小槐连忙闭嘴,但眼珠来回,目光心虚。
“医仙,我们回居所早做准备迎接灵尊吧。”一边的侍女苏素打断了云嫦的思绪。
云嫦点点头,自己在这里等着也无用。
大师兄归来后,定然要先和诸位长老商议要事,下午才能来找自己。
她拢了拢袖子,往自己的住所缓步而行:“此次正州百姓被魔气侵体,生不如死,我的药还差最后一位药便成,早些回去制完也好。”
云嫦垂眸,大师兄为此事苦恼许久,她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云嫦一回到居所,便派遣侍女前去大师兄住处候着,邀他前来。
小槐兴冲冲地领了任务,惹来其他侍女冷眼侧目,对自告奋勇的她颇为不屑。
其中以被云嫦捡回来亦师亦友养育长大的侍女苏素最为明显,但她欲言又止,最后谨言。
待小槐离开后,云嫦问她:“嗯?有什么事?你神色不对。”
苏素紧咬牙关,欠身行礼,沉声颤颤:“医仙子多虑,我在想备些什么酒水方好。”
云嫦吩咐侍女们安排吃食……
云嫦因思念心切,炼药进行得格外顺利,她便坐在屋里等候伏珧灵尊。
可日头西沉,西峰偷渡,她望向门外依旧不见大师兄身影。
云嫦揉了揉微蹙的眉心,怎会拖延至此?
莫非正州之事另有变数,又又拖延了?
她拿出传音玉简给大师兄发了消息,迟迟不得回复。
云嫦素来温婉,不去过多惊扰大师兄,事关百姓,她的儿女私情可暂放。
她闲时抚琴,琴音缠绵婉转,诉说幽幽情愫。
围在一边的苏素朗声夸赞:“医仙琴技正州无人可比,绕梁三日,如听仙乐。”
一曲完毕,云嫦望着微微颤抖的手指发颤。
自己的身体还是过于勉强了。
她也曾是一位修士。
曾经是……
她自幼和大师兄青梅竹马,同入师门,他拜云嫦的父亲为师尊。
师门式微后,仇家打上门来!
危难时刻,大师兄拼死把她救出来,带着孑然一身的她一步步在这修仙世界里闯荡。
她不敢忘却此等恩情,再后来大师兄遭遇危机,她便散尽一身修为护对方无虞。
二人的情愫流转更迭,春光漫烂的那日,琴声和舞剑声相合。
少不更事的少女凭借着一腔爱意按压住恐惧,跌落在大师兄酝酿的一池春意里。
大师兄日益忙碌,往后便与她聚少离多。
她更多时候只能旁人口中听到大师兄的消息。
正州第一剑修,朗月清风,翻手覆云。
这些年,她心中有过辛酸吗?
云嫦抬手捂住心口,或许是有的,当初大师兄轻解衣带时曾许诺此生此世心中唯尔一人。
云嫦迫使思绪冷静下来,让自己不要多想。
毕竟大师兄忙碌也是为天下福泽……
她长吁了一口气,起身往师兄府邸而去,遣退欲跟随前往的侍女们,轻声道:“不必,若有要事还在商议,人多反而叨扰。”
苏素欲言又止,紧握拳头,向前一步挡住云嫦:“一个人去不安全,小……小槐许是有事,或是贪玩,我替医仙子前去邀灵尊吧。”
云嫦疑惑地望了一眼:“有何危险?”
三十三重殿内,伏珧的金兵卫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宵小之辈踏入,一律格杀!
云嫦心中不安,她摸不准这来源。
或许是大师兄,或许是侍女们,但是她内心有一道声音说一定要去看看。
云嫦迈出房门,其他侍女还要阻拦,苏素抬手拦住。
她是主管之人,她紧握拳头轻声说:“夜来风大,仙子……早些回来吧。”
云嫦点点头。
九曲十八折的长廊悬挂着白纱,随风而起,夜明石次第亮起,如同莹莹烛火指引着云嫦前行,屋檐宣告的玉佩啷当作响。
她脚步轻快而急切,在穿过圆门,走入院中的时候骤然停下。
此地还未是大师兄的府邸,只是通报的下人传话等待的歇息所。
云嫦以往来寻他时,若是走不快,便会在此地等候。
她并不厌烦等待,但男人却说委屈了她,于是在这简陋的小院子里增添了绵软大床,铺上了火灵石地暖,装点上她喜爱的器件,逐渐变出满屋子的富贵气。
此刻本该敞开的房门却紧闭,重重人影交迭在一起,男女苟合的浪语从门缝里,从四面八方渗入她的耳朵里。
她的未婚夫,正州第一修士正在和她的侍女苟合。
满院的污言秽语。
“灵尊,灵尊……”
二人战至酣处,小槐发出高昂的尖叫声:“云嫦医仙要是知道了……”
啪——
像是巴掌拍打的声音,云嫦似乎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肥厚油腻,让她忍不住想吐。
她听到大师兄用低沉的语气调情:“你刚才不是说云嫦她在府邸里调配灵药吗?”
“本尊喜欢你的主动。”
小槐尖叫着喊:“灵尊,小槐仰慕你许久。”
里头的光亮将酣战的两人身形衬托在上方。
云嫦看到她的大师兄那高大健硕的身材,蜂腰猿背,动作正如当初与自己交合一般用力。
庭院里的风停了,轻纱垂坠在空中,云嫦呆滞地站在原地,她那一颗满怀着对大师兄的爱意的心瞬间停跳。
一双清亮眸子此刻瞪圆,眼白泛着濒死时的青白。
她的心好疼啊。
房间里的两个人挪了位置,小槐趴在了门板上,没有闩紧的门被推开了。
云嫦看到俊美的男人此刻紧抿着薄唇,就算是这么狼狈的时候,也依旧沉稳。
扬名八荒的正州之主伏姚灵尊此刻正和未婚妻的侍女偷情。
哦,云嫦瞳孔震颤,对于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能男修而言,这不叫偷情。
这叫做风流,是可以作为美谈的风流趣事。
她曾经以为大师兄不是这样的人,她的大师兄曾霁月光风,是门派的骄傲,是名满天下的正人君子,是一剑荡平生的少年。
就算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大师兄的性情一步步更迭,但云嫦还是一如既往地信任着他。
可如今那双握剑的手紧攥着小槐白花花的腰肢,也紧攥住云嫦的心脏,让她痛不欲生。
她浑身都疼,手脚经脉陈年旧伤再复发。
今晚绝对不是第一次。
云嫦想起来时,苏素欲言又止的那番话。
——仙子,早些回来吧。
云嫦想自己应当凭借一时的怒气,杀了这对狗男女,可自己现在法力全失,经脉闭塞,连提剑也没了力气。
而她的大师兄修为高深,惊才绝艳……
满脸情.欲的小槐中抬眸看到了她,面色大惊。
“医……医仙子,你怎么来了?!”
她满是高潮红晕的脸色一瞬间煞白,被男人推开。
伏珧胸襟半露,拢了拢华服,佯怒道:“你一个人来的?”
他在责怪那十余名侍女没有陪在云嫦身边。
云嫦转身,踉踉跄跄朝住处跑去。
云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住处,整个人恍惚失神,小槐被大师兄玩弄时的浪荡神情历历在目。
她隐约记得离开时,背后的伏珧温声道:“云嫦,你先回住处,本尊稍后再来寻你。”
语气是那么的平静,仿佛自己的出现打搅了他的好事,是自己刁钻任性需他哄似得。
云嫦站在熟悉的庭院中,她恶心想吐作呕,反胃本是女子孕期症状,她按压脉象,自己并未有孕。
再想,当年二人翻云覆雨后,大师兄表示一时鬼迷心窍,日后待大婚之时再圆洞房。
自己又怎会近期怀孕。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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