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玄台外。
秋风卷动着草屑与尘沙,天地间一片肃杀!
黑压压的狼庭队伍在距离城墙三百米外停下,静默的矗立在凛冽风中,宛如一重压抑的乌云。
拓跋灼深吸一口气。
翻身下马,向前数步,面向那雄伟如天神府邸的镇玄台,话音穿透寒风,清晰的传上城头:
“外臣——狼庭新立单于拓跋灼,谨代狼庭诸部,敬献薄礼,叩问大渊皇帝陛下圣安!狼庭愿永世臣服,奉大渊为天朝上国,岁岁朝贡,永不背约!伏请陛下接纳!”
他的嗓音在原野中回荡,带着谦卑与恭顺。
城墙之上。
林烬玄衣墨氅,负手而立,俯瞰着城下的狼庭新主以及其身后的贡品车队,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走吧,随朕去接受狼庭的臣服!”
语调不高,却似能压过风声。
城门徐徐开启。
林烬一骑当先,身下赤炎如一团燃烧的烈焰,踏着稳健的步伐迈出镇玄台。
苍朔紧随其后。
再之后,是恍若一座移动雪山般肃穆无声的大雪龙骑。
蹄声如雷,却又整齐划一,蕴含着叫人窒息的压迫感。
来到拓跋灼等人面前十余丈处,林烬勒紧缰绳。
苍朔一挥手。
大雪龙骑如同早有默契般,如风驰电掣般散开,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狼庭数百人连同贡品团团围住,森寒的杀意顷刻弥漫开来。
几近同时。
一门门红夷大炮黝黑的炮口稍作调整,在阳光下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幽光。
两侧的朔风弓骑更是张弓搭箭,无数闪烁着寒光的箭簇,精准的瞄准了场中的每一个狼庭之人。
空气似乎凝固。
无形的杀机几乎化为实体,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拓跋灼虽知大渊绝不会在此刻动手,但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却无法抑制的蔓延开来。
尤其是他体内的那枚丹药。
仿佛在微微发热,提醒着他的生死完全系于眼前这位年轻皇帝的一念之间。
他额角渗出细密冷汗,后背瞬间湿透,只能极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身侧。
那位此前主战的部落首领更是脸色煞白,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半步,先前那点借势而起的心思早已被这惊天威势碾的粉碎。
他心底只剩无尽的庆幸——
若真率部前来,恐怕还未看到镇玄台的墙垣,便早在这般毁天灭地的力量下化作齑粉!
“咚!”
拓跋灼毫不犹豫的双膝跪地,以额触地,语声万分恭敬甚至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臣,拓跋灼,叩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数百狼庭将士见状。
齐刷刷跪倒,如被飓风刮倒的麦田,齐声高呼万岁!
声浪在旷野上传开,却迅速被疾风扯碎。
林烬高坐马背,眼神如炬,缓缓扫过面前卑微的人群和那些象征着臣服的贡品。
片刻后,才淡淡开口:“你,比拓跋宏识趣多了。”
拓跋灼头埋的更低:“臣,谢陛下称赞!”
林烬略一颔首,声调陡然变得恢弘而威严,如同天旨降下:
“拓跋灼听旨!”
“臣恭聆圣谕!”
“今尔狼庭既知天命,畏威怀德,愿率部归化,朕心甚慰。朕以大渊皇帝之名,特册封尔为‘北漠侯’,世镇北漠,永为大渊藩屏!望尔恪守臣节,谨修贡职,勿负朕恩!”
拓跋灼再次叩首,朗声应道:“臣,拓跋灼,叩谢陛下天恩!定当恪尽职守,永世效忠大渊!”
“记住你今日之言。”
林烬语气平淡,却重若千钧:“日后每年贡品,便依此次标准,不得短缺分毫!”
他顿了顿。
视线如冰刃般刮过所有跪地的狼庭人,继续道:“即日起,狼庭各部游牧,不得靠近镇玄台十里之内,违者,视同谋逆,立斩无赦!”
此言一出。
狼庭众人中不少人身体稍稍一颤,眸中闪过**与不甘,却无人敢出声反驳。
拓跋灼亦是心中一抽。
但脸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唯有恭敬应道:“臣,谨遵陛下圣命!”
“退下吧。”
“臣等告退!”
拓跋灼带领着众人起身,重新上马,调转马头,向着北方草原迤逦退去。
队伍鸦雀无声。
好似被抽走了精气神。
直到走出很远,再也看不到镇玄台那巍峨的轮廓,拓跋灼才猛地一拉缰绳,停下脚步。
他回头望向南方,眼底积郁的狠辣与怨毒终于如潮水般涌出,几欲要凝成实质。
“传孤的命令!”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打开祖地禁制!”
身旁一名心腹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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