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六日而已,齐珩就要去江宁府参加乡试了,在去江宁府之前,他肯定会回趟家,但成衣作坊的事也迫在眉睫。
苏屿本不愿打搅他,实在是无可商量之人,且她有些慌,心里没底。
以往碰到小事,她仔细想想冷静分析,兴许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如今十指发凉弄得心慌意乱,总感觉这个坎儿迈不过去,一点儿办法也想不出来。
空恨书到用时方恨少,恨自己毫无解决问题的能力,可哀怨只能无限增加彷徨,毫无用处,且她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约莫着离裁缝铺打烊还有半个时辰,苏屿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去成衣作坊那边接罗氏回家,今日想回去早一点,看看能不能和齐珩商量出个对策来。
张大明留在铺子里,为了以防还有什么大事,他还算顶用,脑袋聪明,腿脚利索,还会报信,否则苏屿自己一个人撑着,裁缝铺早已岌岌可危,她亦精疲力尽。
他看着苏屿远去,隐隐觉得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强定心神,去把份内之事做好,保证不出什么别的乱子。
他暗暗想着,也算是给苏掌柜分忧了。
罗氏和芙蕖坐上牛车,苏屿在前面赶车,车上依旧放了罗氏晚上要做活的布料和今日一些半成的成衣。
如今秋风起,凉意袭人,树叶瑟瑟有声,天亦黑的早了,尽管提前归家,到底从成衣作坊归家时天也是擦黑了。
然行至半途,天已黑透了,天空亦不似夏日的近,只觉那月亮和星星皆离地面好远好远,光线也微弱不察,不过也能依稀辨得清路罢了。
三人已成习惯,到底多一个芙蕖,亦可壮胆。
苏屿向来灵透,记东西快,况且路常走,就算闭着眼赶牛车亦可知道哪里转弯,哪里有大石头子等的障碍。
“屿姐儿,往后你趁天未黑就直接归家,我和芙蕖作伴摸黑走也无妨,和那些缝人到时间一块回去,能多做一个时辰的工呢,也能多几件。”生意蒸蒸日上,罗氏心里高兴,显然她不知今日之事。
“婶娘,活是做不完的,”苏屿心里压着块石头,现在亦不是讲事情的时候,到底也是宽慰着罗氏,“再说了,马上就是举人娘了,我之前不让你再做活,管管那些缝人教教徒弟就成,您倒好,闲不下来。”
苏屿默默攥着缰绳,先让罗氏开心这一阵儿吧,等回家再一块愁眉苦脸罢。
“我这,天生就是劳碌命,哪有那享福的,让我干坐着啥也不干,哎呦可真为难死我喽。”罗氏虽嘴上说着,但是心里也很高兴,有盼头的日子大抵如此吧,每天过得都比前一日开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芙蕖默默听着,她在罗氏面前倒不是闷葫芦,也爱说话,只是她怕苏屿烦,索性没吱声。
进入小巷口,刚过了拐弯处,突有一个很大的树杈子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
显然没预料到的苏屿忙快速扯了两下缰绳迫使牛车停下来,虽速度不快,牛停下来的时候还是突然,惊得后面坐着的两人忙问“出了何事”。
巷子本就是一线天,堪堪只够过牛车,有这树杈的挡路,牛车根本过不去。
三人皆是诧异,下车查看,此条道非必经之路,只是其余绕远。
眼看此下情况,只能牵引着牛车倒退,绕个路,因为树杈看起来很沉,三人抬浪费时间不说,最有可能的是抬不动。
真是奇怪。
这儿又无树可砍,何以把一个这么大的树杈子扔在路中间,又瞧着很粗的模样。
苏屿不由得蹙眉细想,未果后叹了口气,只能暗叹命途多舛,像是苦神降临般,今天的事赶事,全赶在一起了。
引着牛倒退的苏屿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
然而几人合力还未至路口,苏屿就听到一个噩梦般的声音,“小娘子,近来可好?别来无恙啊。”
苏屿的呼吸顿时一滞,这声音很熟悉,她感觉到从头到脚一阵寒意,然后紧盯着身后的声源处。
惊恐地看着一个人拎着木棍从另一个巷子出来,同样至这个拐角处。
竟是陆横!
苏屿大骇,那日他恶意纵火,不是被判流放两千里做苦役去?怎会突然出现于此?
罗氏和芙蕖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和人同样吓了一个哆嗦,俩人下意识地靠近苏屿。
苏屿握缰绳的手紧紧的,呼吸都在打颤,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意识地去想自救的办法。
陆横手上有木棍,她们手上没有任何防身的工具,且男女力量相差太过悬殊,正面打不过,只能跑。
树杈子定是他搞的鬼,离墙亦有空隙,能过人,她一边用一只手攥紧罗氏和芙蕖的手。
陆横一脚蹬在牛车上,向前踹一脚,脸上的肉颤着,笑得阴险可怖张狂不知畏,脸上被刻了字,随着大笑不辨真容。
“你害得爷生不如死,爷今天也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我知道我活不了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我听那娘们说,你还是个落魄京官的姑娘呢,那爷死也值了!”
“往后跑。”苏屿捏了二人手心,气声出口道。
罗氏和芙蕖明白苏屿的意思,三人迅速斜着身子人挨人很顺利过了树杈。
“边喊边跑,救命!”苏屿大声喊着,罗氏和芙蕖也随之应上,寂静的夜空中响彻三人的求救。
“爷专门踩了点,这小巷地偏人稀,尽管跑尽管大声喊,喊来了人也只能看到你被糟蹋了模样,爷说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陆横一棍子打在牛身上。
听见牛痛苦地“哞”声,三人跑得更是心惊胆战。罗氏上了年纪,脚步慢,苏屿和芙蕖拖着她,自然也慢下来。
苏屿心下焦急,罗氏把她往前推让她跑,“你快跑,屿儿你快跑。”
说时迟那时快,陆横将棍子扔过去,正好砸在了苏屿抬起的小腿处,苏屿只觉疼得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苏屿暗恨,她挣扎着欲站起,芙蕖亦扶起她来,眼看着那陆横越来越近,苏屿虽忍着疼但到底疼得厉害,用不上力跑不起来。
罗氏扯住陆横,却被陆横推了一把,然后往墙上一磕,罗氏便晕在地上了。
“姑娘,姑娘……”芙蕖扯着苏屿想让她走快点,但收效甚微,于是迅速拦腰抱起苏屿,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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