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初找了个借口火速逃离现场,与方梨在洗手间的走廊狭路相逢。
“我先回去了,你要走吗?”
苏梨惊讶道:“啊,这么快要走吗?”
“我刚刚,”姜柚初回想起刚刚的事儿,就想原地从这个酒馆消失,“遇见祁璨了。”
“什么?”
“我还要了他的微信。”
“?”
“他还同意了。”
“好家伙,说曹操,曹操就出现了。”
“他是不是年纪大了,脾气变好了?”姜柚初皱眉不解,“刚刚他给我的感觉,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姜柚初回想起刚刚在江清越的撮合下,他们两个互相打招呼。
“你好,祁璨。”
他唇角漾着很淡的笑,周身的薄冰气息随着那抹笑化成水,嗓音磁沉,如同老式磁带,“很高兴认识你。”
一点也不高兴啊啊啊啊。
“然后呢?”
“然后我跑了。”
闻言,方梨忍不住笑了:“你跑什么呀?他又不会吃了你。”
姜柚初捂着头,眉头皱成了麻花:“小梨你不明白——”
他太复杂。
哪怕时光过去很久,他的模样在脑海里模糊,姜柚初却还深切记得,他那温柔的笑容背后,藏着的暗流涌动。
/
祁璨目送着姜柚初离开。
纤瘦的背影有些许慌乱,隐没在人群里,消失不见。
此时舞台上换了一拨唱温婉情歌的乐队,周围的热闹氛围逐渐淡去,大家觥筹交错,把酒聊天。
他收回视线。
桌面上,安静躺着一个橘色的毛绒猫猫mini包,与当下的氛围格格不入。
耳畔响起江清越絮叨的话,听得不真切。
“你还记得她吗?姜柚初,高二时我们同班同学,挺有趣一姑娘。说来也奇怪,每次集体活动的时候,不是你不在,就是她不在。”
“不记得。”
祁璨的声音倦懒,半支着头,轻轻晃动手里的酒杯,眉眼掩在昏暗里,看不清神色,处在灯红酒绿的边角,似是也沾染上了一些颓靡之气。
“也是,”江清越泄了气,端起酒杯喝了口,“你对这些不感兴趣。”
认识了这么多年,祁璨的性子,江清越也摸清楚了。
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家境好,成绩好,周围不乏有追求者献殷勤,享受着各种鲜花和追捧。如若是他,指不定眼睛长天上,但祁璨,似乎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有也好,没也好。
他的矜贵与优越感,仿佛天生的,并不会因为这些世俗外物消失。
所以他毕业后,宁愿放弃亿万家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混得不怎么样,也仍有心高气傲的底气。
“可以讲讲。”
“诶?”
江清越微怔,被这话,整不会了,一时半会,竟不知道要讲什么。
“就,在很多女生接近我,都是为了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时,唯有她,说她对你不感兴趣,只是单纯的想与我交朋友。”
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脸上扬起莫名其妙的笑:“可惜后来我出国了,就与国内的同学断了联系,要不我指定追她。”
“哎哎哎,你别走呀!”江清越被打开了话闸,正说得激动,只见祁璨忽然起身,似是要走。
祁璨没走。
江清越憨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话未说完,祁璨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橘猫毛绒包,单手拎着,连衣角都没给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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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气温骤降,奶咖店、火锅店等人流量络绎不绝,生意火爆。
猫屿书咖里,却依旧冷清。
姜柚初坐在椅子上盘账,盘得倒吸一口凉气,正好身旁的小猫“喵”了一声,姜柚初一记眼神杀,小猫瞬间安静下来。
本月收益卖书赚五千,卖咖啡赚五千
版权赔款减1万、进货成本减1万、房租水电减八千……
姜柚初查账查了一下午,越查越心凉。
都说创业有风险,投资需谨慎,现在可算真切体会到了,为什么大人们都喜欢“稳定”。
得想个办法——
说干就干,姜柚初打开手机相机录视频,准备先从店铺宣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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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屿书咖的斜对面,有一家复古唱片店,店门口摆着花篮与唱片架模型,旁边还能坐着喝咖啡。
祁璨将车停到了商业大厦旁的停车场,准备赴一场约,看了下时间还剩下多半个钟头,于是戴上黑色棒球帽,走进唱片店闲逛。
正门处的货架上,摆放着新晋偶像小生陆林的最新唱片,还有一些正版授权周边。
祁璨扫了一眼,往前走,走马观花地扫过国内新晋男子组合、当红帅气男爱豆、行走的偶像剧BGM产出家、华语乐坛资深歌手……等等头衔的专辑与唱片。
直到走到最里面的架子,看见角落里静静躺着的一排“冬日孤岛”系列专辑。
上面印着一排蓝色的小字——鬼马才子演绎家-迟叙成名之作。
祁璨拿了三盒,拍拍上面的灰,揣怀里走到柜台前结账。
店主是一个留着胡渣的中年叔叔,看到他手里拿的唱片,惊讶道:“这么古早的唱片都被你找到了。”
他在电脑上搜了下,“欸,电脑系统换过一次,之前的老唱片没记录了,这样吧,给你个最低价,69买一送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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