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第二日一早便去了坤宁宫请安。
“儿臣请母后安。”赵曦脸上还带着笑意。
“曦儿免礼。”
“谢母后。”赵曦坐到柳后身边。
“昨夜可发现了什么?”
赵曦脸上的笑顿住,昨日她带着巡防任务出宫的。
赵曦没想到母后还会询问自己,想着街上繁荣的景象,便道:“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柳后突然笑出声。
赵曦猜到柳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羞怯的笑了。
“母后,我想和你说……”
“母后是过来人,有些事情不必再说。”
“母后不反对吗?”赵曦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母后只要你好好的,其余的,便算了吧。”管他史书怎么写,自己过得好才是真的。
赵曦羞怯地笑了。
门外侍者通报赵谦来了。
“儿臣,请母后安。”
赵曦起来与赵谦见礼。
赵谦坐到柳后另一边。
“谦儿这两日可忙?”
过了腊月便是正月,科考在即,赵谦自然是十分忙碌。
赵谦怕柳后担心,摇摇头,“还好,母后不必忧心。”
赵谦每当想到细节都会和赵曦商量,赵曦自是知道其中进度,也就没有说什么。
赵曦方才已经和母后探了口风,见母后没有反对,鼓起勇气道:“谦儿,阿姐要求一道圣旨。”
赵谦摆摆手,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阿姐不必说,我都知道。”
赵曦愣了一下,“谦儿怎么知道?谦儿知道什么?”
“朕欲为江学士赐婚。”
“赐婚?”还是江暮合?赵曦愣住,她还没请旨呢,谦儿要为谁赐婚!
赵曦心里急了起来,“先前怎么没有听陛下提起过?”
还从未见过赵曦这么着急的模样,赵谦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曦这才回过味来,“谦儿倒是学会糊弄人了!”说着便伸出了毒手,挠赵谦的痒,姐弟二人笑作一团。
柳后在上首处看着姐弟二人闹作一团,也跟着笑了。
赵曦不依不饶:“谦儿怎么知道?”
赵谦故作老成,“自然是有人请旨,倒是比阿姐还要急呢。”
赵曦见赵谦丝毫不收敛,又伸出了魔爪。
*
翌日,李常侍宣读圣旨,赐婚长公主殿下与户部尚书江暮合。
一时间惊起千层浪。
江家势力本就错综复杂,江暮合未及而立便已官至尚书,前途不可限量,如今又要尚公主,江家岂不是要一家独大?
“禀陛下,前朝多有驸马掌权祸国之事,还请陛下三思。”
“还请陛下三思!”
“你们怎么不提前朝旧主昏庸无为呢!”吕正反问。
“若不汲取前朝旧事,只怕会重蹈覆辙啊!”
“今时与旧日又如何做比,单论一条你们不觉得有失偏颇吗!”
“吕中丞非要等到覆水难收时才肯罢休吗?”
赵谦冷冷地看着众人,“长公主殿下没有成婚之时你们催促她成婚,长公主定了亲事又有流言蜚语传出来,你们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吗!”
百官噤若寒蝉。
“如今长公主殿下亲选了驸马,你们又来反对,敢问你们到底想要长公主殿下如何?朕竟然一时不能分辨,究竟何人是君,何人是臣!”
此言一出,百官又惶恐了起来。
赵谦态度强硬,谁也不敢反对他。
台下众人看着赵谦,见他大有谁敢和他反对他就要同谁辩驳到底的架势。
赵谦怒气冲冲地看向众人,若是他连阿姐的婚事都不能决定,他连阿姐都不能包容,他还要做甚皇帝!
王执却站了出来,“长公主殿下若能成婚,实乃是大宴天大的喜事。”
吕正抬眸看了他一眼,不辨喜怒,“长公主的婚事事关千秋,全赖陛下做主。”
赵谦却有些意外,吕正竟然没有反对。
赵曦在延福宫接了旨,延福宫一片喜气洋洋,赵曦一通赏赐下去,延福宫更是热闹了。
“小人请长公主殿下安。”福清已经换好衫裙,眼里闪着泪珠。
“免礼。”
“谢公主”
“日后出了宫,若有难处便去公主府寻本宫。”
福清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长公主待她十分不薄,哪怕自己曾经心怀二意……长公主殿下都不曾苛待于她。
赵曦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眼生得十分秀丽,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她也会是个高门贵女,众星捧月般长大。她问过江暮合的意思,毕竟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江暮合只说,全凭她自己做主。
她问了福清,她要出宫,去看外面的世界。赵曦却觉得,一个女子在外十分不安全,但是江暮合并没有反对。
赵曦心里虽然不舍,但还是决定尊重她的意愿。
“日后只剩自己了,你要好好的……”
“多谢殿下关怀,小人这几年也蓄了银子,宫中有放出去的姐姐,对小人十分好,小人可以去寻她,”福清迟疑了一下,“还要去一个地方。”
赵曦心中明了,“照顾好自己。”
福清放下手中的包袱,恭敬地跪倒在地,“多谢长公主殿下的照拂,小人没齿难忘。”规规矩矩地朝她磕了一个头。
赵曦点点头,“去吧。”
福清擦干了眼里的泪,走出了延福宫。
落珠将她送到宫门外,而后又拿出了一个包袱,塞到了福清手里。
福清没有接,迟疑道:“这是……”福清捏着,里面装的倒像是衣服,又捏到了银票。
落珠:“这是公主为你备下的。”
福清眼里闪着泪花,“公主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公主已有赏赐,岂能又……”说着便要将包袱塞到落珠手里。
落珠故作凶狠:“长公主殿下赐出去的东西怎有收回来的道理?”
福清本就又些害怕落珠,手顿在空中,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落珠见她这个表情,温和地笑了,“收下,好好活着,便是不辜负公主的一片心意了。”
福清含着泪点点头。
“去吧,别迟了。”
赵曦已经为福清准备了去韩家的马车。
福清登上马车,掀开窗帘,不舍地挥着自己的双手。
落珠也朝她挥挥手。
直至落珠汇成一个点,宫殿被远远地甩在了马车后,福清才坐了回去,心里怅然若失。
宫墙内。
“你们不告辞吗?”
“未曾相识,何谈告辞?”
“她是这世间内与你血脉最亲的人了。”
“我们并不相识。”
“你们不认识你还派人保护她?”
“此乃公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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