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诸伏景光预料,降谷零看到消息后立刻给他回来信息。
由于组织的安排有变,两人除了在警察厅的工作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私下接触过了。
诸伏景光骤一发来消息,吓得降谷零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出事了。
[zero,你现在的权限能查到关于青木修的资料吗?]
降谷零没想到诸伏景光竟然是为了青木修的事情这么晚来找他。
[基础资料已经能查到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归功于朗姆的重视,降谷零在情报组升得很快,权限也跟着一开再开,可以说是除了朗姆意外整个情报组目前权限最高的人了。
[如果不冒险的话,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和青木修相关的案子?]
降谷零被诸伏景光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和青木修有关的案子?诸伏景光难道不应该比他更清楚吗?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诸伏景光赶忙又发来一条消息解释:
[是查一查青木修小时候,有没有牵扯到什么案子?尤其是和长野有关的。]
诸伏景光每一条消息都弹得很快,可想而知他有多着急。
感知到诸伏景光的焦灼,降谷零也正色起来,用了隐藏IP登上情报组的资料库。
青木修已经被组织列为叛逃人员,他的资料也随之跟着被单独储存,想要找起来并不难。
不过但是凭降谷零的权限能查到的东西就有不少,密密麻麻的资料看得他头都有些大。
[资料很多,你稍等一下。]
检索资料的同时,降谷零还不忘分出神来安抚诸伏景光。
他清晰的意识到诸伏景光的状态不对劲。
自己的幼驯染他非常了解,如果不是遇到什么大事,对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沉不住气,大半夜来找他查资料。
降谷零把“长野”两个字输入检索栏,得到的资料总算是精确不少。
他一目十行看过去,最终把视线停在了一份文档的标题上。
点开之后先入眼的是一份名单。
其中两个姓诸伏的人一下子便抓住了他的眼球。
降谷零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他把文档拉到最后,果然看到了针对这几个人名的标注:
这份名单上的人都是和青木修意外见过面的普通人。
青木修接受的实验保密等级非常高,组织为了保证绝对的安全,中间有把这一批实验体辗转到各地的分部实验室过。
这样一来,这些实验体难免会和一些与组织毫不相干的普通人接触。
但是组织谨小慎微,担心这些偶然的接触可能会给实验招来麻烦,便用了很多借刀杀人的法子让这些无辜的普通人死于一场场“意外”。
那两个以“诸伏”为姓氏的人,正是当年在制药公司与青木修有过一个照面的诸伏夫妇。
降谷零没有听诸伏景光提起过诸伏夫妇的具体名字,但想到诸伏景光今晚奇怪的举动,直觉还是告诉他,这两个人可能会和诸伏景光有关系。
短暂的思考后,降谷零将文档拍照发给了诸伏景光。
他没有再说什么,诸伏景光会有自己的判断。
诸伏景光少见的露出一副很焦急的样子,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踱步,焦虑之情在脸上尽显。
做了这么久的卧底,他早就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像今晚这样如此失态,还是头一回。
降谷零查资料的时间不长,但是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诸伏景光来说都不亚于凌迟一样的酷刑。
他的胸腔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明明还能喘气,却觉得自己吸入的空气中没有氧气似的。
轻微的窒息感弄得他头晕眼花。
他其实很想直接把隔壁已经睡着的青木修拉起来,当面问问对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但是他是个胆小鬼,他不敢这样做。
于是他便把求助转向了降谷零。
带着最后的一丝侥幸,他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不知过去了多久,手机里终于再一次传递来降谷零的消息。
诸伏景光一下子竟然没能把手机拿起来。
他试了好几次,才哆哆嗦嗦把手机从床上捧起来。
手机屏幕冷白的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以至于诸伏景光没能第一时间看到降谷零发过来的图片。
他揉了揉眼睛,心说仿佛老天都在阻止他看到事情的真相。
尽管上天已经极尽拖延,但终究无法阻挡命运之间的落下。
诸伏景光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名单里的那两个名字。
爸爸妈妈。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在他的心海中回荡。
在看到这两个名字的刹那,诸伏景光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的心脏好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揪住,浑身的血液停流,在呼吸间变得冰凉。
“……啊……”
好半晌,诸伏景光才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哀嚎。
他强迫自己把降谷零发来的几张照片一一看完,好像是为了斩断最后一丝念想。
诸伏景光想哭,想叫,想要咒骂命运的不公。
但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蜷缩在床上,揪住被子的一角,死死捂住嘴巴,尽量不要发出什么动静。
他咬着被子,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落进嘴巴里。
眼泪又苦又涩,刺激的他想作呕。
甚至他连大力锤床都不行,只能一下一下发泄似的让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
及时过去了这么多年,及时外狩一已经归案,可是儿时父母遇害的场景仍旧是他摆脱不掉的梦魇。
十多年来,当初的场景始终是他噩梦的主题。
而现在,造成他噩梦起源的人就在隔壁的房间安睡着。
诸伏景光双眼猩红,呼吸粗重,外狩一来到他家残杀父母的场景在眼前重演,父母的惨叫声不断回荡着耳边。
“啊……”
隔着被子,诸伏景光咬破了口腔嫩肉也没能阻止自己嚎哭出声。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滚筒洗衣机似的天旋地转,眼前虚实不断交替,搅得他快要分不清幻觉和现实。
尽管心中早有准备,但是残酷的真相还是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残存的理智不断在大脑的角落提醒他:
青木修同样也是无辜的,他也是组织魔爪下的受害者。
一切罪恶的根源是组织,他不应该把父母意外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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