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林小子,听说你淘到个好苗子?”
办公室的实木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带着一股凛冽的风意撞在墙上,又弹回半寸。
马青山的爽朗笑声先于身影涌入,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深灰色中山装的肩头沾着几点风干的泥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一道刚结痂的细小划痕——那是刚才突袭窝点时被碎玻璃划破的。
鬓角的白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额角,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钢珠,带着未散的锐气。
林潇正窝在靠窗的真皮沙发里,手指在光脑屏幕上飞快滑动,屏幕里“拆螺丝”小游戏的第二关进度条卡在90%,红色的“失败”字样刚跳出来。
他抬头看向马青山,挑眉笑道:“马老这气势,倒像是刚从渊墟副本里杀出来,不像是开了半天会的样子。”
“开什么会?”
马青山往宽大的办公椅上一坐,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抓起桌上凉透的菊花茶,仰头灌了大半,喉结滚动的幅度又急又快,像是在压下翻腾的火气。
“刚带石门市警察大队端了个制作‘觉醒’药剂的地下窝点!那群狗东西,把渊墟怪物的致幻腺体磨成粉,掺在普通营养液里,就敢号称‘传说级觉醒秘药’,害死多少想走捷径的年轻人!”
他把茶杯重重顿在桌上,瓷杯与实木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你是不知道,那窝点藏在废弃的罐头厂地下室,墙壁上全是发酵药剂的绿霉,角落里堆着半人高的渊墟肢解残骸,恶臭能熏晕头牛!”马青山的眉头拧成疙瘩,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就为了钱,这些人连渊墟的‘毒瘤’都敢往药剂里加。一只带致幻能力的渊墟迅影兽尸体,黑市上能炒到五十万!多少亡命徒揣着劣质武器就敢闯低级副本当‘搬运工’,死在里面连尸首都找不着。”
林潇静静听着,目光落在办公室墙上挂着的“守土卫民”匾额上。
匾额的边角有些磨损,漆色却依旧鲜红。
他想起赵山河提过,渊墟入侵后,监管关卡层层叠叠,可总有人敢在利益面前铤而走险——巡逻队里的内鬼、关卡的放行条、黑市的地下通道,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觉醒”药剂屡禁不止。
再美好的理想,遇到了人性都会变得难以实现。
“这些药剂最毒的不是成分,是人心。”
马青山叹了口气,声音沉了下来,“低级的能让普通人短暂幻想自己觉醒了传说职业,体验挥斥方遒的快感,一旦沾上,就天天惦记那虚假的力量,把家底败光也要买;
高级的更狠,能让三阶以下的职业者梦到自己突破瓶颈、登临高阶,连一些老牌职业者都栽在这上面。
升级哪有那么容易?十年磨一剑都算快的,这药剂就是在剜职业者的根,让他们在梦里沉沦,醒了就再也爬不起来。”
可为什么这么多人还是会前仆后继地落入这东西的圈套之中呢?
马青山想,答案或许只有一个,就好比明知河豚有毒,但是为了那鲜美的味道也要去吃一样。
何况这东西带给人的愉悦比河豚要强上太多了!
“觉醒药剂……”
一道低哑的声音突然从沙发旁响起,像生锈的铁器摩擦,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林潇转头看去,秦川正站在那里,新换的蓝色校服衬得他脸色有些苍白,可那双眼睛却红得吓人,瞳孔里像是有火焰在烧。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手背的青筋突突直跳,连带着肩膀都在微微发抖——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恨意。
马青山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少年。
他比林潇稍矮一些,身形单薄得像根未干透的芦苇,可脊梁挺得笔直,脖颈间隐约能看到一道浅褐色的疤痕,那是在锈铁营被变异野狗抓伤的旧伤。
他的眼神里藏着与年龄不符的警惕和倔强,像石缝里钻出来的野草,带着股被风雨捶打过无数次却依旧不肯弯腰的狠劲。
“马老,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秦川。”
林潇站起身,轻轻拍了拍秦川的后背。少年的身体僵了一下,像是被触碰的刺猬,随即才慢慢放松,只是攥着的拳头依旧没松开。林潇看着他脖颈的疤痕,声音放轻了些,“秦川,这位是河东省职业者管理厅的总负责人,马青山马老。你爸妈的事……马老已经知道了。”
秦川的睫毛剧烈地颤了颤,眼前突然闪过五年前那个飘着雪粒子的冬日。
那时他才十二岁,还住在锈铁营边缘的破帐篷里,爸妈怀里揣着半瓶浑浊的“觉醒药剂”,眼睛亮得吓人。妈妈把他拉到冰冷的废料堆旁,塞给他半块冻硬的压缩饼干,饼干上还沾着铁锈渣。
“小川乖,”妈妈的声音发飘,像是踩在棉花上,“爸妈去城里换真正的觉醒秘药,等我们变强了,就来接你去住带暖气的房子,再也不用啃这破饼干了。”
爸爸蹲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手上的冻疮裂开了口,血珠蹭在他的发间。
“听话,在帐篷里等着,别乱跑,锈铁营的夜晚有**的怪物。”爸爸的声音很沉,却藏不住眼底的渴望,“等我成了传说级职业者,就带你去杀渊墟怪物,让你天天吃热乎的红烧肉。”
他在漏风的帐篷里等了三天三夜。第一天抱着那半块饼干,数着帐篷外巡逻队的脚步声;
第二天把饼干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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