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电波的余韵还未完全散去,科学探索的新奇感却很快被现实的紧迫感所取代。
电脑屏幕上那些剧烈跳动的波形,不仅印证了陈墨白能力的真实与负荷,也更清晰地照出了对手的狡猾与危险。面对“翰墨雅集”这种警惕性极高、背后可能牵扯着庞然大物的对手,被动的等待和常规的调查,似乎都显得力有未逮。
“上面那边,还是没动静?”陈墨白揉着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问正在整理设备的林清瑶。他指的是他们之前提交上去的那份重磅报告。
林清瑶轻轻摇了摇头,动作利落地收起导线:“没有。这种层面的调查,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周密的部署和确凿的证据链。耐心等待,就是我们现在最好的配合。”
“等?”陈墨白有些焦躁地在工作室里踱了两步,“我们是能等,可谁知道那条‘蛇’会不会趁着我们等的功夫,悄悄蜕皮溜了?或者干脆再咬别人一口?一想到那带‘山鬼’标记的玩意儿可能还在哪个角落里藏着,我这心里就膈应得慌。”
那种冰冷贪婪的气息,他至今记忆犹新。
林清瑶停下动作,看向他:“那你的意思是?”
陈墨白停下脚步,眼睛微微眯起,闪过一丝琉璃厂学徒特有的狡黠光采:“咱们老祖宗不是有句话嘛,‘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他们不动,咱们可以动啊。既然偷偷摸摸的调查容易打草惊蛇,那咱们就光明正大地……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林清瑶若有所思,“你是说……主动设局?”
“没错!”陈墨白打了个响指,来了精神,“那孙哲不是滴水不漏吗?那咱们就弄点他绝对忍不住的诱饵!他不是对‘山鬼’标记的东西敏感吗?那咱们就放消息出去,说又发现了一件带同样标记的重器,而且还是他们不知道的‘漏网之鱼’!”
林清瑶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秀眉微蹙:“这很冒险。对方不是傻子,突然出现这么一件东西,他们肯定会怀疑是陷阱。”
“所以要做得真,做得巧!”陈墨白越想越觉得可行,思路也越发清晰,“东西不能是凭空变出来的,得有个合理的出处。消息不能大张旗鼓地撒,得通过‘不经意’的渠道,精准地传到他们耳朵里。这戏台得搭得逼真,咱们自己首先得信!”
“合理的出处……”林清瑶沉吟着,“私人收藏家?海外回流?还是……考古新发现?”她迅速在脑中筛选着各种可能性。
“私人收藏家最好操作,也最符合古玩行的规矩。”陈墨白显然已经进入了状态,“我们可以编一个无懈可击的故事:某位深居简出的老藏家,祖上在津门一带经营,最近整理旧物,发现了一件奇特的青铜器,上有诡异标记,与家中某些记载吻合,疑似与一桩家族旧事有关。老人家心生不安,想找靠谱的行家掌眼,顺便看看能不能出手。”
林清瑶补充道:“这位老藏家必须足够神秘,查无实证,但又要有存在的合理性。而且,我们不能直接接触‘翰墨雅集’,那样目的性太强。需要通过一个他们信得过、但又与我们有所关联的中间人,‘无意间’把消息泄露过去。”
“金爷!”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没有比金三钱更合适的人选了!老头儿在圈内辈分高、人脉广、却又深居简出,脾气古怪。由他“偶然”得知这个消息,再在他那杂货铺里,“不经意”地透露给某位与津门古玩圈有联系的老友,消息就能像滴入水面的油花一样,自然而迅速地扩散到目标区域。
“至于东西……”陈墨白搓着手指,眼中闪烁着创造性的光芒,“咱们得弄一件足以以假乱真的‘仿品’!不需要多完美,但那个‘山鬼’标记,必须做得跟真的一模一样,甚至……要比真品更清晰、更故意!”
“我们要做的,不是复制一件真品,而是制造一个完美的‘诱饵’。要让对方一看就知道,这标记是真的,但这件器物本身,可能就是他们当年遗落的、或者没处理干净的‘样板’之一!”林清瑶的思路也跟了上来。
“对!让他们疑神疑鬼,既怕是真的漏网之鱼牵扯出旧案,又怕是竞争对手做的局,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来看一看,来确认!”陈墨白越说越兴奋,“只要他们动了,来接触了,就必然会留下痕迹!到时候,就看是他们的狐狸尾巴藏得好,还是咱们的网撒得巧了!”
一个大胆而精细的计划,在两人的讨论中逐渐成型。
1.伪造诱饵:选择一件造型相对简单、易于仿制的青铜器(比如一件小型的青铜觯或爵),由陈墨白凭借其对“山鬼”标记的深刻记忆和手感,亲自监督或参与仿制那个关键的暗记,务必做到形神兼备。器物本身可以做旧,但不必追求顶级高仿,甚至可以故意留下些模棱两可的破绽,增加故事的真实性(老藏家不懂行,保存不当)。
2.编制故事:精心设计老藏家的身份、背景、家族历史,以及与那件“青铜器”的关联故事。细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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