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因为作话放不到开头了,那就在正文里挤一挤。太久没写,等回来重新看的时候发现当初根本没有把知念的设定给完善掉,所以这次就重新大修了一下。看过的不用重新看也没关系,大致内容还是不会更改!而且是复健来着…所以会写得很糟糕。)
2018年4月15日,晴。
我叫张祁,三天前,我还只是一个普通的阿宅,在一个普通的时间里出门打算给自己喜欢的推过生日,却倒霉的被番剧里经常出现的异世界之门“鸿运重卡”普通地创飞了。
好消息是,番剧是真的,我穿越了,还穿越到了是以日语为主的世界,并且是魂穿(日语莫名其妙就能说会写了)。
坏消息,这个身体是个女的啊!!
虽然我很喜欢jk是没错,但不代表我自己也要变成jk啊!!!!
“更坏的消息是原身因为父亲贪污落马而被自己之前的[上流]小团体所不耻,由她们带头展开了对她的霸凌和孤…”
“你在那对着手机嘀嘀咕咕什么呢?”
墨绿色头发的少女靠着枝干隐匿在叶片间,柔软的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在她垂下的小腿上。
似乎是被晒得有些烫,那条包裹在黑色打底裤里的腿略微晃了晃,又在没收到答复后不耐烦地用鞋尖敲了两下树干。
“啊,真希,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吗?”熊猫模样的咒骸盘腿坐在大树的阴影下,毛茸茸的两只熊掌捏着只有它半个手掌大的手机,打字打得飞快,“是琴刚刚给我发的几张图片,上面写的是中文他看不太懂,说让我帮忙翻译翻译,但其实我的中文也不太好,不要以为是熊猫就一定懂中文了啊。”
虽然它确实有花很长的时间去学习。
“哦?”
禅院真希来了点兴趣,一个灵巧地翻身便从树冠到了熊猫的边上,凑过去看屏幕里的字,“什么东西?”
“不太清楚哎,是日记的写法可内容看起来又有点像是小说。”熊猫嘴上犹豫,可手机的动作是半点也没落下,“有意思但是并不好。”
日记并不长,除了第一篇大概是情绪波动的原因,里面写有很多的个人想法而显得多了两页纸外,其他几乎都是半页不到就可以简单描述完这个自称“张祁”的孩子她一天的内容。
一开始是起床、上学、被同学霸凌、被老师无视、体育课被孤立、放学、吃饭、睡觉,四月二十的校内考试过后由于偏差值从60降到了40而增加了回家后被父母罚跪的日常,直到五月份前“张祁”都还在以相对乐观的心态面对这一切。
她在日记中写道:虽然这些日子过得很痛苦,但与被重卡创飞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而且我可是勇者啊。
在五月之后的日记里,随着她行文的变化,与之相同的是还有一个名字开始频繁出现。
蓝发少年盯着日记本最后一页霸占了所有空白地方的名字,仅是看字迹都能看出下笔之人的恨意。
[伊藤翔太。]
“啊,你们是说里面现在被困的人是伊藤翔太,然后困住他的人则是这本日记的主人竹村泉,是吗?”
他抬手晃了晃手中那本脏兮兮还散发着不明气味的本子,对着排排蹲在他面前的三个人发出疑问。
处于三人最中间的一个黄毛壮汉抢先开口,激动的汗液从额头滑下,逐渐与他早已湿透的校服混合,“竹村她已经变成鬼了!真的!我们亲眼目睹她在上周的时候从天台掉下来摔在地上,血流了满地。结果今天晚上她又突然出现,把翔太学长给抓走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边上一个黑发的人有些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大拇指,哆哆嗦嗦地反复说着,“她居然变成鬼了…她居然变成鬼了…”
“她居然真的变成鬼了!”棕色短发,自称本田的高中生非常自然的接过同伴的话语,声音高亢,面部肌肉都因为过于兴奋而无法控制,一直保持着抽搐的走向。
[?]
[这种说法…]
位于正中间的西村将自己一直捏着的名片递给面前站着的人,他蹲在地上,以一种仰视的姿态看向站立着的蓝发少年。
“按照翔太学长的做法真的可以做到这种事情,那么他推荐的您也一定是位真正的能力者可以帮忙眼前的困扰吧?!知念大师!”
金色的名片上印着闪闪发光的几个大字【特殊物种清扫——知念琴南】。
但大师本人只是沉默着接过自己国中时为了宣传效果而故意设计到辣眼的名片,再看了几眼地上蹲着神态各异、却都是暗含亢奋的三个路人甲乙丙,没有要去追问先前他们话里显而易见的恶念所代表的意思。
他仅仅是平静的将那本日记放进了自己一直以来背着的包里,顺带着稍微放空了下大脑。
“嗯,这很简单,如果你们现在马上就能消失在我面前。”
[再继续保持存在感的话,我可能就没有办法再当主角了。]
好像没什么异议,又或者这三个甲乙丙其实对救助那个所谓的学长根本不像之前电话里里所说的那样在乎,他们暂时没有对这番听起来不太受到待见的话语表达什么,各自交头商量了一番,便从地上站起身子来。
西村:“那翔太学长就拜托大师您了。”
知念琴南转身,用余光确认了他们三个已经融入夜色后,才摆了个手势下“帐”,将神奈川县立里樱高中给笼罩起来。
诅咒是一种负面情绪的集合体,而学校这种长时间充斥着大量人群活动的场景,更是产生诅咒的圣地。
小孩子们在这里度过很多个漫长的白天,就算忽略掉平时轻易在人际交往间各类或大或小的矛盾而产生的糟糕念头,当他们晚上回家休息,回顾一天的经过而使这份“糟糕”更加深刻的回忆也足够在短暂的汇合之后形成级别不高却数量众多的咒灵。
这些只会说着无意义话语的情绪残留大部分时间里都会悄悄缩在角落,等一个倒霉蛋自己撞上来落到网中。
“帐”则让它们无所遁形。
[就目前咒灵出现的数量来说,有点太多了啊…虽然都是些垃圾,不知道这所学校是咒物封印失效了还是压根就没有放。]
[假设是后者的话…那真是太糟糕了呀,主角团队不应该会有这种失误才对。]
[嗯…等下结束之后,跟伊地知说一下让他带点封条和咒物过来吧。]
[啊。]
在知念琴南顺手将一些凑上来的低级诅咒给除灵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未报告过的地区突然出现不明的“帐”,马上就会被“窗”的人看到然后上报给上层,等他们匆匆忙忙赶过来看到蓝发的咒术师在慢慢悠悠除灵…
[那岂不是很不妙?!]
[到时候又要被真希和熊猫说了!]
这么想着,出于一种[不能让小弟看自己笑话]的心理,知念琴南快走几步,几乎是以疾走的速度上到了五楼,刚转过楼梯就听到右方传来的刺耳尖叫声,声音尖锐到不禁让人怀疑起发声者真的是人吗而不是乐器的程度。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重物狠狠砸在地上的巨大声响,随之便是突如其来的安静。
无论是“警报”还是重物,都变得悄无声息了起来。
空荡寂静的走廊上,回荡着知念琴南一个人的脚步声,而再过了几秒,连这点声音都消失在了料理室的门口,唯一剩下的便是咒术师浅浅的呼吸声。
月光从窗外倾泻而下,眷恋般的为室内的东西披上一层薄衣,将它血肉模糊的后背微微遮挡,又把那从暗处伸出的尖刺给照得无比清晰,自然也包括串在上面的棕发少年。
[人形咒灵…]
在知念琴南看到躺在角落里生死不知的少女时,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叹一口气,结果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叹气会叹走金钱哦]激得他精神一震,连忙闭上了自己差点散财的嘴巴。
“我可是…勇者…”
“勇者…小翼…骗…”
“…好回家…勇者…我…可是…”
[很清晰的故事,山下翼是唯一一个愿意冲他伸出手的人,他把她当成了一起共度困难的同伴,信任、依赖。在他认为一切都要好起来,勇者的磨难即将结束之前,强行碾碎了他的一切。但日记里面好像也没有多恨山下翼,承担了他所有仇恨的人反而是伊藤翔太…只恨主谋但却放过了刀吗?]
[跳楼自杀是假的,被他们俩中的其中一人推下去才是真,至于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也不是警察。]
知念琴南拍拍脸颊,不再去想这起事件的始末,抬腿便迈进了料理室内。
人形咒灵像是此刻才注意到这个人,身后蜘蛛腿般细长的部分轻轻一甩,就有些许暗色的液·体溅到光洁的玻璃,在上面留下一副颇有艺术气息的泼墨画。
[这出血量,还活着吗?]
[而且怎么说他像蜘蛛还真的是蜘蛛啊,哪个勇者是蜘蛛样的吗?我不太能应付虫子啊呜呜呜。]
躲过咒灵急速袭来的一根(?)步足,错身的那一刻知念琴南第一次对自己过分良好的视力感到万分后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长的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搓着自己的鸡皮疙瘩,在[现在死和等会死]之间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前者。
因为不太想和过于巨大的毛绒绒接触,知念琴南硬着头皮跳上咒灵满室乱砸的附肢,高邦鞋踏过坚硬的爪,一脚踩进了步足上覆盖的“刚毛丛”中。
咒术师忽视掉奇怪的脚感,顺着步足一路往上,几次三番都差点被咒灵给抖下来,就在他即将跑到咒灵人类模样的部分时,室内陡然响起的刺耳尖叫让他脚下一滑,踩了个空。
双手下意识地便抱住了咒灵由咒力组成的步足,与扎手的毛来了个亲密接触。
知念琴南眼含热泪地除灵,泪眼汪汪地从包里拿出湿巾擦手,注视着自己白嫩的手掌心险些痛哭流涕。
[蜘蛛,八嘎!!]
还好他想起来那个害得他变成失足少年的尖叫声,憋回去眼泪,努力维持住自己礼貌的表情,冲着角落里跟看救星一样看他的少女微微颔首。
*
禅院真希和熊猫俩人一路火花带闪电地赶过来,还没开到呢,远远便望见了一个身影伫立在学校大门口的校名旁。
与一年前相比挺拔许多的少年靠着石碑,仰天望着暗淡无星的夜空,乍一看挺有帅哥的氛围感,前提是忽略掉他那两只直愣愣伸直停在半空中的手。
“啊,有僵尸啊。”
“是啊是啊,大事不妙,快打电话叫知念大人来祓除啊。”
听到这两个人极其棒读的声音,蓝发的少年微微侧过了头,眉眼分明,清风与明月似乎在这一刻成为了他的代名词。
当然,前提还是忽略掉他杵在空中的手。
“你们来了!”
从深思熟虑中回过神来的咒术师看向自己的小伙伴,抱怨道,“我赚个外快怎么就这么吃力。”
知念琴南絮絮叨叨的和小弟们分享今晚的经历,禅院真希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在讲到他扛着伊藤翔太和山田翼下楼后还被男性受害者莫名其妙开口嘲讽了几句后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少年的话语。
“那几个人渣先不说,琴你没事吗?”
“啊?什么,我没事啊?”
“那您能不能把您尊贵的玉手放下来了呢?”
“…………我在风干呢!!”知念琴南吐槽,“你都不知道那蜘蛛有多让人怀疑人生!”
“呦西呦西,乖乖乖。”熊猫摸摸少年的头试图顺毛。
“哇你别碰我头啊,会长不高的!”
知念琴南头一扭,从熊掌下拯救了自己宝贵的脑袋。
[虽然一般少年漫主角都长得不是特别高来着,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其实是樱木花道?]
[他有两只眼睛,我也有两只眼睛,谁能说我不是呢!]
[只要我再接再厉……]
“走走走,快我们回高专,都几点了,该睡觉了,不然到时候运动只长肌肉不长个,就要变成跟阿斯塔一样的双开门冰箱了。”知念琴南心急如焚。
熊猫并不知道拿来举例的这个人是谁,但也不妨碍他接知念琴南的话,“多高?”
知念琴南回忆:“可能是156吗?”
“那琴你赢了呀,去年你刚来的时候就有158了,足足高了两厘米呢。”
“当时可真是个矮子。”禅院真希微微抬眼瞟知念琴南的头顶,目测了下他们俩的身高差,发觉几乎没有,“现在也还是个矮子。”
三人一起走到车边上,知念琴南抬手和驾驶位上的26岁社畜打过招呼,把小弟们塞到后座,阴恻恻地笑,“你们俩睡觉别睡太死,小心我晚上暗鲨你们。”
随后他快速坐到副驾驶位上,和发车的伊地知洁高嘘寒问暖,充分展示了一级咒术师的人文关怀。
听着前面的对话,熊猫冲禅院真希挤眉弄眼。
禅院真希:“?”
熊猫小小声道,“琴看起来没有被影响到,真是太好了。”
看到日记里坚持自称为“勇者”的人却完全无法抵抗现实生活的摧残,熊猫就一直很担心知念琴南。
毕竟,这少年一直认为自己是世界的主角啊。
*
知念琴南来高专的第一天,是鼻青脸肿的。
当然,这不是他们打的,虽然这小子讲话确实很欠,但他们几个看见人的第一面时,少年的脸就已经看不出五官了。
“呦,大家都在啊,这是你们的新同学,来打个招呼?”
五条悟前半句是对着他们说的,后半句则是对着被他松手丢到地上的少年所说。
熊猫看人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没起来,想了想,蹲在人面前伸手打算扶起这个露出的胳膊腿全是淤青的少年,手还没碰到,就被知念琴南条件反射地拍开了。
接着他就听见那个五官都乱七八糟了的家伙含糊不清的放了句狠话下来,“不用你帮忙!”
说得很凶,还差点咬到舌头。
禅院真希抱臂,低头凝视着那个依旧在地上挣扎的少年,漫不经心地想,来了个麻烦家伙。
“嫌他麻烦?”五条悟突然凑近,还顺带从面部表情看出她心里所想,并说了出来,“是这样吧?”
禅院真希没说话。
“那你知道这可怜的小家伙在心里想什么吗?他想——”
五条悟拖长了音,含着笑慢慢吞吞地说,“15年了我终于要进入主线了~”
“????”
禅院真希表情空白。
地上的不知名人物动作一顿。
“对吧?我们的主角大人。”
五条悟故意把“主角大人”这个词的读音咬重了。
[他果然听得见我心里在想什么。]
[一定是教导我走上人生巅峰的重要配角吧,比如西索。]
“……”五条悟,“我觉得我长得还是比较像正派人物的吧?能不能换一个。”
[那就鳞泷左近次。]
“太老了,换一个,我才27。”
[狮子王司。]
“这还是反派啊,我是正派,正派知道吗?”
五条悟嚷嚷。
身后是集体表情丧失的一年级学生。
天知道当他们看见五条悟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的时候,居然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他总算疯了”的莫名感慨。
[你不会以为你是灵幻新隆吧?]
“……等一下。”五条悟暂停,“这是谁?”
[是个不会打学生的好老师。]
“我本人。”五条悟秒答。
这回他满意了,才想起来被自己忘在脑后的学生们,一扭头就看见了三张面无表情的脸。
棘…只有眼睛,不算。
熊猫…本来就没有表情功能,不算。
那么唯一把无语给表现的明明白白的就是…
“真希——~”
戴着眼镜的少女后退了一步。
这幅避之不及的态度让二十七岁的成年人很受伤,他把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知念琴南给捡起来,举到禅院真希面前,动作轻松得像举着的不是一个十五岁的未成年男高中生,而是个棒棒糖,“这家伙。”
他点点知念琴南被揍到肿起的猪头脸,“心里废话超~多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六眼能看见他心里在想什么。”
[六眼?看着也没六只眼睛啊。]
[但听起来很炫诶,不如我也…]
知念琴南头上挨了一下。
五条悟笑着收回手,和又退了两步的少女解释,“他太吵了。”
禅院真希沉默以对。
“不要不相信我啊!老师怎么会骗学生呢!”
“鲑鱼。”
狗卷棘左右看看,站出来当中间人,缓和一下气氛。
[鲑鱼好吃吗,我也想吃。]
知念琴南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呜呜呜还是棘最相信老师。”
五条悟拍完知念琴南,还做作的假哭了两声,才在禅院真希动念头要走的边缘开始讲正事。
“这小子叫知念琴南,有个超超超有意思的术式,可以触碰到灵魂喔。”
五条悟顿了顿,没看见他们吃惊的表情,有点失落地继续说,“灵魂被摸到还会○○很。”
“……”
啊。
五条悟又一脸若无其事的对着未成年说出了能被抓到监狱里坐牢的话。
“不如让琴南给我们表演一下才艺好了!各位有谁想上来当志愿者的么…?”没人主动,“那就熊猫吧!”
“诶?我?”
被点到名的熊猫伸出短手,难以置信的指向了自己。
“对,你的灵魂就在核中吧,感觉会感触的更深刻一些!”
“…不…知念君不一定会同意…?”
[这种就是我用我与众不同的主角特异能力来征服小弟的时候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