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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初见黑夜的残酷

小说:

文科生拯救世界,认真的?

作者:

云海yun

分类:

现代言情

藤袭山的山脚下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紫藤花海。

那是富冈义勇此生见过最盛大、最美丽的紫色花海。

明明不是花季,成串的紫色花序却如瀑布般垂下,从山脚一直蔓延到半山腰,在清风中摇曳生姿,空气中弥漫着香甜但不会让人感到不适的香气。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穗洒下,在地上投出斑驳的、流动的紫色光影。

但这片美丽的景象,却让义勇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紫藤花对鬼有剧毒。”锖兔在他身边轻声说,他银色的眼睛在繁花的映衬下显出一种梦幻般的淡紫色,连带着那一头罕见的肉粉色头发,简直就像花中生出的妖精般神秘。

两人站在花海的边缘,望着眼前这条被紫色包围的山道,“所以这些花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把鬼困在山中。它们下不来,我们也上不去——除非选拔开始。”

义勇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腰间刀柄。

刀是临行前鳞泷先生交给他们的,虽然不是真正的日轮刀,但经过特殊锻造,刀身泛着暗沉的铁灰色,此时正静静地呆在刀鞘中隐藏着锋芒。

两个少年已经走了三天。

从狭雾山出发,沿着鳞泷指出的山路,穿越密林,渡过溪流,最终在第三天黄昏抵达这片花海。

路上很顺利——这得归功于雪希哥准备的干粮和药包,以及鳞泷先生详细的路线描述。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锖兔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明天一早,选拔就开始了。”

义勇挨着他坐下,从小腰包里掏出用油纸包好的饭团。

饭团已经冷了,但里面夹着梅干和烤鱼碎,味道依然很好。两人默默地吃着,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片紫藤花海。

夜幕降临时,花海在月光下闪着轻柔的光晕,呈现出另一种诡谲安静的美。

深紫色的花穗变成了近乎白色的剪影,在夜风中如鬼影般摇曳,远处传来不知名的鸟鸣,悠长而凄清。

义勇忽然想起雪希哥的话。

“被紫藤花包围的藤袭山一定是很美,但也很残酷。”临行前那晚,雪希哥一边整理药包一边说,“那些紫藤花,既是屏障,也是牢笼。对鬼是,对人也是。”

那时义勇不太理解,但现在,坐在这片望不到边的花海前,他忽然明白了——踏进这座山,就等于踏进了一个华丽的牢笼。

要么活着走出来,要么永远留在里面。

“害怕吗?”锖兔忽然问。

义勇诚实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怕,但……更想快点进去。”满山淡紫色映入蓝色的双眸中,就像在海洋被染成了花的颜色。

锖兔侧头看他,带着疤痕的狐狸面具挂在脸侧,银色的眼睛在月光中闪着光。

“我想证明,”义勇继续说,声音很轻,但很坚定,“......姐姐的牺牲没有白费,我活下来了,而且……可以保护别人了。”

锖兔笑了,他伸手揉了揉义勇的头发,动作有些粗鲁,但很温暖。

“那就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一起进去。”

义勇顺着师兄的力气顺从的躺下望着头顶的星空,一旁的锖兔也顺势躺在草丛中望向同一片星空。

狭雾山的星空也很美,但和这里不同——那里的星星感觉很近,仿佛伸手就能摘到;这里的星星却很遥远,冷冷地俯视着大地,俯视着这片被紫藤花包围的山,俯视着像他们这样渺小的、即将踏入生死场的人类少年。

富冈义勇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说:姐姐,我要进去了,请保佑我。

夜风拂过,紫藤花的香气更加浓郁,几乎要将人淹没。

......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紫藤花海时,义勇和锖兔已经收拾妥当。

他们沿着花海中唯一的小径前行。

小径很窄,仅容一人通过,两侧是垂到地面的紫藤花穗,走在其中,仿佛置身于紫色的隧道。

义勇能感觉到,越往里走,空气越压抑——那不是物理上的压抑,而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源自本能的紧张感。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片被紫藤花环绕的空地,大约有半个村子广场大小。

空地旁边摆放着很多圆形的类似于石碑的东西,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是历年来死在藤袭山中的剑士。

石碑周围已经站了十几个人,都是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最大的不过十七八岁,最小的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

富冈义勇和鳞泷锖兔的出现引起了短暂的注意。

几道目光扫过来,有审视,有好奇,也有同情。但很快,那些目光又移开了,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有的闭目养神,有的擦拭刀剑,有的低声祈祷。

大部分来到这里的人都有着相似的过去,这也让少年们基本上不可能出现互相敌视的情况。

“我们来得应该是最早的一批。”锖兔低声说,带着义勇走到空地边缘的一棵树下,“离选拔开始还有一个时辰。”

义勇点点头,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同龄的剑士。大家的装扮各不相同:有的穿着简单的麻布衣,有的穿着精致的羽织;有的佩着看起来就很名贵的刀,有的刀已经磨损得很厉害;有的神色从容,有的紧张得手指都在发抖。

但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眼神。

那不是普通少年的眼神。

那些眼睛里,有的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有的沉淀着失去亲人的悲伤,有的闪烁着对力量的渴望,也有的……空洞得可怕,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忽然感到一阵难过。

这些人,都和他一样,失去了重要的人,被迫走上了这条道路。他们本该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在家乡的小路里互相追逐,和朋友玩耍。但现在,他们站在这里,即将踏入一个死亡如黑暗般无处不在的世界,哪怕活过在最终选拔也再也无法从黑暗中脱身。

“别想太多。”锖兔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我们能做的,就是走好自己的路,然后……如果可能的话,拉别人一把。”

义勇转头看向自己的只有,锖兔的面具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那双眼睛依然明亮,但多了几分义勇从未见过的沉重。

是啊,锖兔和他一样也失去了家人,但他选择了战斗,选择把悲伤转化为保护他人的力量,他永远心怀正义,是个绝对善良的人。

“嗯。”义勇用力点头。

时间一点点流逝,空地中的人越来越多。

到太阳完全升起时,已经聚集了三十多人。气氛也越来越凝重,几乎没有人说话,连呼吸声都刻意压低了。

空气中弥漫着紫藤花的甜香和少年们身上汗水的味道,混合成一种奇特的、令人不安的气息。

义勇感到有些窒息,他一直不是很能适应这样的场合。

他想和锖兔说说话,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周围的气氛太沉重了,沉重得仿佛连空气都有了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

锖兔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不安。

肉色头发的少年侧过身,用肩膀轻轻碰了碰义勇的肩膀,在看到那双蓝眼睛看过来后立刻冲着不安的义勇扬起一个安慰的笑容。

“没事的。”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就当是……一次比较危险的训练,就像雪希哥说的,我们两个在一起,一定没问题的。”

义勇看着他,从那双眼睛里汲取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啊,他们在一起就一定没问题。

这一年,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受伤,一起在狭雾山的晨雾中挥刀,一起在星空下谈论未来。他们熟悉彼此的呼吸节奏,熟悉彼此的剑路,熟悉彼此每一个眼神的含义。

他们不是孤单的。

......

就在这时,人群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空地入口的方向。

从紫藤花隧道中走出来的,是两个看上去不同寻常的女孩。

她们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穿着同样的白色和服,上面绣着淡紫色的藤花纹样,头发是罕见的纯白色,用简单的发带束在脑后。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们的眼睛——那双眼睛很美,但瞳孔是雾蒙蒙的深紫色,没有焦距,像是白桦树上生长的眼睛,仿佛蒙着一层永远散不去的薄雾。

两个女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连走路的节奏都完全同步。

她们踩着木屐,一步一步地走到空地中央,动作优雅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反而像两个精致的、上了发条的人偶。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女孩。

“欢迎各位,来到最终选拔的场地。”

左边的女孩开口了,声音清脆,但缺乏孩童应有的活力,更像是在背诵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她涂着绛紫色唇彩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直接从喉咙里发出来,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

“我们是负责主持本次选拔的见证者。”右边的女孩接上,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调,“在开始之前,有几件事需要告知各位。”

她们轮流说话,衔接得天衣无缝,仿佛是同一个人在发言。

“第一,这座山中关押着许多被鬼杀队剑士活捉的鬼,它们无法离开,因为山脚到山腰都盛开着鬼所厌恶的紫藤花。”

“第二,选拔的内容很简单:在这座山中存活七天。”

“第三,只要存活七天,即可通过选拔,成为鬼杀队的正式队员。”

话语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但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钉子,敲进在场每个少年的心里。

存活七天。

这个条件听起来简单,但在一个充满食人鬼的山中,在不知道敌人数量和实力的前提下,这七个昼夜,每一刻都可能成为生命的终点。

“最后,”两个女孩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在寂静的空地上回荡,“请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历年来,能活着走出这座山的人,不足一半。”

话音落下,更深的寂静笼罩了空地。

义勇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咚,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

不足一半。

也就是说,现在站在这里的三十多人,七天后,可能只有十几个人能活着走出来,其他人,都会成为山中鬼的食物,或者……成为那些石碑上新刻的名字。

“那么,”白桦树精灵般的女孩们微微躬身,“祝君,鸿运兴隆。”

她们说完,转身,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紫藤花隧道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空地上依然寂静,过了很久,才有人动了——是一个看起来年纪较大的少年,他深吸一口气,率先走向通往山中的小路。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我们也走吧。”锖兔站起身,拍了拍义勇的肩膀。

义勇点点头,跟着他走向那条小路,在踏入山道的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

空地上周围的石头静默地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在晨光中泛着苍白的光。

那些名字的主人,曾经也像他们一样,怀着各自的理由和决心,踏进了这座山。

有些人出来了,有些人永远留在了里面。

义勇转回头,握紧刀柄,踏入了藤袭山的阴影之中。

紫藤花的香气在身后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山中特有的、混合着泥土和腐叶的气息。

选拔,开始了。

......

藤袭山内部与山脚下那片绚烂的花海完全不同。

一踏进山中,光线就暗了下来。

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枝叶层层叠叠,只漏下零星星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地面铺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发出沙沙的响声。

阴影给食人鬼留下了充足的活动空间,除却一些比较空旷的空地,在一些更为阴暗的角落里,这些恶鬼甚至可以在白天袭击参与考核的剑士。

更让人不安的是寂静。

太安静了。

没有鸟鸣,没有虫叫,甚至连风声都几乎听不到。整座山仿佛被某种无形的东西笼罩着,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小心。”锖兔压低声音说,手已经按在刀柄上,他环顾四周很快就发现了山中的不同之处,“鬼可能在任何地方。”

义勇点头,全神贯注地感知着周围的环境。

鳞泷先生训练过他们如何通过细微的声音、气味的改变来判断危险。此刻,他的所有感官都提升到了极致。

两人沿着一条隐约可见的小径前行,步伐很轻,几乎不发出声音。

这是鳞泷教给他们的步法——将体重均匀分布在脚掌,像猫一样移动,主要用于水之呼吸·玖之型·水流飞沫·乱,其中的技巧在赶路上也可以用到,这也是鳞泷师傅这么大年纪走路却基本没声音的原因。

走了大约一刻钟,锖兔忽然停下,举手示意。

义勇立刻停住,顺着锖兔的目光看去。

前方不远处,一棵巨大的杉树下,蹲着一个人影。

不,不是人。

那东西背对着他们,身体佝偻着,肩膀不正常地耸起。它的皮肤在树影中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头发稀疏而杂乱。

最诡异的是,它正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在咀嚼什么。

义勇的胃一阵抽搐。他看到了——那人影脚边,是一截断手,断口应该在肩膀处。看手臂上包裹着的布料,是属于和他们一样参加选拔的剑士。

手臂的主人应该还活着,但就算运气好坚持过了七天,接下来应该也没办法继续当剑士了。

鬼。

这个词第一次以如此具象的形式出现在义勇面前,不是故事里的描述,不是想象中的怪物,而是一个真实的、正在啃食人肉的、活生生的鬼。

“准备战斗。”锖兔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肉色头发的少年已经拔出了刀,刀身横在身前,摆出了水之呼吸的起手式。

几乎是同时,那只鬼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

它缓缓转过头。

那是一张扭曲到极致的脸。

眼睛大得不成比例,瞳孔是血红色的,在昏暗的光线中像两盏小小的红灯,嘴巴裂到耳根,满口尖牙上还沾着血肉的碎屑。

它看着义勇和锖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

“又来了……新鲜的……”

话音未落,鬼动了。

它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了两人面前,利爪直取锖兔的咽喉。

但锖兔更快。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刀光如水,平静而流畅地划过空气。

那不是粗暴的劈砍,而像是水面被风吹起的涟漪,自然而然地扩散、延伸。刀刃准确地迎上鬼的利爪,没有硬碰硬的撞击,而是顺着爪击的力道轻轻一引,将那股狂暴的力量卸向一旁。

鬼的攻势被带偏了,身体因惯性向前倾。

而就在这时——

“水之呼吸·贰之型·水车!”

义勇动了。

少年找准时机跃起,身体在空中旋转,刀光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如同水车转动时带起的水流。

刀刃从鬼的侧颈切入,沿着脊椎的切面划去,最后从另一面斩出。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滞涩。鬼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已经被斩成两段。

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被分开的身体,脑袋和身体分离落在地上,他看着自己的手指还在抽搐,试图爬向义勇。

“为……为什么……”

“因为,”锖兔走到它面前,刀尖指向它的额头,“你吃了人。”

刀光一闪,鬼的头颅被刺穿。

下一秒,它的身体开始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地上只留下那截手臂的残骸,和几缕正在消失的黑烟。

战斗结束。

从开始到结束,不到十息时间。

义勇站在原地,握着刀的手微微发抖。

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奇怪的……不真实感。这就是杀鬼,不是想象中的热血沸腾,不是故事里的英雄壮举,只是简单的、机械的、甚至根本没办法让他用上权利,总有一种明明做好拼死作战结果敌人弱的两三下就可以解决,自己留着一股劲不知道怎么使得荒谬感。

“没事吧?”锖兔走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嗯。”义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没事,只是觉得......”少年想了想,说到:“只是感觉有点太简单了,像在做梦。”

“做梦?”锖兔有些不理解的看向同伴,他盯着义勇的侧脸想了一会,随后一敲手心,“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义勇你要知道,这么简单的鬼是师傅他们特意抓进来的。”

“真是因为虚弱才会成为我们试炼的工具,如果他们很强的话我们这些刚出师的剑士该怎么活下去?”锖兔一脸严肃的和义勇讲道理,开解师弟的困惑。

“再说了,觉得简单不正是因为我们如今的水平要高于这里鬼的强度吗,我们应该把握这个优势去帮助别人才对。”

义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还是不太能消化那种感觉,但锖兔说的一定是对的,所以他就跟着锖兔走好了!于是小少年的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走吧。”锖兔说,“还有很多鬼等着我们。”

两人继续前进。

初战结束,他们活下来了,但这座山中,还有无数的战斗在等待着。

......

接下来的两天,义勇和锖兔在藤袭山中展开了狩猎。

他们严格遵守雪希哥的嘱咐——绝不分开。

白天,锖兔带着义勇在山中的各个阴暗角落里寻找鬼的踪迹;夜晚,两人则在山中快速移动,利用夜色掩护,在鬼最活跃的时候主动出击。

战斗的模式很快固定下来:锖兔负责主攻,他的剑术充满了冷静的杀意,每一刀都精准而致命;义勇则负责防守和辅助,他的水之呼吸更偏向于流动和卸力,擅长化解鬼的攻击,并为锖兔制造必杀的机会。

两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

很多时候,甚至不需要语言,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义勇暗红色的身影化作一道蜿蜒的水流,在鬼群中穿梭。他的步伐轻盈而迅速,刀光如流水般在鬼的四肢间流淌,每一次挥刀都恰到好处地切断鬼的行动能力,却不急于致命。

“就是现在!”

义勇突然低下头,露出了后方飞速降落的人影。

锖兔从上方跃下,刀光如瀑布般倾泻。

“水之呼吸·陆之型·扭转漩涡!”

刀刃旋转着斩下,带着水流般的力量,将三只鬼同时卷入,绞碎。灰烬在空中飘散,像一场黑色的雪。

战斗结束,两人背靠背站着,调整呼吸。

“第二十一只。”锖兔说,声音有些喘。

“二十二。”义勇纠正,“刚才左边那只,我也补了一刀。”

锖兔笑了:“记得这么清楚?”

“雪希哥说,要统计战果,分析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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