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心意,尊师重道你懂不懂,”夏栀嘟嘟囔囔着,脸颊微微鼓起,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
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禁林中悠悠回荡,“我认为我可以信任西弗勒斯,米勒娃他们,阿不思,不仅因为他们是教授或合作伙伴。”她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仅仅因为他们是他们,他们爱霍格沃茨,而我恰好也一样。”她的语气轻柔却又充满力量,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
“信任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交付的,小栀,尽管我很高兴你能信任他们,”邓布利多微微眯起眼睛,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又像是在谨慎地思考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岁月的沧桑感,“信任是十分宝贵的财富,而人心难测。”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那些黑暗的树木间看到了过去的种种。
更何况,邓布利多不认为小栀的回答是她提及西弗勒斯的真正答案,这让他不得不继续这一话题——西弗勒斯至关重要,他绝不允许他出半分差错,这对西弗勒斯来说并不见得是好事,会增加他的风险……他已经够难熬了。
“邓布利多,他需要这个。”夏栀的那双乌黑的瞳仁亮得惊人,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她向前一步,直视着邓布利多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他最需要保护的那年你错过了,他现在更需要的是信任,你明白的,同情和爱怜才是永远不被需要的那个。”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做了很多自以为正确的决定,”老者蓝眸闪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懊悔 。他年纪大了,曾经又做过太多错事,有一些东西,他现在已经给不了了。那些过往的回忆,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的心灵。
“我也一样。”夏栀却这样说,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拉住那双有着老茧的大手,就像在给予对方力量,“阿不思,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太好了,别对自己要求那么严格,那太累了。”她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人怎么可能什么错都不犯呢?梅林也做不到。更何况……”她微微停顿,卖了个关子。
“更何况?”邓布利多被她的话吸引,好奇地追问。
“更何况我还年轻,不知天高地厚。”夏栀笑眯眯地说道,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她想起了吒儿的名言,觉得此刻用在这里恰到好处,那股子年少轻狂的劲儿展露无遗。
这场夜谈一直持续到了日出,金色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邓布利多才恍然间惊觉时间的流逝。
他太久没和他人进行过这样长时间漫无目的的谈话了,他的老朋友大多太忙了,就连身边的同事们,也都被各种事务缠身。他不忍心拉着他们只谈论些星星月亮,山川河流的话题,也不想让他们忧心他的那些小烦恼。
于是他越发变得喜爱甜食了。若说年少时喜爱甜食是他诸多爱好之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点,那么随着年龄的增长,糖果和甜点成了他苦口后的良药。
他越来越需要甜来冲淡一些让他感到难过的事儿了。而且,被同事们管控着糖分摄入的感觉,他觉得他永远都不会腻——米勒娃气呼呼的炸毛模样,西弗勒斯用健齿魔药要胁他的模样,波莫娜总是笑容和蔼的脸上露出严肃表情的模样,菲利乌斯偷笑的模样……他永远都看不够,never 。
“啊啊啊!我待会儿还有禁闭!”夏栀也聊嗨了,完全忘了时间,此刻正烦躁地抓着脑袋,扎起的马尾被她挠得乱蓬蓬的,活像只炸了毛的狮子扎了一个时髦的小辫儿 。
“禁闭?现在是圣诞假期,小栀。”邓布利多刚还有些抱歉拉着小巫师通宵的眼眸里现下盛满好奇,格兰芬多属性大爆发 。他微微歪着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神情,看着夏栀。
“还不是你那恶趣味的魔药学教授!”小姑娘眉毛鼻子皱在一起,满脸的委屈和不满 。她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道,“我敢赌定接下来一周都没有年级会用到弗洛博毛虫!他甚至不给我准备副手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抱怨和无奈。
“哦,好吧,好吧,你为什么不拒绝呢?西弗勒斯很守承诺的。你完全没必要在这上浪费时间。”邓布利多缓慢地向禁林外散着步,夏栀就在他身旁 ,和他并列。
“总要让他出出气,我是说,总不能要求他教我,我却一点回报都没有吧?如果这样能给他提供点儿情绪价值……我想我乐意如此。”夏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流转的思绪 。她微微低下头,嘴角却微微上扬,似乎在想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老喽!”邓布利多一愣,而后笑着摇摇头 。他心里明白,他给的太晚的,已经给不了的,有人补上了。那是一颗赤诚的火热的心,比年轻的米勒娃更甚,格兰芬多从不缺少这些。
夏栀的确是名格兰芬多。
匆匆吃过早饭,夏栀来到了地窖。
“我这个魔药学教授怎么不知道弗洛博毛虫还有让人发呆的本事了,夏小姐!”斯内普用力拍了拍放置黏液的案板,那些玻璃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又归于平静 。
“还是说,夏小姐不是很满意我的安排,想用这种愚蠢且浪费生命的方式来向我表达你终于难以忍耐的愤怒?恕我直言,这显然对我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嘲讽和不屑,紧紧盯着夏栀。
斯内普今天的心情不是很美丽,这很容易看出。他的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沉的。
夏栀撇撇嘴,“您不会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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