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找。”元翼转身要出门。
章黛叫住了他,“等等,让樊生去找。”
元翼停下脚步,“也好。”他在樊生耳边轻语几句,樊生看了章黛一眼,立刻去了。
章黛:“你别等会和我说找不到了,堂堂亲王可不能赖账。”
元翼:“不会。”
过了一会儿,樊生捧着医书回来了。
章黛接过医术翻了翻才放下心来,看来元翼还没有无耻到弄虚作假的地步,她拿好医书站起来。
元翼打量了她一眼,“天黑了,你确定要这么走吗?”
章黛这才发现自己披头散发的,而且古代的不方便就在于此,晚上是有宵禁的。
元翼察觉到了她的迟疑,连忙道:“你在这儿住一晚吧,就以我表妹的名义。”
章黛一想也是,等到任务进度达到百分百的时候再离开也不迟,于是点了点头。
元翼立刻让外头的侍女进来带章黛去安置,他转头出了屋子,朝外走去。
“殿下,您去哪儿?”樊生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回院子是这个方向。”
元翼此时才反应过来似的,走回到回自己院子的路径上去。
月色如霜,照在青石板路上,一主一仆的脚步声作响,过了一会儿,樊生突然听道自家殿下在叫自己:“樊生。”
樊生听出他声线的紧绷,立刻应了声示意自己在,但元翼接下来说道:“明日寅时叫醒我。”
樊生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有些意外,但还是应下了,章黛假扮入宫时王爷冷落了他好长一段时间,现在他可要警醒着做事。
*
元煊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伸手想去抓点什么,但什么都没有抓到,他被人叫醒时头疼欲裂。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容望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他顺着容望的视线摸上了自己的头,手上一片粘腻。
手指上是触目惊心的红,元煊像被烫到了一样,立刻喊道:“把章黛找来,快去把她找来!”
容望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立刻差人去找,他以为元煊是想要章黛来给他包扎,而这时外头已经有他先前见殿内狼藉叫来的太医,他小心道:“太医已经在外头候着了,不若先让太医来诊治一番。”
但元煊置若罔闻,从床榻上拿起一只白玉珍珠兰钗,容望心中越发忐忑起来,先皇的棺椁今日奉安完,陛下心情不佳便来了这承德殿,这女子珠钗是如何来的,又是谁如此胆大妄为,敢把花瓶砸到陛下的脑袋上。
容望突然一顿,不敢再想,头垂地越发低了。
这时,外头的侍从进来回报,“陛下,没有找到章姑娘。”
“她不在长昭宫她还能去哪,你们仔细找了吗,她也可能是躲在屋子里不肯见我。”
元煊的声音很平静,但侍从无端听得毛骨悚然,他战战兢兢的说道:“章姑娘确实不在长昭宫里,平安说今日丽妃娘娘派人来请了姑娘,姑娘去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元煊猛地抬眼,“然后呢?”
侍从被盯的腿脚一软,跪下回话,“然后,章姑娘说要自己走走,便独自朝东南角去了,奴才已经派人去找了,或许姑娘只是一时迷了路。”
元煊不耐烦的打断他,“她什么时候独自出走的?”
侍从咽了咽口水,“大约是陛下回宫的时候。”
所以她机缘巧合走到了承德殿,然后见到他之后又跑了,他还以为她是担心自己才来的承德殿,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他那样轻柔的对她,她却避他如蛇蝎,额头上的痛一刻不停的在提醒着他,她对他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元煊的脑中不停回想着昏倒前的画面,她那样含羞带怯的笑,原来只是骗他。
手中的玉钗在他手上断成两节,“啪”的一声,元煊猛地将它摔在地上,他怎么会相信一个骗子的话!
殿内的宫人立刻跪成一片,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陛下如此盛怒,低着头动也不敢动。
片刻后,殿内压抑的氛围不减少反增,玄黑的衣角如刀刃般划过众人眼前,男人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去芳歇阁。”
卢梓玥已经用过晚膳,幽暗的烛火下,她正在看书,只是这书半天也没有翻过两页。
“娘娘,仔细伤眼。”林嬷嬷温声道。
下一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打破了静谧的一刻,林嬷嬷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就被人给猛地打开了。
林嬷嬷正要呵斥,但为首的竟然是新皇,他的脸色冷峻,行走间如有实质的锋芒,林嬷嬷强撑着护在丽妃面前,“新君这是何意?”
元煊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越过她看向里面的女人,“卢梓玥,今天你和章黛说了什么?”
林嬷嬷大骇,他竟连丽妃都不喊了,卢梓玥伸手拦了拦她,慢慢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上了元煊冰冷的神色,“章姑娘只是来替我问了问诊,我也不过是谢谢她那日的善举,那天多亏有她,我的孩子才没有事,新君连这也不许吗?”
元煊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我在问什么你心知肚明,你不要装傻。”
卢梓玥皱了皱眉头,“我真不知道。”
“好,那我就把话说得清楚些。”元煊已经没了耐心,“不久前你擅自离宫,而今天章黛刚见完你就不见了踪影,你敢说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卢梓玥脸色苍白,刚要开口,元煊接着道:“你敢拿你肚子里的孩子发誓吗?”
听到这话,卢梓玥身体微微摇晃,林嬷嬷赶紧扶住她,她呼吸不稳,“你若觉得有关,那你不如想想,如果当时你没有带人把我捉回来,我不在这宫中了,或许她今日也不会不见呢。”
元煊的脸上出现裂痕,卢梓玥强撑笑意,“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你看,你当初何必要多管闲事,你也要承认,她根本不喜欢你,否则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状况发生。”
卢梓玥目光滑过他额头上的血色,“不过这一点你和你的父皇都很相似,都喜欢强人所难。”
祖宗快别说了,容望看着元煊的脸色,神经紧绷,生怕他在这先皇后妃的宫中拔剑杀人,这都叫什么事啊,林嬷嬷头上的汗哗哗直流,卢梓玥每说一句,她的心就更提起一分,她牢牢盯着卢梓玥的肚子,做好了如果新君骤然发难她就冲上去护住自家主子的准备。
卢梓玥不是不怕的,但是这些话就像深埋在她心底多时的,只要冒了头,她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她的话显然触及了元煊岌岌可危的理智边缘,元煊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极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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