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夫人听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唏嘘,精致的妆容下,眉宇间透露出淡淡的忧愁。当时发生的事,大家都有耳闻,但具体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只道是陛下发了大火,将宫里的瓷器都砸了个稀巴烂,碎片散落一地,如同那日的惊雷,震撼人心。
“滚!”
此时,一道粗鲁的男声从门口处传来,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划破了室内的宁静。只见一个身材中等,但脸上有一道骇人伤疤的男子,被人扶着走了进来。他本平平的相貌,因为那道疤,变得异常凶悍,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他的另一只袖子空荡荡的,随风轻轻摇曳,如同他残缺的人生。他显然已经喝得大醉,满脸通红,双眼迷离。
一旁的男子扶着他,劝道:“元大人,您这是喝多了,快扶去后院歇息吧。”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担忧。
“我没喝多,我还要再喝!”那独臂男子边说边倒在了一旁扶着他的男子身上,嘴里嘟囔着,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不甘都化作酒水,一饮而尽。
“那位大人,瞧着面生啊?”姜四夫人初到长安,对这里的人和事都不太熟悉,自然也不认识这位独臂大人。她身着华丽的锦缎衣裳,头戴精美的珠翠,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夫人们相视一笑,道:“那位就是元思将军,将沈大人伤了的人!”话语中带着几分讳莫如深,仿佛提及的是一个禁忌。
接着,夫人们便聊了起来。原来,这位元思将军那日是被人抬回元府的,也是救了半个月才救回来。不过,他脸上的疤和那条断臂,却是永远地留在了他的身上,如同烙印一般,提醒着他曾经的失败与痛苦。
后来,沈震不知给皇帝送了什么,皇帝大悦,直接将沈震升为了三品大员,且对元家防备得厉害。元思的将军之位虽保住了,但他父亲却做起了闲人,虽还是宰相,但皇帝并没给他好脸色,似乎近日就要告老还乡了。这一切的变故,都如同迷雾中的迷雾,让人看不清真相。
“那位沈大人,今日怎么没瞧着?”听到这里,姜四夫人不由得问道。她心中暗自思量,要知道,她可是带着婆婆的使命来的。听说沈震现下还不到三十岁,没有老婆。虽说他之前死了几个老婆,但她家的小姑子因着左挑右选的,都二十三了还没嫁人。沈震正好合适,而且听说沈震与韩家交好,她今日就是为了这个,才与这群长安城的夫人们聊到一起的。
“估计公务太忙,一会儿便到了!”此时说话的,便是韩家的大姑子。她身着淡雅的衣裙,头戴简单的玉簪,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她也是为了自家姑娘来的,心中暗自祈祷,愿沈震能出现,为自家姑娘带来一丝希望。
听说那夜大雨过后,沈夫人就失踪了。沈震醒来后,沈府派了无数的人找寻,都未找到。甚至传出了一信消息可得百两赏银的说法。那时,沈府前面可是一群群的人,来送消息。不过最后,都没什么后文了。因着他之前就有过世数位女人的传统,大家也没什么奇怪的。
沈府还将之前六位过世夫人的原因都告知了官府,直道是一个叫月白堂的组织做的,似乎还与南平公主也有关,所以陛下将南平公主和亲去了回纥。这一切的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现下,听说那位沈大人将月白堂全处理了,所以大家的心自然就开始动了。毕竟主母之位空了下来,且也知道了原来那些夫人过世的原因。自是众多人盯着这位沈大人,毕竟他可是位痴情的人,让人心生敬畏。
众人们边说着长安城里近来发生的事,边观礼,所有人都高兴得不得了。突然,只听得大叫一声:“啊!”如同晴天霹雳,打破了室内的欢乐。
紧接着,又听着人们大喊:“杀人了!”“杀人了!”声音中带着惊恐与慌乱,仿佛末日降临。
姜家立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宾客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没多久,宾客们便被请了出去。而姜家四夫人,也一直没见到那位沈大人,心中暗自焦急与失望。
新郎官姜澜死了,死在了婚床上,身上满是鲜血,如同盛开的彼岸花,预示着死亡与绝望。新娘子手里拿着刀,昏睡在了一旁,脸上带着泪痕,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这条消息是第二日,姜四夫人起身时,一旁的丫头告诉她的。丫头还说,因为他们与新郎官是本家,所以让她近日别乱走,若是姜府有事,他们也好有个照应。她听着丫头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姜澜的同情,也有对自己的担忧。
“采玲,你快将昨日的事与沈兄说说。”此时,大理寺的监牢里,韩皋正焦急地站在韩采玲的面前。他身着黑色的官服,头戴官帽,脸上满是焦虑与不安。
沈震面无表情,一身正色,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如同一座雕塑,让人心生敬畏。
韩采玲却是哭着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助与恐惧,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眼中满是慌乱与绝望。昨日是她与姜澜大喜的日子,她身着华丽的嫁衣,头戴精美的凤冠,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然而,这一切都在那一刻化为了泡影。
她按着新娘子该有的流程走着,因早上起得太早,她困得厉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她醒来,便瞧着众人都在她的房间,她手里拿着一把刀,而姜澜正满身鲜血地倒在床上。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抓到了大理寺,如同一只无辜的羔羊,被卷入了这场风暴之中。
“沈兄,采玲她似乎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韩皋看着沈震,眼中满是恳求与无助。他深知沈震的为人,也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但他还是忍不住为韩采玲求情。
“我知道。”沈震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从深渊中传来。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又仿佛他早已洞察了一切。
韩皋这才松了口气,自从颜如芝离开后,他就没听沈震说过几句话。那晚的事,他在谷风那里听过,心中暗自为沈震担忧。因着他做过华县的县丞,他也动用了关系到处找颜如芝,但那山崖之高,下面又是急流,人应该早就不在了。不过他们谁也不敢在沈震面前说这事,而且与谷风他们口径一致,说沈夫人是失踪了。但就沈震之前的名声,想来大家也知道这位沈夫人现下在哪了。
“你带她回去吧。”沈震淡淡道。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感情,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他的眼神中也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那姜家?”韩皋有些担忧地问道。这几日,姜家一直上门闹,说韩家人害死了姜澜,城中也纷纷传言,韩皋的父亲现下连朝都不上了。这一切的麻烦,都如同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姜澜的心脏不在现场,应当是被凶手带走了。”沈震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冰冷的刀锋,划破了室内的寂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已经锁定了凶手。
沈震语气平静,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如同暗夜中的鹰,静静观察着一切。韩皋心领神会,带着韩采玲匆匆回了韩家,随后亲自前往姜府,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明,并郑重承诺,姜澜的尸身绝不会受到任何损坏,且定会全力以赴,将丢失的部分寻回。自此,姜家便再无人敢轻易踏足韩家的门槛。
“大人,姜澜此人自视甚高,常以文人自居,结交了一群所谓的诗友。此间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的,名为高其晟,乃是高府的远房表亲,因进京赶考,故暂居于高府之内。”谷风在一旁,轻声禀报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
“高将军的府邸?”沈震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不祥之事即将发生。
“正是!”谷风点头确认,目光坚定。
沈震闻言,转身欲走,谷风紧随其后。二人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高府门前。然而,当他们刚刚抵达,那管家便如一道屏障般,挡在了他们的面前,神色中带着几分戒备。
“不知沈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管家声音中带着几分试探,目光在沈震与谷风之间来回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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