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眼尖,轻笑着说道:“阿姊你瞧,那探花郎,样貌倒也生的不错。”
雁雪微微皱起眉头,低头茗茶,“休要胡闹。”
小皇帝小声反驳:“朕没有胡闹,驸马给不了阿姊想要的情爱,不若去别处寻欢作乐……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着?”
雁雪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罢了。”
小皇帝抬手,随意轻点杯口。
他身旁的小太监立刻会意,笑着说道:“诸位进士,今日琼林宴,诸位可在御花园内任意游玩,不必有所拘束。”
小皇帝则是悠哉悠哉地坐在亭子里,轻笑着看向身旁的姐姐。
小皇帝低头咬了一口糕饼,觉得甜腻又放了回去,“阿姊,我大楚青年才俊无数,那沈青越大字不识几个儿……朕实在想不明白,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小皇帝一脸奇怪地看着雁雪,脸上的神情好似在说“阿姊,你是不是眼瞎”?
雁雪只是轻笑着,没有说话。
她在小皇帝眼里看到了不解,也不敢多说,前世当了几年怨偶,一时半会让她找点沈青越的优点……
哦,她还真找不出来。
但如果什么都不说,又容易叫陛下起疑心。
她本是为了保住沈青越的性命,才和他签订契约。
一年为期,模范夫妻。
雁雪仔细回想着记忆中的少年郎,那年他大胜回朝,一袭黑金滚边红袍,鲜衣怒马过长街,恣意洒脱的模样,着实让人称羡。
雁雪轻笑着说道:“可能喜欢他倔得像头驴?那宁死不从的样子,看着就有意思。”
她眼里隐含笑意,说着有些戏谑的话语。
小皇帝见状,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来阿姊并非……非那沈青越不可。”
雁雪能够敏锐地察觉他人的情绪变动,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反问:“陛下听到我的答案,似乎很高兴?”
她的弟弟,在无人之时,总是这样孩子气。
小皇帝则是认真思考,一脸严肃地说道:“他出身微贱,不堪与阿姊作配。”
雁雪目中闪过一抹困惑,“这也是长姐的意思吗?”
小皇帝目光冷了几分,“长姐她担心,沈青越是世家大族安插的棋子,以美色与姿容诱惑阿姊。”
雁雪目光复杂,她的弟弟对外人的成见是那样的深。
在楚风眼中,只有姐姐与蝼蚁两个选项。
雁雪低声问道:“若我能看到未来,他临危受命,护我大楚河山河。陛下,依然会这样想吗?”
楚风却面露困惑,眨了眨眼,“阿姊可是吃酒吃醉了?怎么都说起胡话了?这世间怎会有人能看到未来呢?就连那国师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自打知晓国师给楚风献上的长寿丹药之中,暗中掺杂了朱砂,不管是楚风还是长姐,他们都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百般忌讳。
可以说得上是,憎恶。
雁雪无奈地轻声叹息。
也罢,此事急不得。
小皇帝眼中闪过一抹担忧的神情,“阿姊可是病糊涂了?朕今日命太医再去为你请个平安脉,可好?”
“没有,我很好。”雁雪摇了摇头,“也罢,陛下盛情难却,我去瞧瞧今日的进士。”
小皇帝顿时两眼放光,笑着说道:“阿姊若是遇到喜欢的人,可千万要告诉朕,朕为你们赐婚。”
“好。”雁雪随口应了一声,步履款款走出了长亭。
雁雪看着御花园的风景,心情愉悦,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叫人迷醉。
雁雪小声嘟囔了两句,“臭小子,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过……这应当是长姐的主意,毕竟这一次的琼林宴,由长姐一手操办。
雁雪走在花丛间,素雅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远远望去,少女面容姣好,唇角上扬之时笑容明媚,只是身量有几分瘦削纤弱,一抹细腰,不堪盈盈一握。
她好似花间起舞的仙子,阳光柔柔地落在他的身上,给少女的面容添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也有不想再努力,想着一步登天的近事,笑着与身旁之人说道:“尚宁公主姿容艳丽,甚得陛下与长公主宠爱,那沈青越还真是不识抬举。”
一旁的进士也听懂了他弦外之意,笑着反问:“许兄,这话的意思……可是想要取而代之?”
想着软饭硬吃的男子,老脸一红,瞪了一旁的人一眼,干巴巴地说道:“当了公主驸马,未必不好。至少此生,锦衣玉食,万事无忧。”
听着身旁进士嘈杂的话语,江厌只觉得烦闷,他抬脚走了几步,走到了河岸边。
雁雪对那些进士不感兴趣,她走过来只是想要透一口气,不想走到人多眼杂的地方。
于是,二人心照不宣的,都选择了同一处地方,河岸边缘。
雁雪步履款款,脚下的绣花鞋轻踩过鹅卵石,裙摆轻轻划过花枝,惹得花枝乱颤。
河岸边缘站着一个身量修长,背影如松如柏的少年郎。
他身上只穿着一袭布衣,可周身气度不凡,举止有礼,好似从大家族里出来的世家子弟。
忽然,少年微微弯身,从地上捡了一块扁平的鹅卵石。
他微微转动手腕,以手腕的力气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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