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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她要什么

小说:

泠水谣

作者:

八月寒酥

分类:

穿越架空

裴敛离开后也没回席上,径直回了天极殿,而寒鸦已在殿中等他多时。

他走至上首,理袍安坐,问道:“可查到了?姜泠让那常侍送出宫的除了玉福牌还有什么?”

寒鸦上前,从袖中拿出方才从阿石那里缴来的东西,放置在金龙长案上:“还有一封信。”

说着,寒鸦从腰后取出一黄封递给他。

他接过信,在手中凝视许久,却终是没拆开,只随手夹到手边书册之中,扔到长案旁。

“王爷不看看吗?万一是给王冲余党的……”

“你觉得本王傻吗?”裴敛眼刀扫向寒鸦,他站起身缓缓说道,“她若当真与王冲勾结,会放着能召集杀手的万福牌不要,靠送信联络王冲残部?”

姜泠可不是这么蠢的人。

寒鸦顿时明白过来,跪地告饶:“是臣愚钝,臣只是除了王冲残党之外,想不到她还能送信给谁。”

寒鸦想不到,可裴敛却一清二楚,他不愿看信,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负手看着殿中廊柱,不知在想些什么,眸中透着厉光,有些骇人。

寒鸦不敢多问,寻了理由先行退下了。

待殿中再无旁人,裴敛才张了张唇,唤了个名字。

“许润声。”

只是这三个字仿佛被刀刮剑磨,碾过他的唇齿,不带丝毫温度。

*

两日后,姜泠才知那日裴敛别有深意一笑,究竟是何意思。

看着笑得脸上褶子堆积的朱言,她揉了揉耳屏,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朱常侍方才说什么?”

朱言见她似是不信,摇头笑道:“老奴便是胆子再大,还能假传旨意不成?淮王确实亲封您为女侍中,让您去殿前伺候。”

姜泠有些恍惚,立在海棠树下半晌没有应声。

她这副模样落到朱言那双历经千帆的眼里,还有何不明白的?

他屏退随他而来的宫奴,上前一步问道:“您这是不愿意?”

姜泠看他一眼,依旧没作声。

她是与裴敛达成共识要助他登基,却没答应过要去伺候他。

裴敛此人喜怒无常,她时常不知究竟何处又惹他恼怒,就好比那日她分明是想告诉裴敛她绝不会乱说他与苏觅云一事,他却反倒生了气。

这样的人,伴其身侧可谓朝不保夕,与他合作一事她都认真思量了许久才下定的决心。如今要去殿前伺候,她怕没命活着出宫。

朱言没等到回答,只笑着摇头,感慨道:“您或许不知,女侍中这个位置便是连老奴都未曾亲眼见过谁坐上过。先帝在时,无数官家女、官家妇,挤破了头想争这个位置,却无一人能成。如今王爷虽说只让您殿前伺候,可这侍中一位官至二品,是官位,亦是殊荣,王爷这是在抬举您。”

说着,朱言张望一番,见四下无人,才语重心长地接着说道:“您幼时也算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今日僭越,还望您恕罪。”

姜泠见他慈眉善目,滞了一瞬,说道:“朱常侍但说无妨。”

“老奴是想说,如今您在宫中无名无份,绝非长久之计,您总得要为自己打算。王爷之命定然没有收回的道理,既然如此,您不如高高兴兴接了,得王爷几分高看。无论您所求为何,都只有王爷能给得起,不是吗?”

面前那双略带昏黄的双眼,如同两盏明灯,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让姜泠生出无处遁形之感。

她沉默许久,却没接朱言的话,反倒问道:“朱常侍以为,我所求为何?”

朱言哈哈一笑,合袖看她:“老奴不知。”

“既然朱常侍不知我所求为何,又为何确信我要的王爷给得起?”

其实她心里是不大痛快的,这才故意这般说。

她与裴敛已约定好了,待事成之后她怎么着都能出宫,而除了出宫,她并无其他所求。可裴敛突然来这一遭实在让人气恼,说是官至二品的女侍中,可说到底还是伺候他。

什么抬举,她倒觉着裴敛是以权谋私,将她放到眼皮底下好监视她。

朱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半晌后,摇摇头道:“那是老奴说错了,老奴该换种说法。”

“什么说法?”

“不是您要的只有王爷给得起,而是您想要什么,王爷总会给您的。”

旁人也许只看得到二人之间的利益勾连,可朱言日日守在裴敛身边,却能看出裴敛此举不为公,权为私。

他望向天极殿的方向,只是红墙重重,遮挡了他的视线,唯见北面矗立的高阁,孤零零地眺望着之兰阁。

姜泠一愣,却是皱了眉:“朱常侍慎言,我与王爷的交情可没到这份上。”

朱言笑而不语。

二人言语往来半晌,姜泠也知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可朱言亦无辜,她没道理将不满怪在朱言身上。

因而她叹了口气,抱歉道:“朱常侍莫怪,是我无状,我不该这般说。”

朱言笑着摆手:“您如今是女侍中,便是听您责骂几句奴也受得,又怎会怪您?”

事已至此,姜泠转过身也望向北面高阁,感慨道:“只是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更遑论是喜怒莫测的淮王。我自小去了上景,在上景宫中……”

她顿了顿:“也没学什么规矩,我实在没什么信心能让淮王满意,若是惹了淮王恼怒,岂非自讨苦吃?”

“此言差矣。”朱言摇头,“其实淮王也不似您想的那般不近人情,至少老奴日日呆在他身边,并未受到什么苛待。”

姜泠不禁腹诽自嘲,裴敛是否不近人情也要看对谁,对她只有恨,哪有情?

她抬手摸了摸已恢复如初的脖颈,就听朱言接着说道:“老奴知道您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做对您才是最有利的,不为王爷,为您自己。”

说罢,朱言从袖中掏出女侍中的腰牌,放在她手心后转身离开了之兰阁,独留她一人静静地站在院中思量。

待朱言行远了,秋杏才从正殿中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秋杏指了指姜泠手中的腰牌。

姜泠指尖穿过腰牌上的绳挂,将腰牌悬在半空中:“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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