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抬眸瞧他一直望着阿姐,眼里关切之意拳拳,便不禁微笑,看来她对阿姐是真心的。想起许阳清,她挑起的嘴角又黯淡下去,“男人惯会装腔作势,一个个抹粉画眉之后,就比那登台的小生还会唱戏了。”
她还是再看看吧,真心要紧,人更要紧。
车马一路驰骋,很快就到了城门,谢将军派了人在城门口候着,一见到他们,就迎了上来,“棠小姐,大小姐找到了吗?”
谢棠掀开车帘,露出谢婉灵一张殷若桃粉的脸,“姐姐额心发烫,快去找外祖父。”
“是!”其中一人立刻飞奔回去。
余下几人也急着进城,到了谢府,谢棠叫了丫鬟婆子,抬着阿姐进屋。想起邵临,她吩咐道:“先把他带去厅堂。
邵临不顾双手被缚,忧心忡忡地想着谢婉灵的脸,“也不知谢小姐如何。”
屋里,周景得了消息,已经和玉珠赶了回来,“她前段时日的脉象凝滞迂回,塞淤难通,倒不如现在的。谢将军,棠丫头,莫要担心了。”
拔了针,周景又叹了口气,“让她睡吧,雪莲和血参这等大补之物,在她身体里难免弄得她心火燥热,思绪不安。又正值春日,等她醒来,就不要拘着她在床上,在院墙这方寸之地了,也带她多去外头走走吧。”
他起身收拾药箱,“活动的地方开阔了,人也就开阔了。”
谢将军上前答谢:“多谢老大人。”
送周景回去后,屋外只剩下玉珠、谢棠、和他三人。他看了眼玉珠和谢棠,玉珠敲头,竟也会看眼色了,“哎呦,我先进去看看谢姐姐,你们忙吧。”
“发生了什么?棠儿,你可知晓?”
谢棠虽然猜到,却不甚了解内情,“伯父,棠儿也不太清楚,要不,我们去厅堂见见找到她的人?”
谢将军挑眉道:“竟不是你们先寻到她的吗,那是谁?”
“雄州富商的儿子,邵临。”
他更加惊讶了,“邵临,怎么会是他!”
谢棠闻他这话,心生疑窦,“伯父也知道他,他在这雄州很有名吗?”
他接着说道:“邵家并不出名,不过这雄州的富商之一罢了,但邵临这人我是听过的。”
他语气平缓,似回忆当年,“雄州有一年传了怪病,几乎半城人都遭到毒手,我和你姐姐将得病的病人隔离,带着人手四处奔波也收效甚微。虽有名医和药方,却没有药材,于是只能亲身去各个富商家外求财求人。”
“起先邵家也是不愿的,圆圆又过去求,最终劝动。听说正是邵家的小儿子软化了邵家的心肠,他人也十分厉害,自他大哥去世,他掌管邵家后,邵家已经蒸蒸日上了。”
谢棠听完,眉眼舒展开来,邵临倒像是个靠得住的。”伯父可知他对姐姐有意思?”
这可真真是平地起惊雷,谢将军吹胡子瞪眼,“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
谢棠还要说些什么,他倒急起来,“棠棠,人是不是在客堂,咱们边走边说。”
哪还有一点沉稳可言,谢棠暗自发笑。谢将军一边大步流星,一边问她,“你刚刚说他对圆圆......快细说。”
扯了扯嘴角收敛笑容,谢棠转过头,“适才在一条小路上撞见了他和车夫,他叫我......”谢棠眼神一变,意识到他一直在私下关注着,不然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何?”谢将军急切追问。
谢棠回神,“他在车外一见我,就对我说姐姐在他马车里,我手下人对他出手,也不气恼,反而一直担心姐姐。”
谢将军摸胡子思忖,更想见面了。
到了地方,谢将军见个白面男子坐在下位,神色淡然,对习武之人来说虽有些厚重,但心明眼亮,耳垂肥大,是个面善有福的人。
“失礼失礼,望邵公子海涵,我这侄女也是关心则乱,不敬之处还请见谅。”谢将军见他双手手腕之处红肿,便猜不止动了手,还绑了人。
谢棠也在后头道歉,“邵公子,我在此赔礼了。”
邵临站起身来虚扶她,“小事一桩,谢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看他如此行径,谢将军心里难免点头,“这小伙还挺高的,长的有福气,脾气也不错。”
他抬手示意大家坐下,“公子爽快人,那我也就不客套了。听棠棠说是邵公子将我女儿找到的,敢问是如何一回事?”
邵临皮子一紧,心知这是在考探自己,他斟酌用词答道:“在下正好经过那阳慬桥,见谢小姐独自驾着马车出郊,又神色不对,故追了上去。”
他其实是得了手下的消息特意过去的,“将军也知,我和谢小姐因雄州前几年爆发的疫病相识,她已是我挚友,我实在放心不下,便跟在身后,想着问她是否要相助。谁知她跑得实在太快,我恐出事,就只好一直追赶。等我追到的时候,谢小姐已经晕倒在一片绿地,边上还有一具尸体。”
邵临得了她离府的去向便一路跟着,他派去的人在回报谢婉灵携人往郊外走的时候,邵临总比谢棠快。于是看着她亲手以血告祭,又因太过激动,晕厥过去。
他快步跑上前,只来得及抱着她俏立柔软的腰肢,非礼勿视,邵临别开眼睛,将她放在车厢上。
眼睫抖动几下,谢棠看他不似作伪,便乖乖坐在一旁,并未回话。
“原是这么一回事,那我就替小女多谢邵公子出手搭救。”谢将军盯着他的脸说。
邵临牵牵嘴角,“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当不得将军一声谢,不知谢小姐如何了?”
他张了张口,却被谢棠打断,“哎呀,伯父,姐姐也应要醒了,我们还是去瞧瞧为好。”
谢棠扭头对他笑,“邵公子,如今时日不早了,虽得你原谅,我却不能不懂事,我已经叫管家套车备礼,这就送你回去?”
她笑容真诚,邵临也不能多说什么,嗫嚅几下,面皮都涨红了也没能说出要跟着去看谢婉灵的话。谢将军看他呆愣,忍俊不禁道:“棠棠别胡闹,邵公子是我们的客人,怎能抛下他就一走了之,谢家可不是这般无礼的。”
朝着对女儿有情的少年人,谢将军又说:“圆圆她已然没事了,待她好了,我再带她去邵家道谢。”
邵临心中长松一口气,“谢小姐无事便好,谢将军和谢小姐不必再费心,在下也告辞了。”
看着人出门,谢棠抛个眼神问他,“伯父,你观他如何,可有资格做你的女婿?”
谢将军自是觉得女儿千好万好,但别人家的儿子也是好儿子,“他自是够格,人品不错,家资丰厚,聪明又有手段。不过邵家现在就剩他一个男丁,圆圆如今身体又差,虽然无碍生育,但终究不能广开枝散叶,还要操持家业,邵家不适合她。”
谢棠不觉得,阿姐成婚已有四年,那邵临却迟迟未娶,还偷偷相护,想必也是心向往之的。何况经此一遭,他仍未放弃,还不见怯意,应是心意坚定,不愿再看阿姐嫁给旁人了。
接下来的事,谁又能料到呢。
谢婉灵大仇得报,雄州的探子也要拔除了,谢棠和玉珠将要离开。临行前两天,她们带谢婉灵去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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