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可是抛夫弃子跑了的人,丈夫孩子都能不管,让她当保姆放心吗?
她家还有老顺这个皮小子,她来当保姆老顺这皮小子还不得长在秦家?
有些人就是不考虑自身条件,敢于向别人开口,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人重生,一回来就迅速想要跟未来会成为富豪的对象复合,并且要到她家里来当保姆,这是为什么,当然是知道什么情况有所图。
但她图的是什么,颜若一时想不通。图工资,其实工资也不算太高。
反正颜若绝对不会让她来家里当保姆,宋如惠当然也是这样想的,她没有深入沟通,拒绝得很委婉:“我们想找四十多岁的家庭负担小的,你家顺顺还小,自家就有带娃负担,给人当保姆不如找个工厂上班。”
话说的客气但是语气跟坚决,一点商量的语气都没有,而且还补充一句:“你怎么想来我家当保姆呢,你觉得可能吗?”
看宋如惠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冷的似乎能滴出水来,前面那句话比较正常,轮到这句话颜若就不太懂了。
陶姜大概想到会被拒绝,想了好多话来强调自身优势,甚至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说她自己没工作,都在一个院住着,连当保姆的机会都不给一点邻里情面都没有。
颜若心说这重生女的脸皮可真厚啊。
这时秦审墨洗完碗走出厨房说:“妈,保姆的事儿啊,我已经找到合适的,明天过来试工。”
宋如惠借势送客,陶姜这才走了。
颜若并没有跟母子俩说陶姜可能有所图的事儿,她自己留意就行。
倒是秦审墨说:“找保姆的事儿不急,我拜托工友都帮忙找找,找个熟悉的,可靠的。”
——
现在天气足够暖和,不用炉子在屋里洗澡完全不冷,宋如惠实在受不了俩娃黑车轴一样的脏脖子,让颜若给他们俩洗澡。
以前没给他们俩洗澡是担心春天换季容易感冒,尤其是像他们俩这样不经常洗澡的小孩。
颜若一问才知道,法宝这小家伙去年九月份到现在居然一次澡都没洗过,简直超越颜若想象极限。
她在东厢房里准备好一大木盆温水,并且准备好备用热水、毛巾、衣服等换洗物品。
甜宝对洗澡这件事
倒是很配合,颜若先给她搓黑脖子,在搓下不少泥卷子之后发现应该先给她洗头发,要不泥卷子会沾到头发上。
颜若往她身上撩水,逗她说:“看你身上的小蚂蚁,宝啊,以后咱们多洗几次澡吧。”
甜宝咯咯笑个不停。
颜若很重视培养俩娃的生活自理能力,她发现女娃动手能力更强,耐心地教甜宝把身上打湿、搓洗、打肥皂。
很快,香喷喷的干净的小丫头新鲜出浴,颜若把她抱进房间让她等头发干了再出来。
可是法宝扭扭捏捏,他很排斥洗澡,一直在做心里建设,直到吃过午饭颜若跟他说再不洗该冷了才同意洗澡,并且还在本子上写字说他自己洗,颜若想这个早慧的小孩可能已经有了性别意识才不愿意让她帮忙。
“舅妈这次给你做示范,以后你自己洗。”颜若说。
法宝觉得舅妈很温柔,也许舅妈给他洗澡不会让水呛到他的鼻子和耳朵,这才勉强同意。
脱掉衣服时,这小子的小脸又红彤彤一片。他自己的小手力气不够,显然没有能力对抗身上的蚂蚁,颜若搓了好久都没给他彻底搓干净,担心他洗太长时间会感冒,颜若迅速收工给他擦干。
“法宝很棒,顺利完成洗澡任务,下次就能完全洗干净。”颜若夸奖他。
终于给俩娃洗了澡,颜若那感觉就像完成了一件大事儿。
法宝忙不迭地点头,现在觉得洗澡原来没那么可怕,温水轻柔地从他皮肤上划过,舅妈还让他玩肚皮上的泡沫,洗澡水居然一点都没浸到他的鼻子耳朵里,眼睛也没有被肥皂水辣到。
洗完澡浑身像除去了一层束缚,感觉舒服多了。等颜若给他套上海魂衫,法宝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本子和笔写字“洗澡不用把头按到水里”。
颜若换了条毛巾继续给他擦腿,温声说:“洗澡不需要把头按到水里呀,法宝。”
投喂了他这么长时间,法宝依旧很瘦,肩胛骨跟肋骨清晰可见,皮肤微黑有点粗糙,小手也不像甜宝那样柔软细腻,干巴巴得像树枝,他乖乖地站着,脑袋低垂,刚刚洗过的小脸格外俊俏,浓密睫毛垂下来,遮住乌黑的大眼睛。
颜若的手突然一顿,问道:“法宝,有人把你的头按进水里吗?”
法宝抿了抿嘴
唇,点头。
颜若呼吸一滞,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上去平静:“谁啊,法宝。
法宝抿唇安静站着,手里捏着本子和笔,明亮的眼睛看向蹲在地上给他拿裤子的颜若,抬起手臂左手托着本子,右手抬起,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写。
颜若觉得法宝不愿意写可能有两种可能,一是小家伙现在不能完全信任她,二是他回避不好的记忆,两种可能里他更倾向于后者。
“好了,法宝该穿衣服啦,洗完澡真是干净多了。颜若用轻松的语气说。
她觉得这件事一定是不好的回忆,不想让法宝过多去回想,否则就是对他的伤害。
颜若把法宝抱到椅子上让他自己穿裤子,凑到法宝额头边轻嗅,转移话题说:“法宝好香,跟甜宝一样香。
法宝扬起嘴角笑起来,颜若把他抱出卫生间,边往正房走边说:“咱们回屋等头发完全干了就出来晒太阳,好不好,法宝。
法宝搂着颜若脖子,点了点头。
等俩娃头发干了之后,俩小孩看着都很漂亮,颜若让他们到院子里晒太阳,给他们俩剪指甲。
可是法宝没有指甲可剪,他啃指甲,指甲全都被他啃秃,只有半截覆盖着手指,手指也变了形,最顶部没有指甲覆盖,明显变圆变大。
让他不啃指甲他根本就不听,颜若平时很少说他。
为转移法宝的注意力,颜若用手绢教他们俩叠老鼠,小老鼠会动,很简单的小把戏逗得甜宝哈哈大笑,法宝的唇角也一直扬着。
颜若判断不好的回忆并没有对法宝造成太大的影响。
宋如惠就坐在窗根下看着他们仨,她现在满意极了,俩娃的脖子终于不跟黑车轴一样,头发不虬结干净清爽,俩娃终于干净了。
颜若看法宝的情绪不错,并没有受这件事影响。
不过宋如惠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甜宝又去找姥姥要小狗,老太太头疼不已地说:“甜宝啊,你还真忘不了这事儿。
甜宝撒娇说:“以前弟弟就有小狗,我就没有。
秦审墨看着依偎在颜若怀里撒娇耍赖讨要小狗,他也觉得头疼,想了想转身就往月亮门外走。
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回来,手上拎着两只笼子,里面是两只鸽子。
“舅舅,晚上要炖鸽子汤吗?”甜宝瞥了一眼问。
秦审墨伸手戳了下她的脑门说:“就知道吃,这时信鸽,从葛大爷那儿买的,给你们养着玩儿。”
原以为这俩小家伙会撒欢过来看鸽子,谁知他们俩压根不动,秦审墨只能一手拎着俩笼子,一直手臂提溜着法宝,俩人一块走到颜若他们面前。
“是家里有桑树的葛大爷吗?他玩鸽子。”颜若说。
秦审墨点头:“对,葛大爷我挑得最好的三月龄鸽子,也是最贵的,花了三十块,葛大爷说这俩鸽子飞得最好。”
为了俩娃,秦审墨可真舍得,花掉颜若去干临时工一个月的工资。
买炖汤的家鸽,也就一块钱一只。
有钱就是好,有钱可以随心所欲,颜若很喜欢秦审墨这种财大气粗的语气。
“信鸽跟家鸽有区别,信鸽嘴长,看这俩鸽子眼神明亮,胸肌发达,它们父母都是几百公里飞行大赛得过奖的,它们俩羽毛都很漂亮,你们看脖子这儿的毛都有彩色光泽。”
秦审墨之前对信鸽了解也不多,现学现卖,可俩娃对这种专业介绍不感兴趣。
看俩娃兴致不高,秦审墨跟他们说:“以后我们去公园可以带上鸽子,我们走回来,鸽子飞回来,说不定比我们能先到家。”
听说鸽子可以自己飞回家,俩娃顿时来了兴趣,甜宝代言:“信鸽真的可以自己飞回家吗?”
秦审墨伸手刮了下甜宝鼻尖,说:“当然,信鸽比你强呢,她们知道回家的路。”
甜宝哇的一声惊呼,说:“那以后再去公园就更好玩啦。”
秦审墨去花园揪了两片白菜叶喂给鸽子,又说:“它们还可以争取机会参加天安门国庆庆典放飞。”
“真的可以参加庆典放飞?”颜若问。
真不容易,还吸引了颜若的兴趣,秦审墨给她科普:“对,庆典放飞的鸽子都是从养鸽人手里收上去的,就是从各家攒的。”
颜若觉得奇奇怪怪的知识增加了,她原以为庆典那大批量的鸽子是哪个单位统一养的。
俩娃对庆典放飞没有概念,但听舅舅舅妈的语气,觉得这件事情特别好玩儿。
“好吧,我要养鸽子当宠物,法宝说他也要养。”甜宝把小狗给
忘了注意力完全被鸽子吸引。
“给鸽子起个名字吧。”秦审墨提议。
俩娃根据羽毛特征给鸽子起名斑点跟蓝毛。
“我们现在就去公园放鸽子。”甜宝已经迫不及待要看鸽子自己飞回家。
颜若说:“咱们是不是得养一段时间才能带出去现在带出去会飞回葛大爷家吧得让他们认识新家新主人。”
她不知道是否会这样只是猜测但俩娃非常赞同她的说法法宝不断点头甜宝说:“那好吧等它们熟悉了新家再说。”
“斑点蓝毛我们是你们的新主人甜宝跟法宝。”
养信鸽肯定不能像画眉那样就养在小笼子里秦审墨要给两个鸽子搭鸽棚。
他又跑出去一趟回来拿回了木板、铁丝、石棉瓦等材料准备把鸽棚搭建在花园东南角。
真搭起鸽笼秦审墨意识到他给自己找活干了养两只鸽子的鸽棚也并不简单要保暖、干燥不漏雨。
不过俩娃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甜宝甚至去把他的水壶给拎来这让他非常有成就感。
颜若也没吝啬赞美说:“原来你还会搭鸽棚。”
秦审墨语气轻快:“简单。”
受到三人鼓励秦审墨干得特别起劲。
他把木板放在板凳上一脚踩着手臂拉动锯子裁切木板看到他的额头上冒出汗珠
甜宝乖巧地拿过手绢往秦审墨旁边走奶声奶气地说:“舅舅舅妈让你擦汗。”
秦审墨转过头来唇角带了笑意说:“你自己递给我不行?还用孩子倒回手。”
他接过手绢擦了汗又递给甜宝说:“还给舅妈。”
甜宝叹了口气小大人似的吐槽:“真搞不懂你们大人还让我费事儿好麻烦。”
法宝看着甜宝小脸上一副我懂的优越感的表情。
等到傍晚结实美观的鸽棚大功告成两只信鸽住进新家先用家里不用的碗碟喂水喂粮等有空再去买合适的喂食容器。
俩娃美滋滋地站在鸽棚前看鸽子欢畅地吃玉米粒跟白菜叶。
“以后喂鸽子跟打扫鸽笼都是两个小主人的任
务。秦审墨说。
甜宝响亮地回答:“没问题,我会当好小主人。
法宝在本子上写“舅舅谢谢你几个字,拿给秦审墨看。
秦审墨很有成就感,摸摸法宝的小脑袋说:“不用跟舅舅客气。
傍晚,估摸着涵涵已经放学,俩娃就过去叫她来看鸽子,颜丹红就带着涵涵一块过来了。
“哇,你们养鸽子了啊。涵涵非常羡慕地说,“我们家都没地方养。
甜宝语气非常欢快地介绍:“这是信鸽,带出去能自己飞回来。
颜若边做饭边跟颜丹红聊天,问她两家大碗茶店的情况怎么样。
一提起这个颜丹红就精气神十足,笑着说:“你出的每个主意都管用,我们茶摊的茶水现在多给一点,慢慢的真有效果,我们茶摊的生意还是比西头那家好,他们好像还没发现我们多给茶水。
聊完茶摊,颜若就跟她打听陶姜离家出逃的事儿。
“你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也感兴趣?颜丹红问,记忆里侄女并不关心别人家的事儿,可能真是长大后性格变化大。
颜若解释说:“她昨天来说想来家里当保姆,再说她又是老顺的妈,老顺顽皮,又跟法宝甜宝接触多,我就想了解她。
颜丹红嗤笑:“她想当保姆?可拉倒吧,可别用她,她嫌家里穷,嫌她对象没本事都能跑了,能在别人家当保姆吗,听说在娘家也有不少人提媒,都跟人处上对象了,谁知道又跑回来了呢。
没有更多有用信息,颜若就问陶姜的家庭情况,是不是还有兄弟姐妹。
“有一个妹妹,以前来过咱大杂院,是纺织厂的落布工,二十四五了还没结婚呢,长相跟她姐有五分像,工作相貌都一般,挺普通的姑娘。颜丹红说,她只知道这么多。
她有点好奇颜若怎么还关心上陶姜的妹妹了,在她看来,压根不值一提。
“说不定以后她还会来大杂院找她姐,你就能看到,普通到掉人堆里就找不着的姑娘。
姑侄俩边说边往大杂院走,颜若想着这陶姜的妹妹这么普通还能是女主,难道是普通人的逆袭文,从纺织女工逆袭成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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