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已经做好卖啤酒的准备,从啤酒厂买了个铝皮桶,带水龙头,盛散啤用;置办好了喝啤酒用的大茶缸子,一大茶缸就是一升啤酒;让顾客周知要卖啤酒,赠送一碟萝卜,比平时免费的萝卜分量要大;给负责送啤酒的啤酒厂职工小张送了包烟,让他认了路。
另外她还联系了汽水厂给她送汽水,汽水不像啤酒那样供应困难,一毛五一瓶,利润三成,两大摞汽水筐摞在柜台后面,够卖一阵子。
颜若坐在后屋,把汽水倒进透明玻璃杯,边喝着桔子味儿的汽水边看书,她现在终于感受到了开个小店的好处。
她每天都要喝一瓶汽水!
俩娃从幼儿园回来,跟舅妈一起到酒铺转一圈,一眼就看到酒铺里多了汽水。
“舅妈你卖汽水啦。”甜宝惊喜地说。
颜若拿了瓶汽水回家,给俩娃分别倒了一杯底说:“汽水刺激肠胃,你们只能喝这么多。”
看颜若不停晃动杯子,法宝:“……”
甜宝苦着小脸:“舅妈,你不是还要把气儿给晃掉吧。”
颜若:被发现了。
等舅舅下班回来,他们眼巴巴地看着舅舅吹了一整瓶汽水,而他们俩,只有一杯底不带气的汽水,根本就舍不得喝。
秦审墨难得正常时间下班,晚饭也吃得早,吃过早饭,夫妻俩带着俩娃去大街上实地考察。
天气不冷不热,迎面吹来熏暖的风,俩小家伙跟舅舅舅妈一快出来格外兴奋,一路蹦蹦跳跳。
他们沿着有酒铺跟饭店的路走,啤酒是夏天最受欢迎的饮料,绝对算是紧俏货,颜若看有些饭店跟酒铺门口有人在排队买啤酒。
啤酒的生产虽然赶不上需求,但是不要票不限量,买的人就多。
“是不是担心啤酒卖不完?”秦审墨问。
秦审墨不仅观察力敏锐,还能推测人的内心,颜若笑道:“这你都能猜出来。”
她说:“不是对酒铺没信心,是我觉得现在还不够热,顾客可能没那么多。”
啤酒厂上午也会送酒,但只送给供应几桶酒的饭店,颜若的酒铺只供应一桶酒,送酒车下午来。傍晚卖不完,第二天上午就没人,再放到第二天中午的话颜若担心已经变质,到时候看情况,变质的话就倒掉,她会承
担这个损失。
秦审墨豪气地说:“卖不完我喝。”
颜若马上拒绝笑着说:“那你得喝多少啊你现在好歹还有腹肌万一你长出啤酒肚怎么办腹肌没了变成大肚子。”
秦审墨很有危机感他现在工作忙中午跟下午休息间隙都没时间锻炼腹肌不会没了吧媳妇这么看重他的腹肌吗?
他停下脚步凑近俯身低头在颜若耳边轻声说:“我不保证腹肌会一直有在消失之前你想不想摸几下。”
颜若的俏脸腾得马上泛起两团粉晕嗔道:“秦审墨你能不能收敛点这是在大街上。”
秦审墨站直身体唇角勾起:“反正我就是这样的我在房间里已经努力当个正人君子了随口说两句都不行。”
俩娃疑惑地看向舅舅舅妈甜宝马上对秦审墨说:“舅舅你不许欺负舅妈。”
法宝拉甜宝的小手这小丫头好像理解得不对。
他们俩也知道舅妈要卖啤酒的事儿甜宝拍着小肚瓜说:“没事儿舅妈啤酒卖不完甜宝喝甜宝不怕长啤酒肚法宝也能喝。”
说完小丫头忙用小胖手捂住嘴小手骨节处有四个小窝声音软萌地说:“哦我忘了法宝会说话又替他说了法宝你自己说呀。”
法宝自从开口说话之后颜若已经不把当做一个很弱的小孩了他现在是个自律又聪明的小男子汉。
小家伙脆生生地说:“法宝也能喝。”
颜若看着甜宝把鼓鼓的青蛙肚拍的嘭嘭响的样子特别可爱笑道:“你们俩总跃跃越试想喝点酒舅妈会不会养出两个酒腻子来呀。”
秦审墨也笑:“卖不完的就让这两个小家伙喝。”
他们走了很远的路颜若看俩娃的电量已经耗尽甜宝甚至已经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他们这才往回走。
俩娃又困又累回家肯定能马上入睡。
——
下午两点多钟颜若仍在四合院后屋田春兰招呼颜若说有人叫她颜若到酒铺门口一看原来是吴母。
颜若打招呼:“大妈好。”
吴母很和蔼地说:“知道你周日要带娃我今天刚好休息到这边办事顺便来跟你婆婆闲聊几句
“大妈进来坐?”颜若说。
“不进去了,你打烊忙完了吧,咱们去大街上转转?”吴母提议。
颜若点头:“那就走吧。”
两人穿出胡同,走到大街上,两人挨得近,颜若又朝吴母头上看,密密麻麻的小字仍在,可还是分辨不出那些小字到底是什么内容。
吴母五官周正,皮肤白皙,年轻时肯定是大美人,现在四五十岁的年纪,就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是美观的。
可是在吴母眼里,颜若一直看她,看向她的眼神充满对长辈的濡慕之情,这让她心情格外舒畅,亲热地挽着颜若手臂说:“我平时也不怎么到大街上来,既然来了,咱们去百货大楼吧,我给你挑两件衣裳。”
颜若的手臂被挽着,她很不习惯跟人动作亲密,尤其是不管是穿越前后,她跟父母都不亲,对父母没什么感情,现在被长辈,尤其是反感的人的母亲这样挽着感觉非常不自在。
她赶紧拒绝:“不用给我买衣服,我的衣服都让我婆婆给包了,她总给我买衣服,都不用我自己买,不能再买了,穿不着。”
吴母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找闺女魔怔了,觉得颜若的言行举止落在她眼里都让她喜欢,她说:“你不用不好意思,按吴家跟秦家的关系,我当长辈的给你买衣服是很平常普通的事儿。”
这样说的话,那是不是宋如惠给吴阅仪买衣服也稀松平常,那样颜若可不乐意,不过宋如惠行为处事非常妥帖,知道颜若反感吴阅仪,也不会做出给吴阅仪买衣服的事情。
“大妈,真不用给我买衣服。”颜若态度很坚决,只要她一松口,对方就会把她往百货大楼里拉。
“那我们去吃饭?你想吃什么,我请你,我平时工作忙,也不常出来吃饭。”吴母又说。
颜若非常诧异,给她买衣服请她吃饭?
吴母应该能感觉到她跟吴阅仪不对付,找她就为这些事?
如果吴母是因为她毫不客气地怼了吴阅仪,这才合理。
颜若不得不怀疑吴母对她或者对秦家有什么企图,俩家交情再好,她需要对别人家的儿媳那么热情吗,再说她跟吴阅仪互相反感,以这两口子的情商阅历,应该能看得出来。
颜若笑道:“大妈,饭店这个点都打烊了,没有开着的。”
八十年代初不像后世,饭店全天营业,现在不管是国营的还是个体,下午都会打烊休息。
她们走了很长一段路,路过两家饭店全都关门,吴母指着副食店门口摆着的罐装酸奶说:“你喝老酸奶吗,我去买两瓶。”
长辈在释放爱心,颜若总不能这也推脱,那也推脱,于是说喝。
吴母眉开眼笑地去买了两罐酸奶回来,俩人就站在附近喝,酸奶是装在大半个巴掌高的瓷罐里,上面用皮筋绑着薄纸遮盖,酸奶很浓稠,边喝酸奶吴母边跟颜若闲聊:“你的生父继母对你好吗?我听说对你不太好。”
颜若笑道:“我爸叫颜老实,人如其名,不爱说话,遇到什么事就跟个隐形人一样,我后妈不过就是让我多干点活,嫁人换彩礼罢了,我已经离家,他们怎么样都影响不到我。”
吴母听得很认真,让颜若觉得她是个很善解人意愿意倾听的人,她把吴阅仪跟她父母对比,又发出她是怎么养出来的质疑。
“你爸妈真是不知足,有这么好的闺女还使劲磋磨。”吴母忿忿不平地说。
颜若倒是觉得无所谓,她对亲情没什么指望,只要心够大内心足够强大就不会受到打击,父母关系也是这样。
吴母说得多,颜若说的少,基本都是问什么答什么。
喝完酸奶,又没别的事情可做,吴母这才让颜若回家。
“我爱跟年轻人聊天,好像自己也变年轻了似的,跟你聊天非常愉快,以后我来看你婆婆还顺便来你酒铺看看。”吴母说。
颜若点头:“我婆婆应该很欢迎您过来。”
可是她心里想的是,找她婆婆她管不着,要是以后再来找她,如果还是没什么事儿她要借口忙推脱掉。
吴母笑了笑,颜若得体礼貌,但言行举止间透露着淡漠疏离,她很能理解,但并未放在心上。
回到胡同,颜若没有回四合院,先是回跨院找宋如惠,跟她说两人见面的事,“妈,吴母特别热情。”颜若说。
“她对年轻姑娘都是这样的,很温厚和善,可能是希望自己亲闺女在外面对被别人好好对待吧。”宋如惠说。
颜若点头:“理解,这夫妻俩怎么没养育出知书达理的闺女呢。”
颜若明确表示对吴阅仪的反感,宋
如惠觉得既然吴阅仪不友好,那么颜若把对她的方案表现在明面上也挺好的,说明她内心坦荡光明磊落,不把心思藏着掖着。
她跟颜若讲吴家的事,说这个家庭祖父辈是外交家,有很浓厚的家学渊源,吴阅仪一直被当做亲生闺女宠爱,她小时候被抱来的时候失忆以为自己是亲生闺女,有很强的优越感,到运动时才知道不是亲生。
“上次吴阅仪在酒铺里说来酒铺喝酒的都是下九流,她这样口无遮拦在运动时过得好吗?”颜若问。
宋如惠心说颜若年纪轻轻敏感度还挺高,说:“确实连累她爸妈被下放,不过两口子很快就回来了,吴阅仪那时候要死要活的。”
颜若想这人真能坑爹啊。
——
秦审墨的工作依旧繁忙。
这天早上秦审墨一到项目组办公室,就听到大八卦,E27的数据被外国媒体刊登在了报纸上!
E27是他们内部使用的代号,是一款反坦克导弹发射车,去年正式投产,他们当然不会对外公布数据,甲方也就是军方当然也没有。
郑工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这是军方引以为傲的作战车,在国际上都处于领先优势,在外国媒体上,采用何种底盘,长宽高,最大公路时速,动力系统,车重以及主要搭载武器类型被扒了个底朝天。”
“数据都对吗?”
“准确无误。”
本来工作之外的场合都不能谈论数据之类的,数据已经透露出去了,再说大家聊得是泄露问题。
秦审墨心里默想,他去年年初的时候参与了履带设计,后来去了三线,回来后项目收尾,他参与试装车到正式投产。
冯工程师凑了过来,他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说:“军方有没有为展示国力主动发布过消息,或者边境打仗被敌国缴获拉过去研究。”
他比秦审墨大几岁,才能方面当然比不上秦审墨,但他一直把秦审墨当做竞争对手,秦审墨眸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郑工郑重其事地说:“没有这两种情况,就是被人窃取或泄露的。”
“是谁泄露出去的?是咱工厂的人还是军方的人?都有可能吧。”
“不会是咱厂的人吧,要是咱们厂的人可真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上级会不会派人来查,咱手里还有项目呢,会不会影响到新项目?”
“新项目会暂停?”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都有了点危机感,谁知道是不是身边的同事泄露出去的呢。
也许这个同事隐藏在他们中间,像毒蛇一样吐着蛇信子阴恻恻地盯着众人,窃取他们的成果,可是他们却把他当做好同事,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和睦友好的同事关系就快出现裂痕,他们现在特别想把敌人揪出来,如果有的话。
副总工是项目组长,负责总控,并不负责具体设计,他们没聊一会儿,副总工就来了,制止了这场讨论,“都别提这事儿,照常工作。”
副总工嘴上说照常工作,可是新的军车项目组人员由十人被压缩到四人,还包括副总工。
项目没有被暂停,由这四个人继续推进。
速度慢一些但是可靠,保密级别更高,数据资料一旦被泄露,能迅速锁定参与人员。
冯工很不服气,在搬着自己的东西回原来的办公室时追上副总工,很不平衡地说:“王总工,我以前负责过装甲车底盘,我有经验,为什么不把我放进项目组?组织不信任我吗?我父母三代贫民,根正苗红,政治可靠。”
副总工胳膊底下夹着文件夹,淡淡看了他一眼说:“这是厂领导班子的决定。”
冯工眼睛眯起:“可是秦审墨为什么能继续参与项目,他家里有那么强的海外关系,工厂为什么不避讳,他是最应该怀疑的人,他负责军工车辆合适吗?”
副总工不带情绪地看向对方,但毫不顾忌的说出自己观点,攻击别的同事,这算是优秀品质吗?
反正别的工程师不会这样。
一直以来,整个工程师团队氛围良好,工作互相协作,工作之外和谐相处,都是专业技术人员,人际关系非常简单,以前没有人跟他攻击过同事。
他的声音很平静:“你心里不平衡很正常,但作为工程师,你应该更注重专业能力,而不是质疑同事,质疑厂领导的决定。”
“可是如果有可疑的人,头号怀疑对象不应该是秦审墨吗。设备引进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他强大的国外家族势力对我们工厂来说太危险了。”
眼睛镜片成功遮住了冯工
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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