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玉门。
朔风如刀卷起残雪狠狠地拍在帅营的帐篷上。
一盆烧得通红的炭火。
火光跳跃将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投射在背后那副巨大的牛皮地图上。
孟余山穿着一身厚重的棉甲花白的胡须上似乎还凝着未化的霜气。
他手中捏着一卷刚刚由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令蜡封已被拆开。
昏黄的灯火下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既没有喜悦也没有惊讶。
只有一种久经沙场的沉凝。
他看完了将那张薄薄的帛书递向了对面。
“从显你看看。”
声音苍老却中气十足如同营外凛冽的寒风。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帅案旁的一扇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同样身着戎装的年轻身影。
周从显摘下头盔露出一张被风沙磨砺得愈发棱角分明的脸。
眉眼间褪去了京城贵公子的矜贵只剩下如鹰隼般的锐利。
在这里没有英国公府的世子。
这几个月他一直隐在孟余山的身后以这种最直接也最残酷的方式学习着真正的兵法。
如今帅营中再无旁人他才终于不用再躲藏。
他接过那份密令一目十行地扫过。
随即
将黑药埋于地下待敌军踏入引线点燃一举歼之。
这法子简单粗暴。
甚至……有些儿戏。
“陛下的意思是要采纳七殿下的主意?”
周从显有些不确定地看先孟余山。
也只有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殿下才能想出这般……不拘一格的法子。
孟余山“嗯”了一声粗粝的手指在冰冷的案几上轻轻敲了敲。
“陛下准了问老夫是否可行。”
周从显沉默了片刻将密令放回案上。
帐外的风声似乎更紧了。
“这场拉锯战已经够久了。”
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一丝年轻人特有的焦躁。
“上次一战我们虽然重创了乌勒军但对赤冗而言不过是伤了一层皮**。”
“那个木塔比不察还要狡猾百倍他与乌勒合力拉大战局可一旦嗅到不对劲掉头就撤比兔子还快。”
周从显的目光落在那副巨大的地图上视线仿佛穿透了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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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牛皮,看到了千里冰封的战场。
他们被困在了这里。
像一头猛兽,空有一身力气,却被一张无形的网,牢牢地束缚住。
僵局。
他抬起头,看向孟余山,眼中闪烁着一簇火苗。
“孟公,七殿下说的虽然是孩子话,可也不无道理。”
“如今我们都熬在这里,谁也奈何不了谁。”
“想要打破这个僵局,是该……上点儿猛料了。”
“猛料?”
孟余山浑浊的眼珠动了动,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只是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他拿起案上的一个牛皮水囊,喝了一口辛辣的烈酒。
“行军打仗,非是儿戏。”
“你跟着老夫这几个月,大大小小也经历了十几场厮杀,该知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在看周从显,又仿佛在看几十年前,那个同样年轻气盛的自己。
“七殿下这个法子,有三分道理。”
“但为将者,凡事,都须得仔细掂量那剩下的七分。”
周从显的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孟余山抬起手,枯瘦的手指,点在了地图上一个险峻的所在。
“这招虽然凶猛,但纵观整个玉门外,唯一能让敌军**,方便我们设伏的地方,只有这里。”
“鹰嘴崖。”
那是一处天然的隘口,两山夹一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也正是上一次,木塔吃亏的地方。
孟余山的手指,在那个地名上重重地敲了敲。
“木塔不傻,上次已经让他在这里吃了一回亏。”
“如今,你再想用同样的法子,把他引到同一个地方……”
孟余山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
“你当他木塔,是草原上那些没脑子的黄羊吗?”
“恐怕,他会比狐狸还要警惕,宁可绕上百里远路,也绝不会再踏入鹰嘴崖半步。”
周从显的心,沉了下去。
确实,诱敌深入,首先,得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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