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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求助

小说:

荷花误

作者:

挽荷

分类:

古典言情

映香闻言,往司衣荷身后缩了缩,,小声嘀咕着:“光是想着那场面,便叫我浑身发寒了。”

窗外雨势更急,透过缝隙砸在客栈里。

司衣荷见那些汉子围在妇人四周,便将薄衣收了起来,转而向小二询问道:“方才说隔三差五丢失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小二回头瞥了眼那瘫倒在地、犹自呜咽的妇人,见无人留意这边,这才压低声音道:“小的也不大清楚。只晓得这段时日,守嗣村的孩子总平白无故就不见了,任他们如何翻山越岭地找,也寻不到半点踪迹,好似人间蒸发了般。”

话音未落,邻桌客人高声吆喝,小二忙应声去了。

既玉夹起一箸东坡肉往嘴里塞,嘴里含糊道:

“此事真是奇怪。”

燕扶青面无表情,只淡声道:“天色也不早了,用完饭后先回房稍作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离开禹州地界。”

几人点头,用完饭后,都各自回了客房。

映香在榻上仔细收拾着包袱,嘴里还不住地嘟囔:“阿姐,方才我没敢说,我瞧见那妇人身侧有个汉子,匆匆朝我们这桌瞥了一眼,那眼神,看得人心里发毛!”

正说着,映香忽然从包袱里摸出一卷画轴,拍了拍脑袋,恍然提醒道:“阿姐,这画你前些时日不是同我说,要寻个机会将它交给世子殿下吗?”

司衣荷原本靠在窗边,盯着外头滂沱的大雨。

听着映香的话,司衣荷才忽然想起。

这些时日接连发生诸多事情,竟让她忘了将那副送错的画给换了回来,恰好她也有些事要问燕扶青。

她转身走过去,将那画轴拿起来,叮嘱映香:“我去将这画送了,你安心待在房中,若有何事,立刻唤我。”

映香看着司衣荷,点点头。

燕扶青订了两间客房,就紧挨在隔壁,恰为彼此照应着。

司衣荷轻掩房门,转而移步到隔壁客房外,抬手叩响门扉,轻声道:“是我,荷花。”

“来了。”

燕扶青应声而动,起身推开门,他斜斜地倚靠在门栏边,墨发未束散落在肩头,目光在她脸上流转:“夜半叩门,小荷花,是何用意?”

无赖。

司衣荷心下暗嗔。

面上却温柔浅笑着:“确有要事,公子不妨进去谈。”

思前想后,“公子”这个称呼既不逾矩,亦能妥帖藏起燕扶青的身份,倒是十分适合。

燕扶青目光微垂,注意到司衣荷手中的画轴,侧身后退一步:“小荷花,进来说话,白纪和既玉去查些事情了,现下房中只我一人。”

他不提倒罢,这般特意提出,倒叫司衣荷有几分不合时宜的窘促。

二人在茶桌边落座,司衣荷将画轴轻置于桌面,双手无意识地攥着膝上衣料:“之前那幅画不慎送错了,这一幅,才是民女要赠予殿下的,先前那幅,殿下可否还给民女?”

“不行。”燕扶青果断拒绝,未有半分犹豫。

司衣荷有些愕然,燕扶青又解释道:“那幅画有趣得紧,我甚是喜欢,小荷花便不要夺人所爱了。”

浓粗眉,豆豆眼。

画中种种浮现在她脑海。

确实......有趣。

燕扶青右手随意搭在桌沿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面,音量放得极低。

“还有,隔墙有耳,莫要唤我殿下,也莫自称民女。”

司衣荷闻言也不再纠结,颔首道:“那这副画,公子便也收下罢,本就是我要赠予公子的。”

她顿了下,顾忌着隔墙有耳,便将身子凑近了些,悄声道:“另有一事,不知,皇贵妃这些年可还安好?”

皇贵妃,便是当年的昭贵妃。

潇采莲的闺友:谢佩棠。

听见这三字,燕扶青眉头一皱,他沉默片刻,终是开口:“她已经薨逝了,就在你们遇险的半月后。”

“怎会如此!这些年来我从未听闻。”

司衣荷难以置信,声音也发颤着。

她原以为,昭贵妃虽无母家倚仗,但圣眷正浓、深受恩宠,又有皇子傍身,无论如何不该如此殒命。

燕扶青为给她斟了杯热茶,推至她面前,向她解释:“宫闱秘事,你自然不知。我曾派人打探过,不知何人将你们遇险之事透露给昭贵妃,昭贵妃心下着急,便去寻了先皇,回来后便紧闭宫门,点燃了长乐宫,再也没出来。”

燕扶青是见过昭贵妃最后一面的。

那日先皇召他入宫,他刚行至殿前,便撞见了正从里头出来的昭贵妃。

昭贵妃面色无华,惨白着。她颓着身子,眼神也极其空洞,她脚下酿跄了几步,燕扶青下意识欲上前去扶,昭贵妃却看向他,摇了摇头,旋即抬头笑了起来。

“我谢佩棠,困守这宫墙十余载。”

她几是拖着身子,陷在不算很厚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挪动着脚步。

“什么劳什子昭贵妃,我不稀罕。”

“谢佩棠,是谢佩棠该要自由了!”

那日后,燕扶青便听闻了长乐宫燃起滔天大火、昭贵妃焚宫自尽的消息。先皇震怒之余,亦下严旨封锁宫闱,不得外传。此事,便就此被掩埋在朱墙黄瓦之下,再无人敢提及。

半月之间,京华双姝,竟相继香消玉殒。

一点富贵京,困住两缕芳魂。

司衣荷只觉心被揪了起来,酸涩的痛楚弥漫全身。母亲留下的念想本就不多,至亲家人是,谢佩棠亦是。

燕扶青忽地开口:“但我始终觉得,此事并非表面看来那般简单。”

司衣荷抬头,凝神继续听他说着:“相反,这其中定有什么猫腻,昭贵妃绝非只是焚殿自尽这般简单。”

“我亦这般觉得。”司衣荷低声应和。

万千疑窦,唯有等他们入京再细细查探。

当年潇采莲将《云岫栖鹤图》交给了谢佩棠,现下应是被藏于某处地方,还未重见天日。

咚咚——

二人谈及此,门廊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隔壁客房的门被敲响,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有人吗?有人吗?”

司衣荷起身,将门推出一点细缝往朝外瞧着,只见先前那个妇人,独自一人站在她的客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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