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成见谢毓和萧景珩正打得如火如荼,分身乏术之际,他自知机会到了,偷猫着身子来到了后殿。
当时他被囚禁望云阁的时候曾见到谢毓经常在后殿一呆就是半天,这其中定然有些什么猫腻。
李氏之殇的种种细节,李令成皆是从谢毓嘴里知晓的,毕竟不是骨肉至亲,谢毓对他说的话,他都是半信半疑。
而今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一探究竟,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李令成早就偷偷看到了进入密室的方式,在将书架上的几本书抽出后,密室的门就这样被轻易打开了。
李令成缓步踏入密室,刚站定身子,身后的暗门就毫无征兆地关闭了。
而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令成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眼前一片昏暗,耳边净是流水声。
李令成在摸索了好些时刻,好不容易看到眼前有一束光,忙跨步循着光走了过去。
可随着阳光投射而下的,是一个和谢毓长得一模一样,被悬挂在半空,浑身被钉满钉子的人。
他浑身是血,只留一双眼木讷地看着一个方向,满头青丝沾着血丝悬挂而下,若不是起伏的胸口,根本看不出是个活人。
李令成吓得跌倒在地,他满脸震惊地望着面前这个早已被折磨的没人形的血人。
见那人没有动静,李令成这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从腰间抽出匕首对着他道。
“你是谁?”
可那人一动都未动,只是抿了抿干裂出血的嘴唇。
李令成见他没有反应,挪着碎步上前,铆着些劲儿踹了他一脚,而后又快速地退到原位。
“杀了我。”
这次那人并未再沉默,而是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
李令成见他四肢都被粗壮的锁链捆绑着,链身更是深陷他的血肉,想来将他捆绑在此的人并非想让他好过。
于是,李令成这才收回了匕首,凑近了几步,继续试探起来。
“你为什么会被谢毓绑在这里啊,还要就是你和谢毓什么关系啊,怎么和他一般无二啊?”
那人闻言转过头直视起他,那双与谢毓别无二致的眼睛让李令成一阵心惊。
“我和他什么关系?”
那人喃喃复述了一遍李令成的话,语气有些发笑。
“他抢走了我的身份,我的人生,你说我和他什么关系?”
李令成想起谢毓说起帮他和萧景珩换了命格,难道谢毓将此等秘术也用到了自己身上,也换了自己的命格。
“所以,你才是真正的谢毓。”
说完这句话,李令成几乎倒吸一口气,可又好似觉得不对,那为何他与萧景珩换了命格后,萧景珩就死了呢。
“那是因为你和萧景珩是两个人,而我与他皆是谢毓。”
李令成正沉思之际,身后忽然传来谢毓的声音。
还未等李令成反应过来,刚断了手的器人就用唯一完好的右手一把掐住李令成的脖子,将人举于半空。
从阴影中走出的谢毓满脸阴鸷,他捂了捂被谢旻宁咒语灼伤的手臂,眼神冷冷瞟了下李令成。
“萧景珩是你放入宫里的?”
按理来说,谢毓在宫四周补下法阵,萧景珩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潜到他跟前,才被他发现,一定是有内鬼拔出他钉入地底的压阵钉。
“是……咳……又如何……”
谢毓一阵发怒,他上前将李令成一巴掌打摔在地。
“我自省并未亏待你,你为何要背叛我?”
李令成的牙被他一章打碎了,嘴里不免渗出了血。
可他也并未被谢毓的气势吓住,只是转过脸恶狠狠地盯着他。
“原因你自己会不知道吗?”
谢毓望着他幽怨的眼神,深吸一口气以便来平息胸膛间翻涌的怒火,好不容易将暴怒的情绪抚平。
阳光从头顶的破窗斜照而下,将谢毓一半的脸照亮。
“竟然陛下不知好歹,那我也只能用非常手段,让陛下知道不听话是什么样的下场。”
此言一出,器人一把拖起倒在地上的李令成,猛地将他的头按入水中,混着血的水一下灌入他的五脏六腑。
谢毓望都未望挂在半空的那人,转身就想再次扎入黑暗。
可那人却在这时开口起来,“灼火符,不好受吧。”
谢毓闻言,不免停住了脚步,而后将埋入阴影的身体转了过来。
“是啊,是不好受,毕竟是你亲手教出的徒弟。”
久未有表情的那人在听到这话时才露出了一丝笑。
“彼此彼此。”
见那人即使身陷囹圄,依旧这般风姿傲骨,谢毓嫉妒地有些发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谢旻宁是有三魂六魄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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