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衣,常年行走于漠上。
踪迹难寻,唯有悠悠箫声回荡其间。
据传言,她是漠上家族的唯一幸存人,无人知其名讳,只知红纱蒙面,手持玉箫,极其神秘。
可忽然有一天,一个少年的闯入,打破了平静的漠上,带来了无尽的杀戮与血腥。
陆今野第一次遇见她,是在一场追杀途中,筋疲力尽的他躲在树后,手捂在胸口上,却仍然挡不住指缝间流出汩汩且殷红的血,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周围,他快速的扯下一块衣角,胡乱的给自己包扎着。
眼见就要被追兵发现了,他已做好了自戕的准备。只见他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静静地猫在树后,犀利的眼神观察着四周。
追兵还是来了,迅速地包围了陆今野,慢慢围成一个圈,将他围在其中,难进亦难退。
其中一个看起来德高望重的将军李良喊。
“今野殿下,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已经输了。”
陆今野没有说话,李良还以为他终于放弃了,讥笑道。
“什么今野殿下,都是狗屁,在离王殿下面前,只有下跪的份儿。”
说完叉腰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陆今野缓缓地站起来,愤恨的看着将军,凉薄的说道。
“往日我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与我!”
将军李良故作悲伤的开口。
“今野殿下,不瞒你说,我很感激那年雪夜你救了我,给我衣食,但别指望着我感激你。”
将军的声音突然变大起来,胆子变大,指着陆今野的鼻子说道。
“这都是我应得的,我凭什么要感激你。自从我进府,他们根本就没把我当一个人看,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干,什么人都能对我吆五喝六。”
“只有离王殿下,赏识我,给我向上爬的机会,这才成了如今的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将军骄傲的向陆今野炫耀着,仿佛在诉说他的胜利。
陆今野苦笑,面露伤心之色。
“竟然是我的仁慈引来了杀身之祸。”
可笑!可叹!
陆今野嘴里突然尝到了甜腥味,然后满口的鲜血染红了前面的衣襟,连面前也扬起一片血雾。
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将军,轻轻的说了句:终究还是人心啊!
日光穿过间隙落在陆今野的身上,但他却感不到一丝暖意,甚至有些刺骨的寒冷,冻得他发抖。
罢了罢了,一个将死之人而已。
说时迟那时快,陆今野一个箭步冲上去,打了将军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将军手下的士兵们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将他擒获。
陆今野口吐鲜血,命在旦夕。
将军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脸色苍白的陆今野。
“乖乖跟我回去,这样还能少受一点苦,看在往日情分,我会向离王殿下求情,让他留你一条性命。”
陆今野眼底的厌恶之色表露无疑。
“滾!我还不需要你来可怜本王!”
说完,就用尽全身力气,冲向悬崖,黑衣凌凌,随风飘动。
纵身一跃,已是万丈深渊......
将军顿时慌了,陆今野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不好向离王殿下交代啊。
“快快快!让人下去崖底,一定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众将士拱手行礼。
“是,将军!”
半月后,瑾中离王府邸...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清冷的声音从屏风那边传来。
“回禀殿下,那些属下还在奋力追查,相信不久便会有结果,请殿下放心”
一黑衣男子恭敬万分,弯腰行礼。
“我相信他们的实力,毕竟是我亲自训练的狗。不过...”
话锋一转,离王停顿了一会,漫不经心的瞧着陆一。
“这句话你好像说了不止三遍吧。”
黑衣男子一听,顿感不妙,连忙下跪请罪。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殿下恕罪。”
离王将把玩着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从屏风处徐徐走了出来。
墨绿色的长袍随着起身的动作微微摆动,腰间束着一条深绿色锦带,乌黑的头发用嵌玉王冠束起,白玉晶莹剔透,衬得头发柔顺润滑,如同绸缎一般。
“还知道办事不力,有悔过之心的嘛。”
陆南离宛然一笑,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陆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袖子里的手紧握在一起。
“要不我赦免你如何?”
“殿下之心思,我不敢揣测。”
离王拔高了声音,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
陆南离笑意盈盈,棕色的眼睛中含着淡淡的笑意,嘴里却说着透彻心扉的冷话,几乎刺痛陆一那颗忠诚之心。
“来人,陆一罔顾法纪,违抗命令,三十戒鞭,以儆效尤。”
这三十戒鞭下去,几乎能要了人命啊。
陆一慌了,一把推开左右的士兵,大声喊道。
“殿下开恩啊!至少...至少等找到陆今野的尸体再处置属下,那我也死而无憾了。”
“放心三十戒鞭死不了,来人带下去!”
随着陆南离一声高呼,众士兵涌入,将挣扎的陆一拖了出去。
艳阳高照的天空下,陆一惨烈的叫喊声传遍了离王府。
半梦半醒之间,陆一觉得有些可笑。想我堂堂离王府的军事幕僚,竟然沦落到这步境地,还不如反了算了,免得受这欺负。
可是陆南离一点都不担心陆一的死活,与陆二交谈着追杀陆今野的后续之事,面容冷淡的似刚才惩戒命令不是出自他口。
“还是找到他的尸体吗?”
“没有”
“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结果。”
“从理论上来说,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非死必伤。若找不到,只有一个可能,他被人救了。”
就在他们讨论正激烈时,手底下人的带来了新的消息。
“回禀殿下,我们在悬崖下的山谷中发现了今野殿下的衣物,破破烂烂的,似是野兽啃咬过后的痕迹。”
手底下的人将陆今野的衣物呈给陆南离,陆南离仔细查看后,瞬间感觉身心舒畅,心情大好,眉眼都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了。
“那感情好,我那个好哥哥终于死了,也算解决了一心头大患,接下来就要面对龙椅上的那位了。”
陆南离眸子里幽深晦暗,泛着阴沉之色。
陆二一听,微微行礼。
“恭喜殿下,如愿以偿!”
话说陆今野掉下悬崖之后,命悬一线之际,被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所救,并带入了漠上之地。
微微皱起的粗眉,微闭着的眼睛,一个男子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嘴唇皲裂,仿佛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陆今野睁开了微闭的双眼,缓缓地坐起身,向四周打量。
陈旧的屋内摆设,坑坑洼洼的锅碗瓢盆都昭示着房屋主人的贫穷落魄。院子被一圈破旧的栅栏围着,既荒凉又落败。
“这是哪里?地府吗,原来地府长这样,真是涨见识了。”
“醒了?”
空灵的声音透过陆今野的耳膜,进入脑海。就像干涸的沙漠突降甘霖一样,来的意外却又刚刚好。
踏着曼妙步伐款款而来的女子,红衣胜血,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她的腰间,随着姿态轻轻摇摆。与这破烂的茅草屋格格不入,丝毫看不出来是她的居所。
“姑娘,这里是......”
陆今野用浑身最大的力气支撑着自己不要晕,奈何身体不听使唤呀,直接瘫软在地上,不省人事。
纪辞没管,直接打算离开,反正他也死不了。
纪辞正打算走,突然一只浅沙黄色的猫从窗外跳了进来,径直跳入了纪辞的怀里。她轻轻抚摸着沙丘猫的脑袋,淡淡的开口。
“想要我救他?”
沙丘猫听了,边喵喵的叫着边扒拉着纪辞的衣袖,还讨好的舔舐了一下纪辞葱白的手指。
“不行哦!”
纪辞拍了拍沙丘猫的屁股,小心翼翼的揪起一撮毛,突然用力揪了一下,沙丘猫疼的嗷嗷大叫。
沙丘猫急了,赶紧从她身上下来,小心的蹭着衣角,脸上露出讨好的神色。
我知道主人最好了,帮我救救他吧,他长的真的好好看呀,我以前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少年郎。
“你见过多少人啊?”
纪辞看着沙丘猫可怜的眼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陆今野搬到床上去了。
“哎,今天又不能睡床了。”
对了,主人他长得那么好看,你不喜欢吗?
沙丘猫有些八卦,追着纪辞的脚步询问。
“不喜欢!”
那主人喜欢我吗?
“还行”
主人,你为啥喜欢我啊?
“这里太安静,你在会热闹一些。”
沙丘猫顿时有些失望,低着毛茸茸的脑袋,自顾自地说。
主人真是不爱本喵,让本喵好伤心。不过本喵一定会感动主人的,加油!
沙丘猫自我激励,追随着纪辞的步伐。
一人一猫相互追随,行走在夕阳下,拉出很长很长的影子,踩出一串长长的脚印......
庖屋炊烟袅袅,欢声笑语充斥着周围,让漠上多了一丝烟火气息,也让漠上见证了夕阳余晖下美好的光景,美好的像一幅画一样。
纪辞将饭放在了桌子上,看着睡得跟猪一样的陆今野。
“快起来吃饭。”
结果,陆今野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
陆今野还以为纪辞要掀开被子,抓自己出去呢,没想到纪辞一声不吭的坐下吃饭去了,理都不理他一下。
“沙丘猫,吃饭了。”
猫咪听到叫声,一会儿就从门外进来了,还不小心撞翻了凳子。
纪辞轻叹了一声,跳来跳去,这个家都不够它造的。
沙丘猫自知犯错了,赶紧巴结道。
“主人做的饭看起来好好吃哦,色香味俱全的,真美味!”
然后就大口地吃了起来,小鱼干嘎嘣脆的,真好吃,边吃还不忘夸奖她。
突然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声出现了,‘咕咕’...咕咕...’直接是大型社死现场啊!
“这是什么声音?”
沙丘猫有些惊奇,喵喵喵的问纪辞。
“嗯~可能是天上飞的鸟饿了吧!不用管他,你继续吃。”
纪辞手托着下巴,朝着沙丘猫微微笑了笑。
“嗯嗯”
沙丘猫快活的回应着。
陆今野吓了一跳,还好没被发现,不过这个姑娘,应该是挺笨的,这样都不能发现他装睡。
正当他在沾沾自喜中,突然听到温婉冷清的声音。
“醒了就过来吃饭。”
将陆今野仅有的一丝睡意都弄没了,缓缓坐起身,直接尴尬到抠脚。原以为没有被发现,结果是我自导自演。
只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慢吞吞的吃着饭。
“姑娘做的饭真好吃啊!”
陆今野感慨了一句,结果发现没人理他,都在安安静静的吃着饭。又是社死现场啊!
吃完饭,纪辞冷眼看着陆今野,淡淡的说。
“你去洗碗。”
他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纪辞。
“还要洗碗?”
纪辞弯了一下脖子,眼睛冷冷地盯着他,好像在说,难道你要吃白饭?
陆今野不得不屈服在纪辞周身冷傲的气质下,稍微犹豫了一下,立马有眼色的开口。
“还是我去吧,我缺乏锻炼...缺乏锻炼,洗碗正适合我。”
说完撒腿就跑。
一人一猫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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