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府.......
艳阳高照,府内的红色枫叶铺满整个青楼,洋洋洒洒的。
人一踏上去,就像行走在火焰之上,灼人心骨。
郁凉破天荒的穿了一件大红色长袍,领口处、袖口边都绣有黑色花边。整个人与张扬殿融为一体,红透了半边天。
李良将军正是在这个时候进来,和府内的一切格格不入。一袭灰蓝色便衣,乍一看,颇有翩翩君子的姿态。
“拜见先生。”
“来了?”
郁凉漫不经心的开口,一边抬头看着枫叶,长长的墨发垂在腰间,李良一时间都看痴了。回过神来,连忙鞠躬道歉。
“抱歉先生,我走神了。”
郁凉也没说什么,绕着枫树观察品味。
“这件事能否帮我?”
“我的命是殿下救的,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良秉持的理念就是: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忠心。
陆南离改变了他的人生,从当初的一无所有成长为威风凛凛的将军,离王殿下功不可没。
现在离王殿下想要皇位,自己必将拼尽全力,万死不辞。
想起那时候跟在陆今野身边,只能任劳任怨的做个小侍卫,平时被其他人打到骨折,连那少的可怜的工钱也被瓜分。
陆今野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格,整天大大咧咧,也不管属下们的死活。比起雪夜救命之恩,现在安全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而离王殿下给了他指了一条明路——参军,用鲜血拼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血路,让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统统都踩在脚底,俯瞰他们。
“我愿意拼尽全力!”
“趁着皇城防卫薄弱,快刀斩乱麻,杀了皇帝。”
然后郁凉附耳过去,轻轻的说了句。
“午夜时分,以旗为令,红进白退。”
“好,那我去准备一下。”
“去吧。”
李良正打算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郁凉说。
“对了,替我向殿下好。然后请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郁凉微微点头,以示收到。
于是,中午时分,陆南离受到了郁凉的书信以及一个黑色的小包裹。
信上写着:张丞相已死,这是丞相官印,在皓月当空之事,以红旗为令,发动政变。
我和李良兵分两路,从东西城门发起进攻。
信的末尾署名陆一。
陆一是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虽然平时有些胡闹,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可信可靠的。陆南离攥紧手掌,打算按照陆一的计划行事。
趁着月黑风高,陆南离率领大批部队攻占皇都,而陆今野已经等待多时,一瞬间火光冲天,两军交战,城门口的厮杀声响起,声势浩大。
持续了四个时辰左右,陆今野和陆南离两人都筋疲力尽,白净的额头上渗出汗珠,脸色发白,气喘吁吁。
随着“铮”的一声出现,陆今野被打退到三米远的地方。
陆南离也见有望杀了这个畜生,迅速从靴子中拿出了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趁着陆今野反应缓慢之际,将匕首直直地扔了过去。
陆今野反应不过来,匕首瞬间插入了陆今野的心口处。伤口处顿时鲜血横流,浓稠的血液滴落在地。
一瞬间晕头转向,眼睛呆呆的望着混乱不堪的天空,昏死过去。
护城军看见自己的统帅已死,军心大乱,个个向无头苍蝇似的乱窜,仗也不打了,撒腿就跑。
陆南离觉得自己胜利在望,得意洋洋,士气大增,带着剩余的队伍直捣皇城。
可是千钧一发之际,王城快马加鞭送来急报。
“不好了,陆今野率领的大军来势汹汹,我们抵挡不住,半刻钟之内,就要冲到这里了,殿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王城焦急万分,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陆南离并不答话,淡淡的问了一句。
“陆一如何了?”
“陆大人为掩护我们撤离,乱箭穿心,不幸身亡。”
霎时,陆南离脑子里一片空白,愣愣的站在原地,队伍人心惶惶,纷纷看向离王殿下,希望赶紧能想出一个解决办法,保全性命。
陆南离站不住脚,跌坐在地,神情哀伤,思绪一下子飘飞。
在去往安陆县的途中,不幸遭到了山匪的袭击,在逃跑的途中,他和李良等众人分离。慌乱中,现在他迷了路,走进了一片枯树林。
整个山间静悄悄的,偶有飞鸟经过,发出阵阵叫声。
陆南离想找个能供人睡觉的地方,但不尽如人意,除却密密麻麻的秃树枝,无任何可供人休息的地方。他只能随便将就一下,待明天整装出发。
奈何天公不作美,晚上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将陆南离一人封在荒芜人烟的山中,空气也愈来愈冷,寸步难行。
陆南离试图走出这片树林,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枯树,几乎都长得一模一样,根本无法辨认来时的方向。
他从刚才的漫不经心到现在肉眼可见的焦急,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飞。
雪纷纷扬扬飘落,没过多久,枯树上挂满了雪,晶莹剔透。到处都是银装素裹,月光下,更是增添了一丝冷清。
现在这个时候,陆南离也不敢靠在树旁睡觉,怕被落下的雪埋没。
寂寥无人的山头上,只能隐约听见陆南离的嘟囔声:真是出师不利,碰上这种鬼天气!
三天过后,李良将军和连泽早已到达安陆县,而皇宫里的王浩正在忙着正月守岁事宜,顾不上安陆县瘟疫之事。
这三天里,陆南离找遍了可能出去的所有道路,依然苦苦无果。
就在他绝望之际,肆意轻快的笑声传来,身着一袭墨蓝色衣袍的郁凉凭空出现。如皑皑白雪中一点墨梅,独立于天地间,不染纤尘。
如果抛却他的笑声,当真担得起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你怎么在这里?”
陆南离浑身紧绷,一脸惊恐的看着郁凉一步步朝他走来,眼里全都是警惕。
“见到我如此激动,是不是想我了?”
郁凉带着笑意,狐狸眼散发出魅惑人的气息,伸手想要调戏陆南离,却被陆南离手里的剑给打掉了。
“呸,你在做梦吗?”
陆南离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郁凉,转身就走,半分都不理郁凉。但是郁凉的一句话瞬间让陆南离转过身来,怒视着他。
“殿下,不想知道出去的路吗?”
“这不是废话吗?”
“想出去就跟着我,我带你走。”
陆南离一脸的不信任,疑惑涌上心头。
“你会带我出去?为什么?”
“想出去就跟着我,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冷漠的语气让陆南离感到不适应,毕竟当年郁凉还是陆一的时候,还是非常老实的。
但自从罚了他一次后,通通都变了。
以前温柔听话的兔子变成了呲着大牙的狼狗,什么坏事都干。
但陆南离还想尽快的离开这个鬼地方,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郁凉的身后,像只被抛弃的小猫,撇着嘴,委委屈屈的。
在荒无人烟的山里中,留下一串一串的脚印。
周围静悄悄的,陆南离跟在郁凉的身后,刚才的委屈早已一扫而光,现在出现的只有尴尬,大写的尴尬。
郁凉沉默的在前面走着,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轻轻的少年音。
“你为何一直在跟着我?”
陆南离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前面的人,希望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郁凉站定,微微转头瞥了一眼陆南离,手握权势的瑾中殿下,现在落魄在山中,还朝自己要一个答案,真是可笑。
“谈这个干什么?”
郁凉目色微沉。
“我不能问吗?”
陆南离面露恐慌之色,心跳都露了一拍。
“不能。”
郁凉怕在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今天来不就是要断掉过往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吗?
这时说出口,正是好时机。长痛不如短痛,心一狠,直截了当的对陆南离开口,一脸的不屑。
“也不怕告诉你:当时被你所救,装的唯唯诺诺,就是为了博取同情,以待复仇之日。”
“那后来刻的字呢?也是假的?”
陆南离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平复心中的情绪。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真以为我能看上你,你也太天真了。”
“这样说,你满意不?”
当郁凉这句话说出口,瞬间周围的气温就降到零下几十度,冻得人发抖。冰天雪地的寒冷气息也阻止不了冷气的蔓延。
“满意啊!”
“那你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
郁凉看着面不改色地陆南离,倒是让自己惊讶了。
“早就料到了啊!”
陆南离瞬间变脸,卸下多年来的伪装,仿佛以前那个柔柔弱弱的人不是他自己。
意气风发的少年跃然出现,郁凉看着这张脸和当初那个精于算计的阴郁小孩的脸重合在一起,一下子瞪大瞳孔,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
“是你?”
郁凉手指哆嗦,看着这张脸,以往所有的不甘与愤怒一齐涌上心头,不受控制的大喊。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想到什么了?”
陆南离双眼含笑,眨着眼看着郁凉在雪地里发疯,肆意的吼叫,一如往昔的淡然。
“滾!滾!滾!”
郁凉再也听不见任何话了,静静地躺在雪地里,仿佛和整个天地融为一体。除了大口的喘息声,再无其他。
“谁让你长得这么可爱,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把你据为己有。”
陆南离蹲在郁凉的身旁,挽起郁凉垂在额头的碎发,自顾自地说着话。
“当初我策划了那场刺杀,就想让你顺理成章的进入离王府,来到我的身边。后来看你闷闷不乐,给你自由出入的权力,只为你能展颜一笑。没想到啊,居然给你豢养自己的势力创造了条件。”
“那我就顺势而为,看你到底能做出让我惊艳的事。小凉凉啊,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但是郁凉怎么可能会说呢。自从他见过那小孩凶煞的眼睛,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只想将它挖出来埋葬。
可陆南离装的实在是太好了,让他这么多年没有一点发现。
陆南离的心情很好,顺便还问了一句。
“还有啊,你安排的陆二真是好用。谢谢哦!”
陆南离嬉笑着,绕着圈,在郁凉的身旁蹦蹦跳跳、走来走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郁凉。
开心溢于言表。
郁凉假装昏死在地上,直接沉默,不想回答陆南离提的的任何问题。原以为自己是麻雀,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螳螂。
“小凉凉,再不起来的话,我可就亲你了哦!”
陆南离半开玩笑的说着,顺势躺在郁凉的侧面,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气,绕进陆南离的鼻腔,腥甜难闻。
“你这三个月又杀人放火了?身上这么难闻。”
陆南离一手捂住鼻孔,另一只手将郁凉拉起来。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语气恶劣的不行。
“把衣服脱了,太难闻了。”
“不”
“脱了。”
“我不...”
陆南离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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