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陆今野早早的等待在祭坛前面,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迎接着纪辞的到来。
“来了!”
纪辞依旧是一身红衣,深邃的眸子望向祭坛前,淡淡的问了一句。
陆今野嗯了一声,跟在纪辞的身后,没有言语。
“走吧。”
纪辞当着陆今野的面,打开了祭坛的开关。
祭坛缓缓落了下去,出现了一个入口,一直通往底下深处。
地底下幽黑一片,看不清光亮。
纪辞早有准备,拿出昨晚准备好的火把。
点燃!
升起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前方的路。
一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安安静静的走着,直到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纪辞非常熟悉这个地方,轻而易举的将屋中的蜡烛点燃,冒出缕缕青烟。
“这里是……”
陆今野向四处打量,看清了房间的全貌。
房间的四个角落里都放置着烛台,里面盛着红色的蜡烛,看着特别的喜庆,但是冥冥之中透出一股阴森之气。
半空中飘浮着一个透明的水晶球,散发着荧荧的光耀。
地面上是各种错综复杂的纹路,似乎有使用过得痕迹。
“这里是我家族的埋骨之地,承载着无数前人的心血。”
“那你带我是来…见父母的吗?”
陆今野用半开玩笑的口吻看向纪辞,他感觉今天的纪辞和平时不太一样,心里总是慌慌的,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不完全是,主要是告诉你一些真相。”
纪辞背对着陆今野,闭着眼睛站立,声音清冷中透出丝丝的歉意。
“什么意思?”
陆今野呆呆的询问,心脏急速的跳动,几乎都跳到了嗓子眼。
“城门前、雁落居,山色客栈……你在漠上遭遇的一切罪都是我策划好的,只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
趁着陆今野愣神,纪辞继续开口。
“现在你对我已经没有用了,也应该上路了。”
话音刚落,纪辞从袖子中掏出一柄带着毒药的匕首,狠狠的刺向陆今野的腹部。
言辞激烈且恳切,让陆今野找不出一丝破绽。
从纪辞的眼神里找不出半点怜惜之意,甚至是一丝后悔都没有。
“真是如此?”
陆今野眼睛泛红,眼角处染上泪珠,浸湿了眼眶,紧紧握住匕首,不甘心的问。
“当然”
“你和我相处半年已来,你从来都没有一丝感情在里面吗?”
陆今野声音压的很深,不顾匕首刺入的疼痛,睁大眼睛靠近纪辞,眼神里都是满满的绝望。
他的心被踩在脚下无情的□□,最珍视的人就是一个骗子。
“你不是看到了吗?还偏要问,贱不贱。”
这一句伤人话更是把陆今野的心碾成碎泥,反复□□。
陆今野浑身失了力气,跪倒在地,垂着脑袋,面色苍白中透着无力。
“既然知道了,你就永远的留在这里吧。”
纪辞将匕首一点一点的深入,血液顺着衣服纹路流淌在地上,只是片刻,地上就积聚了许多。
陆今野一声不吭,只是压抑的闷哼声暴露出此时他的心有多疼。
他在最后昏迷时刻,咧嘴一笑,嘲讽自己识人不清,上了她的当,甚至被偷了心。
等陆今野昏倒之后,纪辞去了另外十三年不曾踏足的一间屋子,里面落了厚厚的灰尘。
走进一看,这里供奉的全部都是漠上家族成员的牌位,大大小小的排列在一起,暖黄色的烛火为这里添上了一丝祥和。
“爹,娘各位叔叔伯伯,很多年没有见你们了,你们在那边过得可好?”
纪辞停顿一下,低着头,似是忏悔又像是倾诉。
“这些年来,我也没脸来见你们,十三年前的灭门案至今未找到凶手,而涅槃之境的缺陷愈发严重,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现今,我将陆今野杀死,破了这个诅咒,为家族正名。”
“但是别怪女儿不孝、没出息,等真相水落石出,家族重建安宁之日,我必将随他而去,成全我和他的情意,反正我也活不过三十岁。”
涅槃之境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以寿命为代价修炼,付出的寿命越多,修炼速度越快,同时武功越高。
纪辞为了快速的重建家族,她将自己的寿命缩减到了三十岁。
其实还有一个禁忌,不得生情,否则会伴随着疼痛,每思念或接触一次,疼痛加重一分,直到最后缠绵病榻,活活疼死。
但纪辞顾不了这么多,为了给家族正名,她必须这么做。
这次让陆今野知道真相,也只是为了死心的安心。
纪辞在这些牌位前停留片刻,然后默默增加了一个陆今野的牌位。
“这是我夫君,还请各位接纳。”
话说完,转身潇洒离去。
这是纪辞有史以来说的最多的话,也是唯一一次吐露自己的心意。
虽然无人可知!
回到陆今野昏迷的地方,发现陆今野呼吸停止,瞳孔发散。
纪辞端详许久,眸子里头一次闪现出一丝温柔的情绪,静静地望着倒地的陆今野,半晌过后,让陆今野的尸体躺在冰冷的棺材之中,独自离开。
纪辞若如其事的回到房间,恰巧碰见了纪苏。
“姐姐,你去哪里了,我在房间等了半天,不见你回来?”
纪苏说话语气很快,面露急切之色,感觉很是着急。
“去外面散心了。”
纪辞只感觉一阵头疼,刚从祭坛地上上来,心绪本就不宁,现在还有一堆破事需要处理,更是心烦。
她随口应付,此时的她正在伤心懊恼之中,不想多说话。
“姐姐,我刚才吃饭的时候突然想起,当初我在城门口救你,是一个男声命令严书年将我们放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不知道是不是幕后真凶。”
纪苏娓娓道来,将前几个月在城门口发生的事,一句不落的给纪辞说了一遍。
“熟悉的男声?”
纪辞稍微思索一番,这熟悉的声音肯定不是陆今野,那只有花商瑢一个人,而且在李铭的房间中找出了关于“花”的消息。
是花商瑢命令严书年挟持李铭,进而控制索洛族来威胁纪辞。
可严书年和花商瑢到底是什么关系,终究还是不清楚。
“是花商瑢。”
纪辞给弟弟纪苏淡淡说道,眼里弥漫着一层雾,让人琢磨不透。
“他?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权力。让严书年背叛索洛族,到底是给了多大的好处?”
纪苏语气中带着怀疑,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是只有利益才能让人反叛,感情也可以。”
眸子里格外认真,纪辞坐起身来,收起平常懒散的做派,头一次对弟弟讲。
“我不懂。”
纪苏实话实说。
“以后你就懂了。”
纪苏“哦”了一声,低着脑袋,拨弄着着手里的花生。
“走,跟我去一趟严书年的房间,看看有什么我们忽略的线索。”
“要不明天在查,姐姐你脸色很苍白,需要好好休息。”
纪苏看着纪辞的脸色,很是担心,想要劝说纪辞休息几天,等身体养好了在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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