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现在信了吗?】
岑再思:【……信了。】
【我靠你怎么变脸这么快!】随身老奶大惊失色:【这就信了,难道你也被他折服了?】
要不怎么说这老奶难搞。不信她是在挑战她的生前修炼方向她不乐意,信了她更是疑似被蛊修下了蛊她也不乐意。
【不,感觉他在挑衅我。】
岑再思轻轻眯起眼,毫不掩饰地打量祁白那张随身老奶见了都得夸的俊俏面容,她在心中幽幽道:【我就相信他让岑温喊姐夫了,这也是一种挑衅。】
【……要不怎么说你好像很适合修无情道呢,BGM在你这根本起不了。】老奶啧啧。
这跟铁不铁石心肠没什么关系。
岑再思当了近二十年的岑家大小姐,听过的问好行礼多不胜数,祁白喊出来的语气却很陌生。
不是岑氏族人的亲近,不是应五财她们的撒娇无赖,不是其他世族宗门修士的客套、敬畏,不是防备,不是调笑,但也没含恶意。
他就是跟着这么喊了,没真把她当大小姐,也没真把她当回事。
好在这种态度令岑再思感到熟悉。
她也一样。
未不未婚夫的无所谓,反正她有的是办法。
但岑再思很想知道祁白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的底气是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灵根驳杂、筑基初期、被赶出家门的东西,怎么就气定神闲地登上了岑家的门,还不把她和她的态度当回事。
因为是识海中那个展前辈所说的龙傲天吗?有旁人见都见不到的神兵,有强大到合欢宗都得甘拜下风的魅力,一定会有无数机缘向他倾倒,他怎么确定的?
他找岑家的目的是什么?他的倚仗是什么?他救岑温让岑温处处维护他的动机是什么?他在这个时候按着剑喊她大小姐又是在干什么?这男的要造反吗?
【等等!】
识海里那个聒噪且嘴很坏的老前辈又开始吵起来:【这才刚两个时辰不是说四个时辰以后才会发作吗?!岑再思、岑再思,你不要太极端,现在这个状态很危险太极端了会产生心魔的——】
非常吵,早说了很烦他们。
救了岑温,又顺手把他揍成猪头。
低了头,又低得不够低。
连一声“大小姐”都喊得这么轻忽,好像叹出来的一口气。
祁白按住微微颤动的剑柄,试图用意念镇压这把破剑,至少不要在现在这个世家宗族的天之骄女和天之骄子含量过高的地方发疯。
他半副身心都投入到了这件事中,无视系统的声音,无视岑温手舞足蹈的介绍,把剩下半副身心用来在岑再思面前维持基本的礼仪。
结果下一秒,岑再思上前握住他的手腕。
隔着岑家家袍那层白底绿纹的袖口布料。
“……”
“……”
啊?
等等、等等。
系统又开始尖叫,叫的什么内容没听清。
岑温也开始倒抽冷气,在旁边像要扑上来,被谁拉住了他也没看清。
不是,怎么了就?
更准确来说,岑再思的动作是扣住他的手腕,食中二指搭上他的经络,一股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神识顺着祁白的腕部经络迅速向上游走!
强烈的奇异感从手腕处传来,这显然是个非常非常冒犯的行为。
未婚妻也不可以,的吧?
祁白的思考能力一时难以让他处理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岑再思的神识都快一路游走到他丹田了,祁白才如梦初醒般后退半步,右手放松对那把破剑的压制,立时,剑柄微微弹出剑鞘,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
岑再思后退半步,被迫抽回神识。
但她仍然紧盯着祁白的眼睛。
【他确实是筑基初期的修为,没有伪装。确实是五灵根,丹田之内有五色灵力。经脉中多有驳杂迟滞的地方,他在祁家确实没有什么修炼资源。】
岑再思在神识海中一项一项地复盘着:【但灵气在他丹田内流转得很快,五个灵根应当根植都不低,那为什么修为提升那么慢?灵气去哪了?】
【他的火灵根并不突出,那金红色的护体灵力是什么?】
【他的神识海防守严密,我丝毫进不去,为什么?不是筑基初期吗?他特地修炼了凝练神识的功法?在祁家?一个筑基修士,离心魔劫还早,怎么会优先花时间去凝练神识?】
那个姓展的前辈又开始吵了:【等一下!等一下!】
嘴也变得更坏了:【大小姐你亢奋的表现是完全进化成刚愎自用全世界都有取死之道还直接付诸实践的凰傲天吗!】
很烦。
岑再思又轻轻眯起眼:“龙小天,拿着你的剑准备威胁谁?”
“等等!”
南晴霁原本在找疗伤药丸给模样狼狈的岑温,一抬眼看见那个祁白回来了,二抬眼就看见岑大小姐阴沉着张脸抓住人家手腕,超出能够思考的阈值,足足慢了半拍才发现她的状况不对。
南晴霁的反应比他们都敏锐些,立刻想到了那瓶定心丹,下一瞬发出相似的声音:“这才刚两个时辰吧?大小姐?大小姐、岑再思!你是不是有点太亢奋了?凝神静气,凝神静气啊!”
凝神静气个屁。
她本来就刚愎自用,疑心病重,看谁都不顺眼。
怎么了?
跟神识海里那位赖着不走的没什么素质的缺德老前辈待久了,她的素质也就是这么堪忧。
怎么了?
心情从未如此放松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做?有什么东西她不可以质疑?就算有——和她有什么关系?
“大小姐!!!”
应五财从侧飞扑而上,情绪饱满地停在岑再思半步开外,动作谨慎但语气昂扬道:“他一筑基初期能有什么坏心思!他就是想当赘婿!救岑温是想当赘婿,喊你也是想当赘婿,这事儿是不好,一个活着未婚夫确实对你的修仙计划来说非常麻烦!但现在这里情况比较复杂五财斗胆提议咱们先走待会儿再好好审问祁道友好吗!”
岑再思看她一眼。
“祁道友、你说句话啊祁道友!”应五财硬是朝后捅了他一胳膊肘子。
祁白在尚未搞清事件情况的状态下,克服一团乌七八糟的思绪仅用了一息时间,他看向面前咄咄逼人的少女,重新狠狠将那柄破剑按回剑鞘,咬牙道:“是这样的。对不住是我冒犯了岑道——”
又被捅了一胳膊肘。
“——岑大小姐。”祁白改口。
岑再思遵从本心的咄咄逼人才不想结束,她还欲说些什么,旁侧的徐飞羽忽然惊喜地打断她的发言前摇:“啊,看,樊道友也回来了!”
金色灵光疾冲而来,樊凌还带回了自己那个小跟班,他落地站定的时候抬着下巴,“樊易都比你们有用许多”的话才来得及说个开头,定睛一看岑温身边忽然就站满了人。
再定睛一看,那群人中,岑再思正面对面靠得相当近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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